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時節,郡南王府里,宮千雪帶着黑虎神犬穿梭在盛開的繁花間。全\本/小\說/網十六歲的她風華正如花般綻放,捧着滿懷的花往天酒去,在片片落葉下,那清麗的俏臉漾着青春的配紅,銀鈴的笑聲隨風飄送。
而另一邊的高台上,一個倚柱而坐的身影,一雙深透如夜空星瞳的眼,幽幽地凝鎖着眼前的佳人,凌散的發不羈地隨風昂飄,黑髮下那向來淡漠的古銅面龐,此刻竟帶着一股柔情。
「傷春懷遠見時窮,無物似情濃。」一個久違的聲有悠然傳來。「王爺又何苦為往事而落得如今傷心、神傷、情更傷!」
「心如鐵、神未動,三哥又從何得知九天清區街!」這聲音令龍九天那向來淡然的臉展露不自覺的笑意。
「醉酒之人不言自身醉,行醫之人難醫自身病,王爺的臉明明就寫着三個字!」金牌五御史中的老三齊飛雪笑着走進亭內。他一身的素色勁裝,昂藏壯碩的身軀透着內斂的沉穩,黝黑的臉龐刻劃着粗擴,溫暖的笑容寫滿浪跡江湖的淡泊。
齊飛雪也是金牌五御史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他為人幽默睿智,更是大生的用劍奇才,自創奔雨劍法而名震天下,卻因素喜淡泊,常年浪跡天窪行俠仗義,江湖中人皆稱他為「飄浪劍客。」
「哪三字?」龍九天看着走到身邊的齊飛雪,有趣地問道。
齊飛雪挑眉一笑,轉過身看着前方花園中那耀眼如朝日之光的小佳人,明白又清楚地道:「我、要、你!」
突然噗佩的一聲笑,繼而一陣宏亮的聲音傳來,沈元智走進亭中道:
「三弟久未回府,倒是變得越來越幽默了。」
「過獎,是因為知道二哥來了,特別說來搏君一笑。」他意態悠然地環着胸。
「照我說,王爺不是臉寫着三個字,而是心刻着三個字!」沈元智坐到另一邊的椅子道。
「我來猜,是心的話,那八成是刻着官、千、雪!」齊飛雪馬上斷定地道。
沈無智大笑地道:「三弟,我們許久未見,默契倒是不變!」
一旁的龍九天輕柔的目光掃過他們,那抹向來掛在唇角的漫不經心的笑意,也擴大地道:「二位兄長好雅致,不過要再這麼笑下去,那本王也只能拿。兩個字,而且為了避免這兩個字當場奉送給你們,本王還是先離開吧!」說完,他站起身離開亭子。
「該不會是幼稚吧!」沈元智道。
這時龍九天那沉穩的聲音清楚地傳來道:「找死!」
「不愧是王爺,一出口就是不一樣!」齊飛雪拜服地摸摸鼻子…
「大哥去哪兒了?剛回來還沒見他呢!」
「去雲遊天下各道觀,大哥像個活仙人,個性就跟三弟你一樣,無法閒置在店中。」
「唉,我們金牌五御史就是沒辦法好好齊聚一堂。大家總是來來回回地錯開擦身而過!」齊飛雪感嘆地看向前方花園。「怎麼連在花叢間玩的寶貝徒弟也不見了。」
「這個時間應該是去踏月小築找五妹了。」
「五妹。」想起白瓊露伊人那絕代的容顏在腦海浮現,他的目光不禁湧進柔情。
「我說三弟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收心了,對五妹也該鼓起勇氣表明,別平時一條龍,到了五妹面前像條蟲。」沈元智以兄長的口吻訓着這長年游流在外的老三。
「二哥,怎麼兩年不見,你比大哥還愛訓人。」他悠閒地倚着亭柱而坐,頭枕着雙臂。「放心吧,這幾年浪跡在外我也累了,這次回來就是想好好地定下來!」
「那可好,郡南王府好久沒辦喜事了,這次可得風風光光地熱鬧一下,到時大哥一回來,大家聚在一起可開心了!」
光想到那眾人齊聚一堂的光景,就令齊飛雪的心也振奮地高昂。他縱目四顧這離別多時的環境,就在他漫不經意地掃視中,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唇角有點不自然地道:「王爺剛剛要是往這方向看,絕對只有這三個字…受。
不、了!
「哦!」沈元智有趣地循着他的目光望去,接着馬上將原來的笑容抿成一線。
「真的是滿…有礙觀瞻的,跟我們…那寶貝的小仙女徒弟在花叢的相差真大!」沈元智也感同身受地道。
「我說四弟那風騷性,怎麼看起來越來越嚴重了!」齊飛雪指着朝他們用力揮舞后的陸丹鳳,正用他那自認獨步天下的滴仙飄逸步法,緩緩走來,而且一定要走在有風吹的地方,看起來才飄逸款款。
「唉,五妹說四弟的病,她是無能為力了!」沈元智嘆道。
「那就是說無葯可救、無力回天!」齊飛雪撫着下巴,看着越來越接近涼亭的陸丹鳳,還帥氣地一甩頭,更加深地對這句話的決心道:「我看哪天讓他無疾而終好了!」
「嗯!」沈元智認真地考慮這項建議。
※※※
「踏月小築」里,一位清麗無雙的婷婷佳人,纖長的手指在古箏上,撫動行雲流水般的旋律,芙蓉似的容顏,帶着純真秀雅的清靈;而坐在一旁的白衣女子,柔美得恍若月他下凡,她像沉醉在這股琴音所創造出的意境中,正微笑地傾聽。
當撫琴的佳人結束彈奏時,白衣女子露出了溫柔的笑意。
「雪兒,你的琴藝造詣已快令五師父自嘆弗如。」白瓊露讚美地道。
「才不呢,要學到五師父那種臻化的境界,我還不夠火候!」宮千雪明亮的烏瞳眨着靈皓的慧黠,又帶着睿智的光芒。
「你有過人的天資和領悟力,無論學文習武都令人驚嘆,要超越五師父是指日可待。」白瓊露笑着道。
「過人的天資和領悟力有何用,既無法出去行走江湖,他也不會多看我一眼,我什麼都改變不了!」她離開琴座喟嘆道。
「雪兒…王爺只是不擅長表達自己,你是他親立的王妃,他封你不是毫無感情的,你不也是嗎?」白瓊露道。
「感情!」這兩個字用在她和龍九天身上,不禁令千雪笑了起來,她走到窗邊,望着晴空白雲,悠悠道:「我和他相差了十四歲,從我有記憶時,有一度我一直以為他是我的父親或兄長,直到年齡漸長我才知道,他是我的相公、我的丈夫,也就是人家說的夫妻,是將來要攜手共度一輩子的人。於是年幼的我心中對他充滿了仰慕與竊喜,因為他是那麼厲害、那麼高高在上,所以我拼命地要求自己無論習武都要做到最好,才能與他匹配。最後我知道,我做得再努力、再好都沒有用,因為他心裏從來就沒有我,我又何苦再做這樣的痴人,只是會有着不甘心吧!這種感覺就像我苦練武功,只希望能得到師父對我的肯定一樣,總希望自己付出的一切能得到回應,這能叫感情嗎?我不以為然,他只是我從小為自己設下的目標和夢想而已,如今我長大了,更明白夢只是夢,永遠也不會成真!」
「雪兒,你是他的王妃,這個身份可是真實的,又怎會是夢呢?」
千雪搖着頭笑道:「王妃這個身份更讓我明白事情不單純,試問,十七歲的男子即無朝政立場,更無長輩逼婚,竟會立一個三歲孤女為妃,我已非三尺童孩,如果對這一點都不感到懷疑的話,豈非太無智。話又說回來,就因為想得太多,而讓自己作繭自縛,豈非更辛苦?畢竟無知無智的人活得比較快樂!」
她一番透理分析得自嘲暗諷,讓白瓊露啞然,不禁喟嘆道:「你的優點是聰明,缺點也是太聰明,再加上倔強不服輸,這樣的個性和王爺克可真是互別苗頭。」
「互別苗頭?」千雪噗赤一笑。「他對我向來就無心也無情,雪兒更不會再做逼夢的人,何來互別苗頭?」
白瓊露柔聲一笑,認真地道:「你畢竟還太年輕,未解情之一字,你認為王爺對你毫無感情,只怕你錯了,他對你的感情超過你所想像的,看似淡然其實是壓抑,這一點只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是嗎?」雪兒茫然,感情二字顯然對她年輕的心還很難造成漣漪的感受,卻又充滿少女嬌噴的期待,她伏在窗榻邊,雙手托着下巴道:愛人和被愛的感覺到底怎樣?」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這種感覺,不論高興難過時,只要想着他,仿佛一切都變得很美…很美。」
由瓊露帶着幽幽的夢幻獎意。
看着她那絕美的柔顏,泛着嬌羞,千雪馬上拍手在旁取笑道,「喔,知道了,你一定是想起三師父。唉呀,三師父呀、三師父,你真是罪過,還不快回洛陽郡南府,累得伊人為你日漸消瘦.只能望月興嘆你這薄情的人,真是可惡喔!」
「你這鬼丫頭,老是愛戲弄人,等三哥回來,一定叫他好好教訓你!」她的調侃讓白瓊露潮紅了臉。
「好呀、叫呀、叫呀.可惜他人不在,你對我莫可奈何!」她對着她皮皮地扮着鬼臉!
「這可難說了!」一個朗笑的嗓音傳來。
「三哥!」
「三師父!」
還熟悉的聲音,令宮千雪和白瓊露驚喜莫名,千雪更是欣喜狂奔向站在門口的齊飛雪。
「幾年不見,你已經出落成一個標準的小美人了!」他大笑地說。
「三師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雪兒好想你喔!」她快樂地抱着他的頸子。
「剛回來沒多久,才去見了王爺就轉來這兒,喔,對了!」他擰擰於雪的鼻子,道:「一來就看到你欺負五師父!」
「我沒有。你看錯了!」她否認!
「鬼丫頭,在三師父眼前還想說謊。」他笑罵地敲敲她的頭,看向白瓊露,兩人目光一相遇,都馬上羞怯地低下頭。
「五妹。」齊飛雪輕聲地喚了佳人。
「三…哥。」白瓊露也害羞地低應了一聲。
「五…妹。」看着佳人那絕美容顏,他呆吶地再叫一聲。
「三哥。」她也再嬌羞地應了一聲。
「五妹!」這句話是一旁看不下去的千雪叫的。「拜託,你們是九宮鳥呀,只會叫三哥、五妹!」
在金牌五御史中齊飛雪和白瓊露是一對人人稱羨的壁人,雖是聚少離多,彼此間卻充滿默契相知的深情。可惜,非常可惜的是兩人一遇到感情都非常之「害羞!」那一向灑脫幽默的齊飛雪只要一遇到心中佳人,馬上變得反應遲鈍,拙於言詞,更莫言本來就內向還是個女子的白瓊露,當然更是羞得連頭都不敢抬。
宮千雪這調侃的話一出,更叫兩人氣氛尷尬地一個轉過身扭手指,一個呆愣地站在原地。
「五師父,你不是每天思念三師父,想到茶飯不思的地步,剛剛還對我說,愛人和被愛是一種很美的感覺,怎麼現在沉默是金呀!」千雪大聲地說着,接着看着白瓊露整個人佈滿一片醉人的艷紅!
「你、你這可惡的徒弟,算五師父白疼你了…」她一揮衣袖羞赧地走進了房中。
「你這鬼徒兒,就只會欺負你五師父,明知道她的臉皮沒你這麼厚,還這麼戲弄她!」齊飛雪再敲她的頭,繼而小聲地在她耳旁問道:「你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
千雪瞄了他一眼,哼着鼻子道:「我還是別說吧,否則三師父臉皮要是沒徒兒這麼厚,豈非又說徒兒欺負了你!」
「乖徒兒,你那點根基算什麼,為師的臉皮有五面牆那麼厚,不是那麼脆弱好欺負的。」他陪笑地邊說,邊從腰中拿出一個精緻的小袋子,用他專門哄徒弟的軟聲語調。「這是為師由大理國帶回來的胭脂水粉、珠寶飾品,特別要送給我那天真活潑美麗可人的徒兒!」
千雪開心地接下師父對徒弟的「孝心。」
「鬼徒兒,東西給你了,你的話呢?」
「五師父是不是消瘦了,你自己不會看呀,還問我,沒腦筋!」她檢視着裏面的東西,看都不看一眼地糗他!
「喂,你這徒弟怎麼越大越囂張呀!」
「什麼囂張,這叫成長。」宮千雪以另一副小大人紛口吻道:「三師正,你應該對五師父多說說甜言蜜語,女孩子都愛聽的嘛,或者邀五師父去賞花呀,像這樣…」她清清喉嚨,洋裝做勢地輕聲道:「五妹,現在後花山里,百花正當盛開,仿佛五妹你那絕代的容顏般美麗,能有五妹伴着賞花的話,這吹來的風都顯得清香怡人,不知小生是否有這個榮幸,能邀得月仙下凡的佳人一賞百花之嬌。」
齊雪看着愛徒那唱作俱佳的表演,不禁皺眉沉吟道:「徒兒呀,你這言行怎麼跟那個噁心的傢伙很像!」
「真的嗎?好玩吧!」千雪天真地道。「四師父經常對五師父這麼說的。」
「你說什麼!」齊飛雪一聽三把火直衝腦門。「老四經常對五妹說這種話。」
「是呀,我都聽到會背了。危險喔!四帥父一表人才、玉樹臨風和五師父看來像金童玉女般,你知道的嘛,徒兒最不喜歡饒舌了,也不想偏袒還是哪個師父不好,可是四師父這麼做,擺明就是要搶走五師父嘛,這對三師父你…嘿,三師父你去哪兒呀?」千雪看到他將手指關節扳得喀啦作響地往外走去。
當齊飛雪出去後,千雪那張看似天真無辜的臉馬上吐着舌頭,露出詭意笑容,彈着手指叫好地道:「這還不叫你們兩人來場好架,正好可以報復、報復三師父剛剛敲我的頭,和四師父平時對我的欺負,哈,心情真好!」她快樂地抱着她的寶貝回房去了。
輕風徐來,百花飄香,清翠湖邊站着一對耀眼出眾的壁人,兩人相距一步,背對着身而站,男的臉上有緊張卻又帶着喜悅,女的則是嬌羞地充滿着期待。
齊飛雪在愛徒的鼓勵下,決定在碧水盈盈,景色優美的清翠湖邊,表明自己的決定,只見他朝背後叫道:「五妹…」
「三哥…」
「五…」正要再叫下去,就見到前方不遠躲在樹上的千雪,警告地朝他比了一個拳頭的手勢,再比比白瓊露,暗示要他快點別拖拖拉拉。
齊飛雪只得咳幾聲,清清喉嚨道:「五…五妹,許久未見,你…你更美了!」
「三哥…,說笑了,三哥才真是更有英雄俊傑的氣概。」她委着俊首,雙頰一片桃紅。聽雪兒說,今天三哥要和她表明心跡,是以當她一接到齊飛雪的邀約時,整個人又差又喜得連偷瞧他一眼都不敢!
「五妹…有一件事,三哥一直告訴你,可是…卻到今天才說,希望說了你別覺得我冒失才好。」
「不會的,不論三哥說…什麼,五妹都…能接受。」她害羞又竊喜地。
「那…」齊飛雪緊張道。「你知道的,在三哥心中你一直是重要的人,所以你…想不想…願不願成為…」他繞了半天就是說不出口。
只見樹上的千雪着急地朝他比了個大拇指又倒豎了下去,意思很明白,他若不鼓起勇氣,就是個懦夫…
於是他潤潤唇。「五妹…你覺得…覺得…」他用力吸口氣道:
「你覺得將軍這幾年是不是長得更健壯了!」
話一出口,一旁的樹上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什麼聲音?」白瓊露驚訝地回過頭。
「沒什麼,一隻調皮的小貓爬到樹上去,現在終於吃到苦頭了。」他擋住她的視線,隨口道。
白瓊露一抬頭就看到齊飛雪那凝視的雙眸,不禁又羞澀地想轉過身,齊飛雪卻突然握住她的雙肩,激動地叫:「五妹!」
「三哥!」
「五…不、不是這樣!」正要再叫下去,他趕緊搖頭,正色地說:
「五妹,你知道,三哥一遇着你連話都說不好了,可是…」他擁她入懷,柔聲地道:「你是如此的慧質蘭心。你應該能明白三哥的心意,我們都已過了年少輕狂的年齡,現在說來或許有些晚,但今生對你我此情不移,不知五妹你願不願…」
「我願意!」白瓊露在他懷中直接道。
「什麼?」齊飛雪對她突來的回答還沒弄清楚。
「討厭!」白瓊露推開他的懷抱,嬌噴地轉過身。「不管三哥說什麼,五妹都願意,這樣你還不明白嗎?」
天呀!齊飛雪也驚喜地轉過身,多明白的暗示呀,他對五妹情意甚堅,五妹也對他一往情深,今生今世能得此一佳人相伴,他齊飛雪夫復何求。
「五妹…」他伸出手,拉住身後的佳人,柔情地道:「你知道嗎?從我們五人一起跟着王爺的時候,你那絕代出塵的風華,就像月光般的令人深深着迷,尤其你有一身高明的醫術,和一顆善良純真的心,更令我仰慕不已,也讓我自慚形穢,自為我只是一個江湖浪客,你卻是這麼高雅聖潔,經常覺得自己這身粗魯的草莽之氣配不上你,如今能得我真情相待,真令三哥我…」他回過身,就要擁住她,卻猛然看清眼前的人而錯愕。
「四弟!」眼前映出的是陸丹風充滿感動的臉,他大驚地放開。
「三哥!」他卻緊緊握住齊飛雪的手,雙眼像盛滿星星、月亮、太陽,眨巴亮得一閃一閃。「我從來就不知道,自己竟俊美到連自家兄弟都仰慕,我就知道我那滴仙的風範一現天下驚,連男人都擋不住。四弟並無斷袖之好,今生也只愛美貌佳人,但為了你飄浪劍客齊飛雪,四弟原則可以改!」
說完,還眨眨他烏亮的大眼。
齊飛雪只消看他一眼,當場轉過身去大吐特吐!
「唉呀,三哥你真是男子漢呀,開個玩笑也吐得這麼清楚明白!」陸丹風拍拍他的背。
「你這垃圾出來攪什麼局!」猛然不堪人目的東西,害得齊飛雪將胃中的東西盡傾而出。
「餵、喂,排行老三自以為了不起的傢伙,不要以為虛長我幾歲,就可以狐假虎威,昨天莫名其妙跑來扁我一頓,我都還沒發飆,今天更倒相,無緣無故經過這兒就被你攔過來,聽你講一段話後,還要被人罵垃圾,我比你更嘔耶!」他一甩頭,哼道。
齊飛雪捂着不堪再受刺激的胃,惱火地大叫;「五妹呢?剛剛還在這兒呀!」
「早在三師父轉過身的時候.五師父就害羞地跑了!」千雪從一旁走出來,身邊還跟着黑虎神犬。
「三師父,你真可恥耶,一個大男人,連表白一段話,都還要拿狗當擋箭牌,我都差點叫伏在草叢的將軍出去咬人了!」她瞪着齊飛雪受不了地道。
齊飛雪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辯駁,陸丹風已經插話近來。「要做男人的表3白,你們怎麼不先來問問這方面的高手嘛!」
「你?」齊飛雪看他那了不起的樣子,嗤道:「問你能有什麼好樣的出來!」
「哎呀,別的我可不敢說,若說男女間的事,沒人比我更高竿了。」他雙手插腰,抬頭挺胸驕傲地道。
「三師父,四師父風流出名的,你就聽聽看嘛,反正也沒損失!」千雪手肘頂頂齊飛雪的肚子。
「好吧,姑且一聽好了!」他環着胸聽從於雪的建議。
陸丹風得意地背着手,一副經驗老道地說:「三哥,你跟五妹是郎有情妹有意,有什麼好睏難的,要我就找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潛入她的閨房,然後就…嘿、嘿、嘿…」他搓着下巴邪笑道。
接着就看到齊飛雪和宮千雪雙眼全眯成一線地斜脫着他,連將軍都眯着眼睛他。他趕緊咳着聲,轉過身,話鋒一轉道:「當…當然,我剛剛說的是採花大盜用的手法,我們金牌五御史是正派人士,自當是不會用這種手法,我本身就很不屑為之,咳、咳!」他心裏暗驚,差點露出真面目。
「其實我要說的是,三哥邀五妹一遊園景是對的,可借着大自然中的花草、風景呀,要五妹感受一下優美的詩情畫意,再詠頌幾句古人的詩,更讓她為你如痴如醉,接着帶她到人煙罕至的地方,一看四下無人就…嘻。
嘻、嘻…」
他再次不自覺露出邪惡的本性,且沉醉其中,連身後的殺氣湧來都毫無所覺!雲飄飄,風清清,水淙淙。沈元智身心愉快地往翠湖散步而去,見到迎面走來的齊飛雪和寶貝徒弟,他快樂地招呼道:「三弟,你有沒有看到老四呀!」
「抱着石頭沉到翠湖去了!」齊飛雪和他擦身而過,哼着聲道。
「而且永遠都別再浮起來最好!」隨後經過的宮千雪也道。
「真是下流!」前頭齊飛雪再唾罵一句。
「明明就是無恥!」宮千雪也回應,連跟在身後的黑虎神犬都噴着氣,充滿輕視地走過。
沈元智聽得一臉莫名其妙,回頭卻看到前方的翠湖旁,陸丹鳳被人綁着倒掛在大樹上,另一頭綁着一塊大石頭,眼看樹枝就要承受不住重量而斷裂,隨時都有落下湖中的危險!
「四弟!」他嚇得趕緊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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