兩天後,京海深夜,水榭花都!
曾經奠定帥軍成立的地方,哪怕如今已經清冷了下來很少人在這裏,但依舊無法否定它曾經存在的意義,常年也有三十個帥軍精銳駐守在此,但是這幾日卻是激增到了三百人,只因為關押了一個重要的人物在這裏。
殷氏帝國的二小姐,殷素素!
後院之中,夜冷如水,殷素素除了不能離開水榭花都之外,在這裏完全的自由,此刻坐在後院之中,遙看着沒有星星的夜空,眉頭緊蹙,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楚天去非洲,到底達到目的沒有?
想到她曾經浪費不少精力和心情打造的五股勢力,這一次肯定要有一些損失,甚至於手中的籌碼都會失去,殷素素的內心就帶着暴戾之氣。
只是不管她再怎麼的憤怒,此刻都是毫無作為的。
砰砰兩聲輕響,殷素素頓時警惕了起來,雖然覺得楚天把她給關押在這裏就不會多做其他的事情,甚至要保證她的安全,但畢竟是在被人軟禁的環境下,殷素素多少的警惕還是有的,誰知道楚天是不是就是一個瘋子呢?
只是回頭看去,只見到兩個帥軍兄弟倒在地上暈死了過去,抬起頭來只見一道身影閃電般的靠近。
下意識的握緊拳頭,準備迎接不速之客,就傳來一道聲音:「二小姐,是我!」
殷素素停滯動作,看清楚來者先是一愣隨即湧現驚喜:「雷叔!」
來者正是殷雷,做了噤聲的手勢才開口:「我是來救你的,現在這裏有三百人看守,我是偷偷溜進來的!」
聽到是來救自己的,殷素素神色湧現欣喜,雖然不擔心楚天殺了她,但是可以她也必定不想呆在這裏,只是想到什麼說道:「雷叔,我相信你可以救我出去,只是現在我頭上頂着罪名,要是離開的話就會坐實。」
「我可不想和殷牧的命運一樣,被全世界通緝!」
殷雷意味深長的一笑:「放心吧,只要你離開這裏,那就一切都不是問題,從楚天把你關押在這裏而不是國安分部就可以看出來,他並沒有把一切丟到明面上,這就註定我們有很大周旋的餘地,但是如果你一直被軟禁的話,意義就不一樣了。」
殷素素蹙眉陷入了沉思,隨後重重點頭:「那走吧!」
兩人迅速的從旁邊的過道之內穿了過去,偶爾經過的帥軍都沒有發現兩人的身形,至於殷素素,楚天有過交代,沒有什麼必要的話,都不要去打擾她,所以此時根本沒有人知道,殷素素已經不在那個院子之內。
十五分鐘後,殷雷帶着殷素素從水榭花都的後院之中翻牆而出,這裏也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
跳下牆頭的那一刻,殷素素回頭看着被關押了幾天的地方,冷笑道:「楚天,你還是玩不過我!」
丟下一句話,殷素素就跟着殷雷從後面快速的奔行,兩公里之外停着接應的車子,只要離開的話那麼楚天的一切陰謀都失去了作用。
奔行的路上,殷素素想起楚天問道:「雷叔,楚天去非洲了嗎?」
殷雷臉色一滯,氣不喘的點點頭:「這件事情等安全之後再說吧,但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殷素素心裏一沉,殷雷如此的言語她隱約已經猜到了什麼,估計她當初扶持的五股勢力損失慘重,握緊拳頭殺機畢露的說道:「該死的楚天,等着我安全之後看我怎麼給他好看!」
殷雷面無波動,此刻殷素素還能如此,但是如果她知道五股勢力都被楚天一天的時間就全部消化掉,會怎麼樣呢?
在兩人全速的奔行之下,很快就來到了兩公里之外停車等候的地方,只是就差二十米的時候,殷雷揚起手來停下腳步,多年的生死考驗讓他嗅到一抹危險的氣息,這個地方,太安靜了。
剛剛從水榭花都被救出來,殷素素哪裏能感覺到這些:「怎麼了,雷叔?」
「安靜!」殷雷淡淡的拋出兩個字。
殷素素神色一怔,大晚上的肯定安靜啊,但很快她就明白殷雷所說的安靜到底是什麼意思,因為遠處停放着的兩台車沒有亮起車燈,接應的人一個都看不見,神色也頃刻之間警惕了起來。
殷雷手中已經閃出了湯王之刃,目光銳利的看向那安靜不見人的兩台車,聞到一股味道:「死了!」
幾乎在殷雷剛說完,黑暗之中就傳來鼓掌的聲音,原本無人的夜晚周圍出現了一個個荷槍實彈的國安成員,兩百多人端着槍械指着殷雷和殷素素,後者神色大變,看向鼓掌之人:「楚天!」
殷雷眉頭深皺,感覺自己上當了,他之所以選擇今天晚上行動是因為消息楚天出現在羊城,而且是在四個小時前,另外國安成員和帥軍各堂口都沒有調動的痕跡,這才決定今夜來解救殷素素離開。
但楚天為什麼出現在這裏?為什麼知道他就在京海?
楚天鼓着掌走上前來,笑容溫潤:「殷雷,我還覺得你會多等兩天風平浪靜,沒想到那麼快就忍不住行動,不過也好,省得我多等浪費時間了!」
之所以有今天晚上的埋伏,楚天從非洲離開的時候就已經佈置,因為有人發現水榭花都到了深夜,會有一個身影在周圍徘徊,而且確定就是殷雷。
雖然置身在包圍圈之中,但殷雷依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你怎麼知道我在京海?」
「我!」楚天還沒有回答,一道散漫的聲音就從黑暗之中傳來。
殷雷和殷素素循着聲音看去,前者看見的是走來的年輕人抗在肩膀上的那把唐刀,上面鑲嵌了十多顆奢華的鑽石,刀身也特別的清亮,但殷雷不會因為這把刀太華麗就覺得是虛有其表,相反湧現一絲凝重。
脫口而出:「唐門首席刀客,烈翌?」
「是他!」殷素素咬牙切齒的蹦出兩個字,雖然烈翌是奉命行事,但她不會忘記烈翌給她帶來的恥辱,那一刀拍在身上,但就和刺在她的身上一般感覺,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上去和烈翌來上一場廝殺。
但她很清楚,三個她加在一起,也不是烈翌的對手。
烈翌露出笑容,潔白的牙齒在這個夜晚帶着嗜血般的色澤:「看來我很有名氣,只可惜的是你認識我,我不認識你,聽少帥說你是一個驚世的刀客,連天養生都拿你沒辦法!」勾勾手指:「所以過來,伸出腦袋,讓我砍掉。」
跟在楚天身邊的天養生抬起頭來,淡淡的拋出一句:「是我不屑殺弱者,留給你!」
烈翌哎喲一聲,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你上,正巧我今晚這一身衣服一百萬,捨不得弄髒!」
天養生握着黑刀就踏前一步,楚天苦笑兩人的鬥嘴,揚揚手示意天養生不要動,踏前幾步看向殷雷和殷素素:「我這個人十分的善良,從來都願意給我的敵人一點機會,殷雷,只要你幹掉烈翌或者重傷他,我放你離開,也給殷素素一條生路。」
殷雷看了一眼張狂散漫的烈翌,沒有因為楚天的話流露出輕鬆:「如果我輸了呢?」
「我也不殺你!」楚天溫潤一笑,讓人如沐春風,就在殷素素微微恍惚的時候聲音陰冷:「但是我開始說的四個條件你們要全部答應,不然的話,我就讓你們知道,我是多麼的不講道理,也當是非洲之行的補償!」
「做夢!」殷素素直接的開口否定,略微譏嘲:「我也告訴你,我還是那句話,一和三可以談,第二和第四免談,我也不相信,你真的敢動手!」
楚天微微一笑:「你可以不相信,你也可以試試!」
殷雷揚手示意殷素素不要說話,淡淡問道:「少帥,你確定我擊敗烈翌,一切都可以去掉?」
楚天知道殷雷的猶豫,還有殷素素的不配合,摸摸鼻子:「不單止可以去掉,對琺國的壓力,也可以一併去掉,前提是,你必須贏!」
本來還一臉不情願的殷素素聞言,心裏微微一動,側頭問道:「雷叔?」
殷雷明白是在問他的把握,偏頭看向烈翌:「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