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寧磊扣着她的腿不許她動,又去親吻她,一下一下安撫躁動的她,輕聲的哄:「不是想要嗎?第一次可能有點疼,過了這道坎就好了。」
「不要!寧磊我不要。」艾寶寶情急之下,狠狠掙扎,無意間踹了他一腳。
寧磊疼得直皺眉,將她雙腿分開,架在腰上,低頭去探索那陌生又神秘的地帶,想着最好能夠一次捅破,免得她受罪,蘭泉說的,男人第一次不要猶豫,也不要磨磨唧唧,就要一次到底,那樣女人才真的能少受點罪。
艾寶寶全身都掙紮起來:「不要!不要!放開我!你放開我!」
蘭泉說,女人在這個時候說不要只是害羞,一種欲拒還迎的情調而已。
艾寶寶瘋狂的掙紮起來,用力捶打他:「寧磊!寧磊!我不要!你快放開我!你放開我!你不要碰我!不要看!寧磊!!!」
寧磊低吼,用力鎮壓:「鬧什麼!要是你,不要也是你,耍我玩嗎?」
「我現在不要了!現在不要了!你放開我!放開我!」
寧磊胸腔劇烈起伏,咬牙切齒看着她,她到底在鬧什麼,明明該生氣的是他,結果她卻「作」個不停,小性子都不斷了呢?剛剛一個小時白調教了,半點悔改之意都沒有!
艾寶寶心底怕怕的,儘管她很想現在就把自己貢獻出去,她不想做他的妹妹想做他的女人,可是她心底又充滿了恐懼,怕這一下進去以後任何事情都沒有挽回的餘地。
她會不會因此害了他?艾寶寶不知道,心底矛盾到了極點!
寧磊根本不懂她內心的痛楚和矛盾,她只能拼命掙扎,可是怎麼都掙扎不脫,她急得低吼:「你要強丨奸我嗎?」
寧磊所有的動作因為她這兩個嚴重的字眼戛然而止,他兇狠的目光波濤洶湧的瞪着她,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艾寶寶的心一縮再縮,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她一定要把剛才那句話吞回去,她不是想要說這種話的,她只是不知道如何讓他停止。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
一個眼神里充滿了絕望,一個眼神里充滿了絕殺!
激烈的眼神對峙足足持續了五分鐘,寧磊低吼一聲:「滾!」
艾寶寶的心無限下沉,唇瓣顫抖顫抖:「寧磊……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閉嘴!馬上消失在我面前!」
否則他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急火攻心錯手掐死她!
此時此刻,只有她消失在他面前,他才能確保她的安全。
艾寶寶心艱澀到極點,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不要消失,她怕一消失,就是徹底的消失。
她的腦子裏還是昨天晚上他將她捧在手掌心的溫柔以待。
她此刻什麼都沒有穿,她盯着自己脖子上的掛墜,就算牛郎織女只能相聚在一夜,她也不想自己和織女同樣的命運。
「寧…………」
寧磊也順着她的視線注意到她脖子上的掛墜,忽然低罵一聲,提上褲鏈猛地推開車門,啪的一聲迅速甩上,一個字都不想聽,狠狠的踢了一下車輪胎,覺得不解氣,又狠狠的踢了一下,整個人處於暴走的邊沿。
他就搞不懂了,她到底想要怎麼樣!
惹了他,還一再的惹他!
真以為他脾氣好到隨便她鬧都可以縱容?
他是不是對她太好了?讓她誤以為可以在他的面前為所欲為!
恃寵而驕也要有個度!
兩個保鏢面面相覷,下意識的倒退,心道難道心中的火還沒發泄完?
寧磊掃到保鏢眼角的探索,又狠狠的甩了一腳車輪,他握緊着拳頭,虎口泛白,扭頭就走,保鏢前腳跟上,他後腳就低吼道:「誰都不要跟着我!」
他越走越覺得氣不順,腦子裏還是她那句強丨奸!
他寧磊是什麼人,會幹出強丨奸女人的事情!
他想要女人,招手即來,不知道有多少想要主動獻身!
這個死丫頭,每天想着勾引他、爬他的床,昨晚還哭着笑着說惦記他惦記了多少年,把自己說成最深情的女孩子,惹得他的心一軟再軟,結果事到臨頭竟然控訴他強丨奸!簡直豈有此理!
他就不該將她從昱城帶回來!
什麼帶回來談戀愛!帶回來明明就是為了氣他的!
艾寶寶坐在車子裏,看見他徹底的消失在街頭巷尾,她不知道怎麼辦,完了嗎?
他們之間完了嗎?
寧磊叫她滾,叫她消失在他的面前,是不是代表他們以後就徹底拜拜了?
艾寶寶抱緊着膝蓋,不想動,許久都不想動,她不想要這樣的結局。
她想要去告訴他,她不是故意說那樣嚴重話!
她想要去告訴他,她不想做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她想要去告訴他,她還怕變成他的妹妹,她好想他能夠抱着她;
她想要去告訴他,她渴望他告訴她,他們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她好想去告訴他,她渴望他告訴她,他們可以無所顧忌的談戀愛!
寧磊……
寧磊……不要走……
我好害怕……
司機收到交警貼的第三張罰單,鬱悶的看着兩個保鏢:「現在怎麼辦?這裏不能停車,king已經走了,要不要把車子開到別的地方去?」
保鏢其實也是這個意思,站在外面敲了敲門:「艾小姐,我們能進去嗎?」
可惜沒有人回應。
「艾小姐,我們開門了?」
「不要!」艾寶寶大聲的說,她不得不穿上衣服,「等我一下。」
她穿戴完畢,從車子裏鑽出來,不知道何去何從。
幸好司機問她:「艾小姐,現在去哪裏?」
艾寶寶茫然抬頭,望着川流不息的街道,是啊,現在去哪裏?
寧磊已經叫她滾了,他還會允許自己回度假山莊嗎?
她在魔都唯一親密的人就是寧磊,如果他喊她滾,她能夠滾到哪裏去?
她推門而出,一個人跌跌撞撞,淚水橫流,像是迷失在大海的浮萍,努力想要抓住什麼上岸,但海上波濤洶湧,她被四面八方的海水衝擊得根本無法抓住任何可以求生的東西。
腦子裏全是寧箏和寧老太爺的話,她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覺得自己的心要死了一樣的疼,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