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今天有給票的親麼……
&題外話>
言宸也不推辭,頷首,>
忠勇侯一愣,仔細地打量了言宸一眼,這個名字他自然知道,不但他知道,他的孫子謝雲瀾也知道。更知道他和謝芳華是何關係,只是從來沒踏入忠勇侯府過,沒想到這麼年輕。他點點頭,說道,「從今日起,你就住在忠勇侯府吧!他們剛拔除了箭,需要有大夫看着,總要脫離危險。」
&宸!」
忠勇侯點點頭,「辛苦你了,你叫什麼名字?」
&天謝地!這位公子真是神醫!」福嬸大喜。
侍書立即上前接過藥方,連忙去了。
言宸面色平靜地點點頭,「芳華需要養兩個月,謝雲瀾要養一個月。這是藥方,給他們分別煎藥。必須提前控制,不能讓他們身體發熱。」
這時見三人出來,眾人立即問,「怎麼樣?」
忠勇侯等人都等在門外,從出來後,一直注意着房中的動靜,無人說話。
孫太醫和那位大夫對看一眼,齊齊用袖子抹了抹汗,拿着藥箱子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
言宸走到桌前,桌案上鋪着宣紙,他提筆寫了兩張藥方,男人和女人用藥自然是不同的,兩張藥方標註好名字後,他拿着,走出了房間。
&謝!」謝雲瀾點點頭道謝。
待將謝雲瀾的傷口包紮好,言宸看了他一眼,開口道,「你不宜再走動了,就在這裏先歇着。」
言宸給謝雲瀾包紮傷口,手法一樣的乾淨、利落。
孫太醫立即接過箭,那位大夫連忙端來清水。
當一寸寸箭從他後背退出來,已經過了兩盞茶。
謝雲瀾的箭和謝芳華的箭中的深度相差無幾,但是謝雲瀾的箭耽擱的時候略長,再加上從英親王府的落梅居,回來忠勇侯府後的海棠苑,這一路上都是他抱着謝芳華,未免牽動了箭傷,加重了傷勢,他的後背血肉模糊一片,更難拔些。
雖然看過一遍了,孫太醫和那位大夫還是跟着過去繼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言宸開口給他拔箭,使用的方法和給謝芳華拔箭的方法一樣。
謝雲瀾點點頭,從地上站起身,走到榻上坐下。
處理好謝芳華的箭,言宸回頭看向謝雲瀾,對他道,「去榻上做好。」
果然是天下能人異士居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別說拔箭了,只這一手包紮的手法,讓孫太醫和那位大夫見了,都暗暗地敬佩。
言宸開始利落地給謝芳華的傷口清洗、去毒、包紮。他面色平靜,不見絲毫異常,手上的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乾淨、快速。
那位大夫立即將清水端來。
孫太醫立即接過箭頭,放在一處,將藥箱擺放到他面前。
大約用了半盞茶,箭頭全部地拔了出來。
兩人大氣也不敢喘,想着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雖然他們看得清楚,但也知道,這種方法,他們做不到,顯然這樣做是需要內功的,可見這位年輕公子的內功極其高強,內力在他握住謝芳華手骨的那隻手上,那隻手雖然從握住就牢牢地沒動,但是他們卻知道,那隻手才是最關鍵的,比握箭的那隻手還關鍵。
正如這樣,箭出來,絲毫牽連不到別處。
雖然動作極其的緩慢,細微,但他們看得清楚,的確是往外退。
孫太醫和那位大夫眼睛睜得大如銅鈴,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這樣拔箭的,一般醫者,如他們,都是拔,而他用的卻是仿佛,讓箭自己一寸寸地退出來。
言宸握着箭待了片刻,面色端凝,忽然,他手指微動,慢慢地用力,幾乎刺如骨里的箭隨着他用力,一寸寸向外逼出。
孫太醫和那位大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言宸再不耽擱,一手按住謝芳華的手臂手骨,一手找准方位,穩穩地握在箭上。
&子儘管用!」孫太醫連連點頭。
&下來得及,沒帶藥箱,就用這位大人的藥箱吧!」言宸對孫太醫道。
房門關上,言宸和那兩位大夫一起留在了屋內。
話落,忠勇侯帶着一行人出了房門。
忠勇侯見言宸沒說話,似乎沒什麼意見,點頭,「那好,你二人留下吧!」
&侯爺,我也留下相助,這位公子雖然說留下一人,但是我和孫太醫在這裏,多個人手,多個幫忙的人。」那位大夫也立即道。
&侯爺,福嬸不懂醫術,在旁邊怕是手忙腳亂,這樣吧!老臣留下,在旁邊幫助這位公子。」孫太醫對醫術求知若渴,這等機會,他自然也想親眼看看這位年輕公子如何施救。
福嬸喜極而泣,連忙點頭,看向言宸的目光像是救世主,不管公子有多麼的年輕,只要能救謝芳華和謝雲瀾,她就感激不盡。
忠勇侯見他說得肯定,而且氣度沉穩,雖然年輕,但是一眼所見,便讓人覺得他言出必行,他點點頭,「福嬸留下侍候,其餘人都跟我出去。」
言宸點頭,毫不猶豫,「有辦法!」
孫太醫和那位大夫也是驚異,齊齊道,「這位公子,這麼重的傷,你當真能有辦法?」
崔允一驚,「你當真能救?」
言宸來到床前,看了一眼謝芳華,打量了片刻她中箭的手臂,又看向旁邊謝雲瀾的後背,片刻後,他鎮定平靜地道,「我能救他們,除了他們外,留一個人在這裏幫我,其餘人都出去。」
忠勇侯點點頭,讓開路。
李沐清點點頭,「他的醫術厲害,老侯爺,我不會害芳華小姐的。事不宜遲,快讓他救人吧!」
忠勇侯對他擺擺手,然後打量這位跟他一起來的年輕男子,年輕極輕,容貌極俊,絲毫不像是大夫,身上沒有任何大夫的痕跡,他不由問,「李家小子,你是從哪裏請來的這位小子?他的醫術當真厲害?」
李沐清進來後,對忠勇侯、崔允見禮。
不多時,門帘挑開,外面的人也顧不得這裏是不是閨房,李沐清領着一位年輕男子沖了進來。
本來要動手拔箭的那位大夫立即停了手,短短時間,他已經汗流浹背。
侍書連忙請人。
忠勇侯還沒開口,崔允立即大喊,「快請進來!」
這時,外面侍書急聲道,「老侯爺,右相府的李公子帶了一位大夫來,說這位大夫醫術高絕。」
那大夫額頭也爬上汗珠,鼓起勇氣,上前試着開口拔箭。
福嬸立即噤了聲,捂住嘴,不停地流淚。
&是不拔,耽擱下去,等到午時,他們兩個血流而死,命都會沒了。」忠勇侯喝道。
&侯爺……」福嬸驚呼。
&說你有兩成把握,那就拔吧!」忠勇侯一咬牙,「這南秦京城,除了你們,恐怕再也找不來醫術更高絕的了。」
&可怎麼辦?小姐不能出事兒啊,女兒家,身體髮膚,都是極精細的,這若是少了一隻胳膊……」福嬸的眼淚一直沒斷過,「雲瀾公子也不能出事兒……」
&鴿傳書的話,他最快趕來,也要響午了。耽誤不起。」孫太醫此時搖頭,「平陽城雖然不遠,但也不近啊!」
&派人去請,來不來得及?」崔允道。
謝雲瀾抿唇,「在平陽城。」
&瀾,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位大夫嗎?叫趙柯的那人。」謝氏鹽倉的掌家人此時跟進屋,他對謝雲瀾了解得更多些。
忠勇侯和崔允齊齊面色大變。都沒想到謝雲瀾這一箭竟然更嚴重。
&位公子的箭也是極深,和這位小姐的箭相差無幾。」那大夫又看向謝雲瀾,「若是拔不好,這位小姐頂多沒了一隻手臂,可是這位公子的箭若是拔不好,恐怕牽連心,丟命也說不準。」
&可怎麼辦?」崔允急了,「小丫頭一隻手臂難道就這麼廢了?」
忠勇侯一時不語。
&多兩成。」那大夫道。
&是要你拔,有幾成把握?」忠勇侯立即問。
那大夫大約四十多歲,比孫太醫年輕許多,他走進來,看到謝芳華手臂那一箭,打量半響,惶然地搖頭,「這樣的箭我不曾拔過。」
&你快進來!」崔允連忙將人請進屋。
&謝氏鹽倉的家用大夫。」那侍衛立即道。
崔允立即出了房門,這時,正看到一個護衛攜着一個打扮成郎中模樣的人人來到,他一喜,「這是哪裏招來的大夫?」
忠勇侯對崔允道,「快出去看看,可有人來?」
於是,兩盞茶的功夫,他便拔出了那兩箭,額頭上的汗珠子滴滴答答,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回頭看忠勇侯,「老侯爺,另一箭必須儘快拔出來,可有大夫來了?」
憑藉孫太醫的醫術,這兩箭對他來說自然是十拿九穩的。
他畢竟是太醫院出類拔萃溺愛醫術的老太醫,很快就穩定了情緒,開始給謝芳華拔肩膀上那一箭和小腿上那一箭。
孫太醫連忙點頭。
&用管我,先救芳華!」謝雲瀾冷靜地道。
孫太醫點點頭,翻動藥箱,這時才主意到床邊底下坐着的謝雲瀾,他一驚,「雲瀾公子這一箭也是太深,和芳華小姐手臂這一箭相差無幾,老臣……」
&先給她拔那兩箭,這一箭……」忠勇侯拿不定主意,咬牙道,「等等看看,能不能再請來把握更大一點兒的大夫。」
&一箭,一成把握都沒有。」孫太醫快哭了,「這是九死一生啊,老侯爺,老臣可不敢虛言,有一是一,有二是二。」
&有幾成把握?」忠勇侯問。
&臂的這一箭。」孫太醫汗珠子往下滾,「拔不好,這一條手臂就廢了。」
&一箭不好拔了?」忠勇侯勉強鎮定地問。
好半響,孫太醫哆嗦地道,「老侯爺,芳華小姐這三箭雖然都不是傷在致命處,但是其中有一箭幾乎力穿透骨,老臣能保證拔了這兩箭,不敢拔了那一箭啊,若是一個不好,那可就要了芳華小姐的命了。」
忠勇侯、崔允等人都不敢打擾他。
孫太醫走得急,滿頭大汗,一路踉踉蹌蹌地被請進屋。當看到床上的謝芳華,他差點兒暈過去,三兩步走到床前,顫抖着手去查看謝芳華的傷勢。
福嬸連忙挑開門帘。
崔允立即道,「快請進來!」
&醫,孫太醫來了!」侍書跟在謝墨含身邊多年,早已經被培養得一副沉穩的性子,可是今日,他的聲音卻是鮮有的慌慌張張。
忠勇侯不說話。
&她就算進去了,依照這兩個孩子的關係,他也不該真下殺手啊!」崔允眼眶也紅了。
&住!」忠勇侯也十分惱怒,「找他做什麼?難道你現在拿箭再射他三箭?沒聽到落梅居除了他爹娘,進入的人都殺無赦嗎?這也是華丫頭自己活該!誰叫她非要進去了?」
&個秦錚!」崔允聽罷,也許氣得夠嗆,大怒道,「我這就去找他!」
謝雲瀾似乎失了全部的力氣,簡略地將經過說了一遍。
&瀾,這怎麼回事兒,我們只知道些微,你仔細說說。」崔允靠近謝雲瀾。
謝雲瀾放下謝芳華後,身子趔趄了一下,跌坐在床邊。
&孽!」忠勇侯到底是年紀大了,幾乎老淚縱橫,「若是我家的丫頭出點兒什麼事兒,他英親王府別想好過!」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昏迷了過去,被謝雲瀾放下,便無聲無息地躺在床上。
謝雲瀾將謝芳華平放着躺在了床上,她的三箭,有一箭中在肩膀,一箭中在手臂,一箭中在小腿,幸好都不影響她躺着。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海棠苑。
崔允見謝雲瀾後背也中了一箭,還如此一路抱着謝芳華,便邀接過來,謝雲瀾搖搖頭。
那命護衛應命,立即去了。
謝氏鹽倉的掌家人立即揮手招來府中一名護衛,吩咐了下去。
謝氏族長點頭,「那就快去!」
&我家有一個大夫,醫術不輸於孫太醫。」謝氏鹽倉掌家人立即道,「讓人去請!」
謝氏族長和謝氏鹽倉的掌家人對看一眼,也知道這時不是該問緣由的時候,二人對看一眼,謝氏族長畢竟是一族之長,立即道,「咱們各自府內誰家有好的大夫,快去請來,芳華丫頭這樣重的傷,就怕太醫院的孫太醫也救不了。」
&是秦錚那個混賬!」忠勇侯氣得打罵。
謝氏族長和謝氏鹽倉的掌家人反應最快,立即迎上前詢問。
昨晚,據說謝雲瀾回了自己的府邸,他們隱約知道他犯了隱疾,謝芳華出宮救他了,二人誰也沒回來,今日一大早,便出現了這麼一幕。
謝雲瀾抱着謝芳華一路走向海棠苑,二人這般樣子,自然被很多人看到了,謝氏旁支的族親都一個個驚得睜大了眼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
清早,有很多人都出來散步遛彎,除了不能出忠勇侯府外,內院隨便走動,是不會限制自由。
忠勇侯府內,謝氏旁支族親那些人都安置在忠勇侯府,昨日響午從祖祀出來,這些人昨夜大多數都一夜沒睡,拿不定主意,要說分了捨不得,若是不分,又覺得如今的謝氏,實在不知怎樣往前走以後的路。
忠勇侯、崔允、福嬸連忙跟在身後,侍書則是騎馬出府狂奔去太醫院了。
謝雲瀾點點頭,抱着謝芳華疾步向海棠苑走去。
&將華丫頭送回海棠苑!」忠勇侯畢竟戎馬大半生,定了定神,連忙道。
&快去請太醫!」福嬸哆嗦得差點兒暈過去,眼淚嘩嘩地就流了下來,哭着道,「錚二公子怎麼這麼狠的心,我家小姐做了什麼讓他如此要人命,小姐……」
謝雲瀾抱着謝芳華下馬車後,忠勇侯的老臉唰地一下子白了。
忠勇侯和崔允一到早上就驚動了,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驚得誰也坐不住了,都急急地趕到了大門口。
謝雲瀾和謝芳華乘坐的馬車很快就回到了忠勇侯府,忠勇侯內早就得到了信。
喜順想了想,打發春蘭回府報信,自己則跟着送太醫一起去忠勇侯府。
孫太醫一驚駭了一跳,急忙向忠勇侯府而去。
&是她中了三箭,比你醫術再好,也是不能自救,您快去吧!可不能耽擱,這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兒,就指望您了。」春蘭道。
孫太醫「哎呦」了一聲,「芳華小姐醫術比老臣好。」
走到半路上,春蘭截住二人,急迫地道,「快,孫太醫,快去忠勇侯府,是芳華小姐……」
孫太醫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是能勞動英親王府的大管家來請,而且還是這般急,他也來不得多問,知道肯定是有人有危急了,所以,拿着藥箱子,一路被他拖着往英親王府。
喜順腿腳快,到了太醫院,二話不說,拖了孫太醫就走。
雖然都不太理解,不敢置信,但是心底卻又覺得,這樣的事情,只有秦錚才會做得出來,他自小便輕狂張揚,脾氣古怪,任何事情,擱在他的身上,似乎都理所當然了。
四人心底不由得齊齊嘆息一聲,不知道是為秦錚,還是為謝芳華。
看來,曾經他們認為的羨慕不已的美好姻緣,恐怕是徹底地完了。
四人一路走到茶樓,路上隱隱便聽到有人在說錚二公子射殺芳華小姐的事兒,他們對看一眼,想着消息傳的可真快,不過謝雲瀾帶着渾身是血的謝芳華出英親王府,一路回忠勇侯府,除了這一路的婢女,小廝,還有大門口看到的路人,這樣的大事兒,自然是瞞不住的。早晚都會傳開。
其他人聞言沒有什麼異議,他們的確是需要找個地方,將這一早上發生的事兒消化消化。
&茶樓吧!」宋方道。
程銘點點頭,「咱們去哪裏?」
王蕪四下看了一眼,搖頭,猜測道,「他對芳華小姐似乎也不一般,大約是跟去忠勇侯府了。據說上次在臨汾鎮,他染了病,十分驚險,是芳華小姐的醫術把他救好的。」
&沐清哪裏去了?」程銘這時才發現少了一人。
別說她的身份,就是任何一個女子,也是不能隨意說不喜歡就殺的。
在平陽城,他們可都是親眼看到秦錚如何在意謝芳華的,哪怕鬧了矛盾,也是念着想着。就算是怒極氣急,要斷情,也沒必要真要將她殺了!
一直出了英親王府,這四人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四人達成一致,齊齊離開,往回走。
&錯,別進去了!出去吧!秦錚兄這時候肯定也不樂意見咱們。」宋方道。
&們先出去!」鄭譯道。
程銘頓住腳步,見主屋門外站在幾名婢女,顯然是英親王妃先一步來了。他點點頭,「那咱們……」
王蕪一把拽住他,「咱們還是別進去了!畢竟這等大事兒,王妃和王爺都進去了,咱們雖然和秦錚兄交好,但總歸是外人。」
程銘見英親王進去,也隨後就要跟進去。
踩着一地的碎箭,黑亮的箭頭無數,連避開腳的地方都沒有。
&這個孽子!」英親王一時喘不過氣來,站立半響,才快步沖了進去。
可是從秦錚出生到現在,雖然脾性不少,時陰時晴,但也從來沒對誰下過如此的狠手。
英親王府內,最牢固的地方,就是落梅居。
皇上為何拿秦錚無可奈何,就是因為,他手中攥着幾股勢力,有這些勢力在,他想做什麼,就任性而為,這幾股勢力只聽他一人吩咐。
哪怕是他不在落梅居的日子裏,沒有他的准許,這裏也是銅牆鐵壁,一隻蒼蠅也難飛進來。
落梅居是秦錚的地方,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會讓落梅居變成這樣。
英親王雖然活了大半輩子,可是也從來沒見過這等情形,即便沒有在門口看到那兩個渾身是血的人,只看着一地的打鬥痕跡和碎箭,也可以想像早先這裏發生了多麼慘烈的赦殺。
眾人齊齊駭立當地。
英親王和程銘等一行人來到落梅居,見落梅居的門此時大開着,裏面一地碎箭,亂紅紛飛,梅花飄落,也蓋不住地上密密麻麻的碎箭和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