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裏度過了極其荒唐的一晚,第二天撇下趙玲我先回駙馬府,我有些急迫地找到朱武,尋找潘金蓮的線索又一次斷了,她的下落似乎已經成了一個謎案,但她的倩影卻在我的心裏越發清晰……
如果金蓮再不在皇宮,我來汴梁的目的頓時落空。\\www.yibigЕ.com//
當我向朱武提及返回山東的想法時,遭到了朱武的極力反對,他認為目前的宋,李綱很可能已經得到了趙佶的信任,且左相跟右相兩派相互傾輒,無暇顧及李綱,極可能導致李綱的勢力坐大,一旦李綱坐大,掌握了大宋的天下兵馬,無疑對山東是極其不利的。
所以,朱武堅決要我留在汴梁,徹底擾亂政局,最後是能再度將李綱擼倒!抽去了大宋最後的脊樑,梁山才可能最終控制整個神州……
我便有些不耐煩道:「既是要擾亂朝政,最好的辦法那還不如直接將趙佶幹掉!皇帝一死,新君未立,朝政自然大亂,到時候再設法弄一些波折陰謀在裏面,讓朝中的兩派斗得死去活來,不就什麼都結了?」
「不然。」朱武搖了搖頭道,「趙佶必須死,但卻不是現在!如果趙佶現在猝死,沒有遺詔也沒有太子,固然可能引起朝綱大亂,但左右兩派為了扶持自己一派的皇子繼位,必然會討好李綱,屆時李綱極可能藉機控制舉國兵權,到時候他天下兵權在握,成為實際的掌控者,勢必對梁山構成極大的威脅,不妥。」
我默然。
如果趙佶猝死,事情真可能會演變為朱武推測的這樣,無疑是極不符合梁山的利益的。
望着朱武,我有些懊惱地問道:「那便如何是好?如果不儘快幹掉趙佶,我怕薛濤總會有遭到不測的一天!莫非當真要我戴綠帽不成?」
朱武尷尬地笑笑道:「這個自然是不會的,只是在除掉趙佶之前,必須先除掉李綱、分化林沖!毫不誇張地說,眼下大宋朝雖然將才濟濟,帥才卻是鳳毛麟角,李綱與林沖師徒可謂是碩果權存了!將他們比作大宋朝的脊梁骨也一點不過分。不過為防萬一,王爺還是先去雙香閣與薛濤小姐商議一番罷,也算是有備無患!能不在現在除掉趙佶自然是最好,如果實在無法避免,說不得只好讓趙佶先死,這樣一來梁山便要與李綱、林沖師徒沙場決勝了,倒也未必便輸了他們。」
我點點頭,帶了史文恭直奔雙香閣。
百花院乃是京城最大的風月場所,尤其是剛剛築起的雙香閣,更是因為其中的兩名絕色女子而名噪京師,比之三年前鳳去樓去的李師師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謂雙香閣,便是薛濤以及蘇小小棲居的居所別稱。
在薛濤到來之前,蘇小小已經在百花院闖出了不小的名聲,只是薛濤強勢介入,在極短的時間裏便跟蘇小小並駕齊驅,爭奇鬥豔,一時間被京師的尋花問柳客所津津樂道,不過這些登徒子很快便開始失望透頂,因為雙香閣很快便幾乎不再對外開放,被某為「神秘」的朝中大員長期包了下來。
風言風語在街坊間流傳,有趙佶與李師師的風流佳話在前,市井百姓便也不難猜到其中的內情了……
剛剛走進百花院,便有濃妝艷抹的嬤嬤扭腰擺臀地迎了上來,這嬤嬤看起來風韻猶存,只是年華不再眼角也已經有了不淺的魚尾紋,不過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來的那股子煙視媚行的浪蕩味,卻不是一般的青澀女子所能擁有的。
「喲,這不是西門王爺麼?是什麼風將王爺您給吹到這來了?」嬤嬤笑得比蜜還甜,挨着我的身邊昵聲道,「你這是來看薛濤小姐的吧?只是她現在有些不便,可能要掃王爺的興致了。」
我心下暗感不爽,但仍是耐着性子道:「嬤嬤,小王只是想跟薛小姐說會話,並不會打擾多長時間,不如通融通融?」
我將嬤嬤拉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說着話已經將一錠十兩的金子塞進了她的手裏,同時伸手在她肥美的豐臀上重重地掐了一把,附着她的耳朵笑道:「嬤嬤,你這**真是越來越豐滿誘人了呢?讓人忍不住想要尋幽探勝一回呀。」
嬤嬤便風情無限地白了我一眼,扭着腰肢去了。
我得意之極。在我的金錢外加男色攻勢之下,還不是輕鬆搞定這嬤嬤?此前每次前來雙香閣與薛濤幽會,都是這般擺平。
不一會,嬤嬤便喜滋滋地走了回來,掐了我的大腿根一把,昵聲道:「王爺你該怎樣謝我?」
我嘿嘿一笑,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句:「洗乾淨身子,在房裏等着我。」
嬤嬤再度嗔怪地白了我一眼,風情無限地去了,一直跟在我身後的史文恭這才舒了口氣,有些怪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便瞪了史文恭一眼道:「看什麼看?這樣風韻猶存的女人才最有滋味,你是沒試過所以不理解。」
「是!王爺英明,末將佩服至極。」史文恭趕緊一整神色,肅然應了一句。
我搖了搖頭,腳步輕快地進了百花院的後花園,直趨雙香閣。
雙香閣便建在百花院的後花園裏,說起來這百花院的名稱由來,除了百花院裏名妓如雲,足以湊成一百之數外,還與這後花園裏的上百種名貴的花卉也有關係,不過眼下正是開春寒冷時節,除了三五株孤傲的臘梅正在欺雪怒放之外,其餘百花盡皆諳然。
剛剛走近雙香閣,一股冰冷的殺氣突然毫無徵兆地湧起,如潮水般卷了過來。
我身後的史文恭頓時低喝一聲,搶前一步擋在我身前,反手之間已經拔刀在手……
一道雄偉的身影突然從閣樓上大鳥般撲下,雖然是赤手空拳,但舉手投足間露出的強大氣勢竟是壓抑得令人難以呼吸!尤其是來人冷電似的雙目,顧盼之間露出攝人之極的冷焰,令人膽戰心驚……
當!
史文恭的鋼刀閃電般砍在來人的小臂上,竟發出一聲金鐵的交鳴聲,然後,史文恭甚至來不及得意,那大漢已經反手一拳,迅速如毒蛇出洞重重地擊在史文恭的胸口,發出一聲悶響,史文恭的身影頓時如敗葉一般倒飛回來,我伸手堪堪拉住史文恭的身影,從他身上傳來的巨大的反震之力,竟讓我伸出的右臂酸麻不已……
我心下悚然一驚,有些吃驚地瞪着眼前這名威風凜凜的大漢。
雖然史文恭有輕敵之嫌,但他居然能夠在一照面之間便將史文恭擊成重傷,其實力之強悍已經足夠嚇人了!史文恭的強悍我是深知的,史文恭或者沒有花榮的武略箭術,但他的武藝絕對在花榮之上,與魯達不相伯仲!
既便我要想擊敗史文恭,亦需至少十個回合!
而眼前之人竟能一個照面便將史文恭擊成重傷!
他是誰?怎麼從未曾聽說,汴梁城裏還有這等高手?其實力估計已經與林沖不相上下了罷?但他的氣勢似乎與林沖又截然不同。
林沖就像是坦坦蕩蕩的大海,寬闊無邊令人輸得心悅誠服!
而眼前此人卻像是險峻的大山,令人泛起難以攀援之無奈感!
「你是誰?」我吸了口冷氣,凝聲問道,「為何躲在這裏偷襲別人?」
「別管我是誰!」大漢冷冷地盯了我一眼,眸子裏掠過驚人的殺機,冷聲道,「任何人膽敢靠近雙香閣十丈之內,殺無赦!」
我心中一冷,狠厲地盯着神色凜然的大漢,卻不敢輕舉妄動,心下委實沒有必勝他的把握!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根本就弄不清楚他的身分,沒有準備的糊塗事情,我最好不要貿然去做。
史文恭終於呃了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緩過氣來,手臂一揚,暗藏於他小臂內的匣弩暗器破空而去,直取大漢眉心!我阻止不及,只好凝神戒備大漢的反擊。
只見大漢冷冷一笑,收指成箭輕而易舉地將閃電般襲至的匣弩夾在食中兩指之間,鋒利的弩尖距離他的眉心重穴不足半分之遙!大漢用力一夾,純鋼打造的弩箭已經從中間折斷為二截,掉落在地下發出兩聲清脆的響聲……
我心下一凜,這廝非但目力、臂力極強,便是指力亦相當恐怖!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一邊的史文恭亦看得目瞪口呆,望着大漢的雙指有些失神。
大漢示威似地瞪了我們一眼,眸子裏儘是警告之意。
「我們走。」我吸了口氣,回頭招呼史文恭離開雙香閣,如此厲害的高手,還是先不要輕易招惹的好!不過他在雙香閣出現,我已經多少可以猜出他的身分,如果我沒有料錯,這廝定是趙佶的貼身侍衛,來自大內的高手!
這廝在這裏出現,定是趙佶即將要來雙香閣,我再留在這裏也是不宜見薛濤了。
果然,剛剛走到前院,嬤嬤便急急忙忙地向着後園而來,一見我便連連拍着酥胸道:「還好沒事,奴家真怕王爺會在雙香閣鬧事呢,王爺真是對不起啊,改天我安排薛小姐和蘇小姐兩人一齊來服侍你,如何?」
我微微一笑,點頭道:「如此就麻煩嬤嬤了,小王告辭了。」
有些失魂落魄地返回駙馬府,老遠便聽見裏面殺聲震天,沖宵而起的刀劍殺氣在駙馬府的上空瀰漫,似乎要將整座駙馬府都給生生搬倒了一般!
史文恭霎時倒吸一口冷氣道:「王爺不好!定是某些不長眼的毛賊來王府鬧事了,待末將前去擒來。」
我舉手示意史文恭稍安勿躁,眼下的汴梁城裏或者有人恨我入骨,定欲置我於死地而後快,但絕不會有人蠢到大白天裏上門來鬧事!而且我已經從雙方的喝斥聲里聽出來,似乎是花榮跟魯達正在合戰來人,來人武藝如此之高,似乎隱隱只有一人。
來到後院,果然不出我所料,花榮跟魯達兩人正合戰林沖。
魯達正將一根重逾百斤的渾鐵棍舞得水泄不進,狀若瘋虎般向着林沖席捲而去,林沖卻是神態瀟灑,手裏的長槍如蜻蜓點水般不時撞擊一下魯達的鐵棍,每一撞都是那麼恰到好處,都是魯達的棍勢交結之處,每每令魯達的攻勢陡然一止……
趁着這有限的時間,林沖的槍勢已如斜風細雨般流了進來,令魯達好一陣手忙腳亂才能堪堪止住頹勢,然後又奮起反擊……
而花榮則是在一邊張弓搭箭,瞄準了林沖,只是遲遲沒有放箭。
因為林沖的身影飄忽不定,與魯達的身影已經糾纏在一起,很難分辯得清……
我搖了搖頭,林沖顯然沒有盡全力,只是礙於面子才沒有痛下殺手令魯達落敗罷了!看花榮滿頭大汗的模樣,想來他方才曾合攻林沖,不過難以奏效才退下一邊,準備以弓箭襲擊林沖,卻難有可趁之機……
「行了,大師兄不要再逗他們了。」我呵呵一笑,迫到三人中間,朗聲道,「魯達、花榮,還不與我住手!」
林沖反手一槍,仿佛輕飄無力地點在魯達的鐵棍上,魯達小山一樣的身軀頓時被撞出一丈開外,立足退下數步才勉強站穩,一張方臉上已經變了顏色,有些悚然地望着林沖發怔,顯然是承認自己不敵了。
魯達終究是直爽之人,一怔之下便即釋然,嘿一聲道:「林教頭果然武藝高強,俺魯達佩服至極!嘿嘿,不愧是王爺的大師兄呀。」
花榮也凝聲附和道:「魯兄所言極是,林教頭武藝之高,乃在下生平所僅見!」
林沖爽朗一笑,隨意將長槍往空中一拋,落下時正好插入兵器架的原位,力量、准心拿捏之巧,可謂妙到極致,這才向兩人一抱拳道:「兩位武藝也十分高強,林沖雖然小勝一籌卻也十分僥倖。」
話落,林沖又轉身望着我似笑非笑地說道:「小師弟,你的兩位屬下武藝如此高強,比起恩師府上的食客有過之而無不及,呵呵,假以時日,小師弟定然亦能成長為與恩師一樣的朝庭棟樑之材。」
我看看身後肅然伺立的花榮與史文恭,再看看傻兮兮摸着剛剔的光頭的魯達,心下一顫,一時難以猜透林沖的言外之意,只得硬着頭皮笑道:「大師兄,今天怎麼有空來小弟府上盤桓?嘿嘿,是否五位嫂嫂不讓你進得家門?」
林沖呵呵一笑,伸手指了指我說道:「你這傢伙。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今天路過駙馬府才忽然想起,自從小師弟來京之後,小兄居然還沒有登門拜訪過呢,這才趕緊進來看看,免得小師弟怪小兄不夠兄弟情誼。」
我嘿嘿一笑,趁機上前把住林沖臂膀道:「大師兄來得正好,小弟正好有事請教。」
讓林沖在後院的亭子裏坐下,我一面吩咐下人準備酒菜,一面問道:「大師兄,在這汴梁城裏,有誰稱得高手之譽?」
林沖神色一凝,略沉思了片刻才反問我道:「不知小師弟對高手的界定如何?若說高手,小師弟麾下這三員戰將,皆堪稱萬里挑一的高手!」
我解釋道:「自然是宗師級的高手,既便大師兄亦難輕言取勝。」
林沖搖了搖頭道:「小兄雖不願妄自菲薄,但在這藏龍臥虎的京師重地,遠勝於我的難以計數,隱於暗中的世外高人暫且不說,與小兄曾經交手的便有三人,小兄不是對手。」
我哦了一聲,以詢問的眼神望着林沖,靜待他的下文。
林沖臉上露出凜然的冷肅,似是回憶起了當時交手的慘烈,凝聲道:「其中最令小兄佩服的便是大相國寺的三戒和尚,其武藝走的純粹的剛烈路子,一招一式間儘是慘烈無盡之殺氣,讓人仿佛置身千軍萬馬廝殺之戰場,心血沸騰難以遏止……小兄雖然僅與三戒和尚對了一招,但其內力之深厚仿佛大海般深不可測。」
「三戒和尚?」我聽着林沖的形容,腦中霎時幻起武松揮舞烈殺刀時給我的感受,亦如林沖所描繪的一般,莫非那三戒和尚與武松還有某種淵源不成?
林沖凝重地點了點頭道:「是的,三戒和尚,聽大相國寺的方丈說,三戒俗名裴如海,系來自北番的蠻夷之人,年青時因為殺人如麻,造下無盡殺孽,於四十歲上幡然悔悟,遁入佛門為僧!只可惜此人於三年前失蹤,下落不明。」
「三年前失蹤?」我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心裏隱隱感到有些異樣,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哪裏有不妥之處。
林沖點點頭,說道:「是的,三年前,三戒和尚便突然銷聲匿跡,大相國寺的方丈也對他的下落一無所知,有傳說是他懷念故國,返回北方去了。真實情況卻是再無人知道,可嘆一代宗師級高手,便此銷聲匿跡……」
「那第第二人呢?」我亦心下悵然若有所失,接着問林沖。
林沖吸一口氣,目露冰冷之色,凝聲道:「這第二人便是大內高手的總統領——盧俊義!此人心狠手辣,一身陰毒功夫已達登峰造極之境,擅使諸般暗器令人防不勝防。平時仿佛一條毒蛇隱於暗中,一旦聖上有危險之時便會從旁突然竄出,暴起傷人!所以,聖上對他十分信任,不過此人並非正人君子,仗着聖上寵信,經常在京師為非作歹、欺男霸女,十分可惡。小兄曾與有過兩次交手,險些傷於他的毒蝗針之下。」
「毒蝗針!」我倒吸一口冷氣,回憶起雙香閣里所見的那條大漢,再結合林沖的形容,我已經可以斷定那人便是盧俊義無疑!只是未曾想到這盧俊義竟如此歹毒可惡,簡直與水滸傳里記載的玉麒麟美譽大相徑庭啊。
林沖吸一口氣,接着說道:「這毒蝗針乃是盧俊義獨門暗器,中者無救十分歹毒!可恨聖上寵信小人,忠言逆耳呀,嘿……」
我心中讚賞,心忖林沖當真是條憂國憂民的漢子!一心只想着百姓的疾苦,他卻哪裏知道,對於趙佶這樣的上位者來說,保住自己的性命和既得利益才是最要緊之事,至於底層的百姓死活,他才懶得管。
不過這樣才好,心憐百姓疾苦的林沖是絕不會做一名愚忠於趙宋王朝的蠢才的!屆時只要我展現出更適於百姓生活的雄圖大略,不愁林沖不來相投!
轉念間,我接着問道:「那麼這第三人呢?」
林沖神色一緩,臉上露出笑意道:「這第三人便是你我恩師了!恩師之槍法,已經進入超凡入聖之境,小兄難以望其項背,若是恩師全力施為,或許小兄難以在他手下走上百招罷……」
「什麼!?」我愕然失聲。
以林沖的為人,我相信他還不至於胡言亂語來哄騙我,看他肅然的神色也不像是故意謙虛之言!但若是李綱真有林沖形容的這般厲害,那我對李綱實力的估計豈非需要重新估量?一直以來,在我看來,林沖都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現在林沖卻跟我說,他遠非李綱對手,這無疑於狠狠地扇了我一個耳光。
「小師弟莫非以為小兄在騙你不成?」林沖喟嘆一聲,眸子裏露出神往之色,凝聲道,「遙想當年,遼國大將蕭天佑、蕭天佐兄弟,皆有萬夫不當之勇,屢次興兵南侵,斬殺我大宋勇將數百員之多,到得後來宋軍將士聞風喪膽,黑白無常之名能令剛剛上陣的新軍膽裂而亡,其聲勢之盛,或謂驚人!然恩師以十八之齡,僅率三百兵卒,出燕門,搦戰蕭天佐及蕭天佑兄弟,天狼山下一戰天下驚,恩師竟以一人之力,槍挑蕭氏兄弟,令遼國士氣嚴重受挫,此後聞恩師之名而膽喪。」
我亦聽得悠然神往,依稀間仿佛看到了李綱躍馬跨槍,與兩員遼將走馬燈似地廝殺,最後大展神威,力刺二敵將於馬下,燕門關上宋兵振奮,天狼天下,遼兵魂飛魄散……
邊喝酒邊與林沖閒聊,不覺時近黃昏,林沖看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辭。
臨行間,在我的故意提及之下,林沖再度臉露惆悵之色,心下不理解李綱為何不以他為將治軍?我便殷切地向林沖保證,一定設法在趙佶面前替林沖美言,無論如何都得完成林沖的心愿。
望着林沖將信將疑地離去的背影,我心下暗喜。
讓林沖帶兵外出,本就是分化李綱和林沖的既定之策!李綱韜光養晦正好給我以可趁之機,將來在李綱和林沖之間製造矛盾便再不是那麼困難。當然,林沖並非忘恩負義之人,要想他和李綱反目相向,就只有以天下蒼生之念來壓他了。
送走林沖,看看天色,我心下忽然一動。
今天趙佶再度光臨雙香閣,雖不至於真的讓我戴了綠帽,我卻無論如何也要他再戴一晚的綠帽,況且對昨晚的香艷情事委實留戀無比,一想起蘭夢的滑膩柔軟的玉體,頓時便有千萬隻螞蟻在心頭爬撓一般……
顧不上與朱武打個招呼,我與史文恭三人吩咐了一句便獨自一人從正門大搖大擺地進入皇宮,守門的禁衛軍早已經認得我是大宋朝的駙馬,自然是不敢阻攔,任由我自由出入。
皇宮大內,戒備森嚴,到處都有大內侍衛潛伏,如果不從正門進入的話,根本就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皇宮!不過,當我試圖進入後宮的時候,卻仍然遭到了守衛的禁軍的阻攔。
「駙馬爺請留步,入夜之後沒有皇上口諭,任何超過七歲的男子皆不能私自進出後宮!」把門的禁衛軍官冷冷地擋在我面前,俊逸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根本就沒有將我這駙馬爺放在眼裏。
我呼了口氣,忽感束手無策。
本來皇宮裏的戒備也沒有這般森嚴,只是自從出了蘇燦跟蘭夢的姦情之後,趙佶便加強了後宮的把守,入夜之後不准任何超過七歲的男子入內,便是皇子亦不例外!
正無可奈何之際,忽見童貫從裏面經過。
我頓時心下一喜,揚手叫道:「童公公!」
童貫聞言轉身,看到是我神色頓時一喜,急步向我迎來,說道:「哎呀,駙馬爺你總算來了,咱家正急得上吊呢,快走,聖上跟貴妃娘娘正等着你一起用餐呢。」
我跟在童貫身後大搖大擺地進了後宮,末了還示威地看一眼那禁衛軍官,卻早已經神色冷漠地退在一側,仿佛剛才什麼也不曾發生!其實對他來說,執行的只是趙佶的一句話,並非針對任何人。
但我仍然對童貫的「勢力」感到驚心!就像現在,童貫的話簡直就等同於趙佶的話了!要知道,現在趙佶明明在雙香閣快活呢,如何能夠在宮中等我用餐?
進得後宮,我趕緊向童貫作揖道:「多謝童公公,小王定不會忘了公公的隆情厚誼。」
童貫只是淡淡一笑,壓低了聲音說道:「咱家也只是因為貴妃娘娘曾經提起,駙馬爺又可情知趣,是以才竭力幫襯而已,只是駙馬爺仍需藉助前車之鑑,禁宮雖好,終究不是常來之處。」
我悚然,自知與蘭夢的姦情難以瞞過童貫的耳目,只是沒想到才剛剛一天,便已經被童貫給知道了!這廝真是個人精,要想在他眼皮底下揉沙子,還真是比登天還難!
我趕緊將身上僅有的兩千餘兩銀票悉數掏了出來,死活塞進童貫的手裏,笑道:「小小意思,還請公公笑納,改天小王討了好差使,一定重重謝過。只是昨晚跟今晚之事,還請公公關照一二。」
童貫眸子裏掠過一絲冰冷的殺意,若無其事地說道:「這一點駙馬爺但請放心,不該知道的人已經永遠都不可能再說話了。」
我心下陡然一顫,已知童貫定是殺了通風報信的小太監或者宮女!看來這童貫也是個厲害之人,說起殺人就像吃飯一樣稀鬆平常,只是如今有把柄落在了他的手裏,卻不知是福是禍?最好,童貫只是貪財之人,我和他便各取所需相安無事……
在童貫的帶路下,一路平安無事地來到西宮。
將我帶到一處僻靜的角落,童貫輕聲道:「駙馬爺,接下來的事情咱家就不奉陪了,你好自為之吧。」
望着童貫的身影緩緩地消失在陰影里,我舒了口氣,雙腿一曲一蹬已經鬼魅般上了閣樓,一彎腰鑽進了洞開的窗戶,閣樓里黑漆漆的,卻是香噴噴的,女人身上的芬芳在空氣里肆意瀰漫,我的身軀霎時間便熱切起來……
憑藉着昨夜的記憶,我輕車熟路地轉過屏風,巨大的繡榻便赫然展露在我面前。
朦朧的燈光從窗隙間透進來,我隱隱約約地看到繡榻里正側臥一具美妙絕倫的女體,正擺出最撩人的臥姿,酣睡正香,薄薄的羅衣根本就不能擋住春光的外泄,憑藉良好的目力,我甚至能夠看清深深的臀溝里,那美妙的幽谷清溪……
一名宮女正背對着我,熟練地將火爐里的炭火拔得正旺,保持房間裏的溫度。
除了燃紅的炭火偶爾爆出一聲細微的聲音之外,黑漆漆的空間一片寂靜,再不聞任何聲響,我上前一步一指輕輕地點在宮女的昏睡穴,然後將她的身軀扶住,讓她緩緩地躺在柔軟的地毯上。
以最快的速度脫光了身上的衣服,我赤條條地撩開繡帳,一步跨上了繡榻……令人血脈賁張的女體已經迫在眼前,任我採摘。
蘭夢我的寶貝,我來了!
我在心裏歡呼一聲,緩緩地躺倒然後小心地貼着蘭夢的背臀躺好,蘭夢仍然酣睡不醒,我心中得意莫名,定是昨晚的歡好令她嬌慵不堪,是以才昏睡不醒吧?
小心地扶住蘭夢美妙的臀胯曲線,我調整好角度,然後小腹用力前撞,暢然入港,莫名的舒爽從尾椎骨上潮水般湧來,我霎時屏住呼吸,開始瘋狂地動作起來……在瘋狂攻擊的同時,我的雙手也已經繞過蘭夢的兩肋,反手握住了她胸前那兩團豐碩的**,肆意揉捏起來……
但我很快便發現似乎有些不對。
首先,手裏的兩團**雖然形狀質感毫無差別,但似乎較昨晚要更具彈性與活力!而下面的感受雖然同樣**,但給人的享受卻是完全兩樣!
不對!她不是蘭夢!
驟然吃了一驚,我潮水般從「蘭夢」的體內退出,飄身後退,然後在黑暗中定定地盯着依然背對我側臥的女人道:「你不是蘭夢,你是誰?」
女人背對着我一動未動,在我從她體內退出的時候似乎發出了一聲失望的嘆息。
良久才傳來一聲冷漠的嬌音:「想知道我是誰,過看看看我不就清楚了嗎?」
我霎時倒吸一口冷氣,只是聽這標誌性的冷漠聲音,我便知道她是誰了,又哪裏需要看她的臉蛋?
「你是趙妍!?」我失聲驚呼,「怎麼會是你?」
「怎麼!?」趙妍終於翻了個身,面對着我,淡淡的光線里她的臉上儘是不屑之色,哂笑道,「堂堂的鳳岐公主駙馬爺連大宋朝的蘭貴妃都敢姦淫,見了本宮卻反而膽怯了不成?莫非本宮身上長得有刺,讓駙馬爺害怕了?」
一時間我感到有些頭大。
趙妍這女人讓我本能地感到不舒服,既冷得像塊冰又似乎頗有心計,老實說我雖然垂涎她的美色,但從未想過要把她xx掉!不過剛才好像已經事實上把她xx掉了!無可置疑的事實就是,比起她的母后來,她的魅力一點也不落於下風。
趙妍淫蕩地劈開她的兩條豐滿的**,將吮在櫻桃小嘴裏的玉指伸到自己的**之間,極力地瓣了開來,然後微側着頭向我拋來誘人的媚眼,昵聲道:「如果你是懦夫,那馬上就從這裏滾出去,如果不是,那麼就讓本宮看看你的能耐!或者本宮一時高興,便不會將你姦淫貴妃的大逆不道之事昭示天下……」
我倒吸一口冷氣,趙妍輕輕的一句話便已經將我逼到了絕路,似乎除了奸她之外再沒有別的選擇了!
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下,媽的,我西門慶長到這麼大,什麼時候怕過漂亮女人來着?這趙妍既是自己送上門來,嘿嘿,我照單全收便是!將蘭夢、趙妍、趙玲母女三人兼收並蓄了又當如何?
這樣想着,我再無任何猶豫,像餓狼一樣重重地壓下,將趙妍狠狠地壓在身下。
被我野獸般騎在身下,趙妍竟罕見地發出一聲媚人之極的呻吟聲,一雙玉臂已經環上了我粗壯的脖子,渾身的嬌軀越發柔軟竟似要融化了一般軟綿無骨……
我不覺一呆,莫非這趙妍還有受虐待的傾向?
試着探出手來,我狠狠地在趙妍粉嫩的**上扇了一巴掌,在寂靜的黑暗中發出一聲響亮至極的脆響,趙妍便越發激昂地呻吟一聲,越發用力地摟緊了我的脖子,兩條**已經蛛絲一樣纏上了我的熊腰……
真是個賤人啊!
我在心底嘿嘿一笑,從腰上卸下趙妍的雙腿,然後以極其淫蕩的姿勢將趙妍的嬌軀柔成一團,一面不停地抽打着她粉嫩的**,一面開始狂風暴雨般攻擊着趙妍柔軟的腹地,這賤女人終於竭斯底里歡嘶起來,完全沉迷於我帶給她的激情**之中……
……
良久始才雲收雨竭。
**的余竭仍然殘留在趙妍嬌美的花容上,這賤人柔媚地凝視着我,眸子裏儘是淫蕩。
「西門慶你真棒,本宮從未遇上你這麼雄偉的男人。」
趙妍的話卻令我幾乎昏倒!聽趙妍的言外之意,媽的定是閱人無數了!也不知旬她的第幾十個甚至是第幾百個男人了?
我有些吃味地捏住趙妍的**,用力抓緊,冷聲道:「我是第幾個?」
「西門你吃醋了?」趙妍吃吃一笑,蕩然說道,「如果本宮沒有記錯,你應是本宮第兩百三十九個男人。」
我幾乎氣得嗆過氣去!
媽的,趙妍這賤人,幾乎都可以稱得上是公共廁所了!比起二十一世紀的妓女也毫不遜色了,真***賤啊!可偏偏就是這個賤女人,她的**還真是讓人迷戀不已啊,想來那些與她有過**情緣的男人也對她迷戀不已……
「西門你在想什麼?」趙妍忽然柔媚地捧住我的臉,深情地說道,「本宮到今天才明白,原來**是可以這樣讓人舒服的,西門,從今天起,妍兒只做你一個人的女人,好麼?妍兒再不要過那种放盪的生活了,好嗎?」
我愕然,到不曾料到趙妍忽然會跟我說出這番話來。
「真的,西門,妍兒是說真的。」趙妍認真地望着我,認真地說道,「妍兒不會跟妹妹爭名分的,你仍是趙玲的駙馬,妍兒只想和母后一樣,做你的情人,當你需要的時候來陪你、會像你的奴僕一樣地討好你,好麼?」
媽的,應該是你們兩母女需要的時候,我來陪你們吧?
心裏這樣想着,嘴裏卻是說道:「殿下是說真的嗎?如果殿下真的從此洗心革面只做我的女人,西門慶一定不會辜負殿下,也不會辜負娘娘的厚愛!」
趙妍摟着我翻了個身,將我壓在身下,劈開**跨騎在我的腰上,趙妍深情無限地凝視着我的雙眸,柔聲道:「西門,叫我妍兒!我從未讓別的男人這樣叫過我……」
「妍兒……」我深情地呼喚了一聲,對眼前的這一切忽然間感到不真實起來,心裏甚至已經有些開始相信,趙妍似乎真的是拜倒在我的「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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