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一問題。」
「愛過!沒錢!先救我爸!我保大的!不約!」
寧磊:「……」媽-的智障!
寧磊起身,大步往外走,覺得自己丟下工作跟她置氣簡直是腦子進水,但走了兩步,心情始終亂糟糟的,回頭冷冷掃她一眼,走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逮住罪魁禍首徑直走出服裝店。
服裝店的導購大急:「喂,別走,還沒付賬呢!」
斐助理掏出信用卡:「多少錢?」
田小西站在路邊,傻愣愣的看着q寶被那個帥出全宇宙的男人帶走,額,額,誰能告訴她現在是什麼狀況?她要不要追上去?要不要追上去?
艾寶寶小跑着跟上寧磊的步伐,心底碎碎念不能停:給你說明情況卻一條短訊都不給我回一定是早就忘了大明湖畔的艾寶寶!現在還敢凶神惡煞的抓着我走!!!好玩嗎?有意思嗎?我的心已經墜入冰窖是絕對不會熱起來的你就死心吧!!!!!
身體忽然被扔進電梯,後背被壓在牆上,寧磊的手壓過來,按住她的肩膀,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十分霸道的姿態,眯着眼睛凝視着她。
一秒……
兩秒……
三秒……
艾寶寶聽到自己冰封在冰窖里的心,撲通、撲通、撲通……一點點的熱起來,不止是心,還有臉,耳朵,以及腦袋,甚至整個後背,迅速滾燙灼燒起來,就是這麼魔性!
寧磊閉了閉眼睛,腦子裏始終迴蕩着擦肩而過時候她那高傲到我壓根不認識你的冷漠表情,覺得心煩意亂得很,全是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混蛋招惹的,眯了眯眼睛,身體死死壓着她:「想要知道我的性-取向,嗯?」
艾寶寶眼睛眨眨,再眨眨,膽大包天,這些天的憋屈一股腦兒化作洶湧滾出挑釁:「是又怎麼樣?」
傲慢的男人!記憶力那麼差!好歹做了兩年同桌!我連我小學同桌的名字都記得呢!你卻記不住中學時期的我!
艾寶寶逼着自己不要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美眸里泛着倔強的小光芒和赤-裸-裸的挑釁!
她不甘心!不甘心沒有在他心底留下哪怕一丁點的痕跡!簡直想怒吼!
寧磊黑眯深邃的視線盯着她倔強的小臉,目光與她的目光激烈碰撞,挑釁!
寧磊覺得好笑,竟然有人膽敢挑戰他的脾氣,對象還是軟萌如她、一捏就碎的小毒舌,平生第一次男人的尊嚴受到嚴重的侮辱,這事情說出去估計都不會有人信。
寧磊扯動着下顎的微微緊繃肌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就該得到一點教訓,讓她知道輕易在背後質疑他的性-取向應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不怎麼樣,我可以允你親身驗證,親自得出答案。」
「怎麼得出?」艾寶寶平時的機靈勁兒此刻全部遲鈍到反應不過來。
腦子還在思考,眼前的黑影已經蓋住了她全部的視線。
兩片微涼的唇瓣,帶着男人剃鬚水的味道,毫無預兆的碾下來。
艾寶寶的眼睛猛地睜大,又圓又亮,不敢置信得連睫毛都一根根豎起來,唇間那股薄荷味道的微涼是真的嗎?那強烈到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男性氣息是真的嗎?她還來不及分辨,腦子已經空白一片。
他的手肆無忌憚的托着她的後背,隔着薄薄的衣料放肆的為所欲為……
他的身體將她死死的壓着,以至於她連反抗的能力的沒有,雖然她從未想過反抗……
他的大掌,灼熱,到哪裏,哪裏就能躥出嗤嗤嗤的火苗……
他胸膛強壯的肌肉隔着布料緊貼着她的單薄和柔軟,他的硬和她的軟形成截然不同的兩股觸覺,刺激着彼此的敏感神經……
最主要的是他的唇,毫無技巧霸道的碾壓,吞噬,仿佛是捕捉獵物的獅子,狂野的將他身為帝王之尊的霸氣舉手投足間毫不保留的展現出來……
驚慌失措中的艾寶寶木訥的接受他給予的一切,身上的溫度迅速飆高到40,心跳也飆到了180,初中的美好和十年間的念念不能忘全部化作蒙太奇的鏡頭,一幕幕的從腦子裏閃現而過,仿佛是一場期待已久的美夢,又像是一場措手不及的痴心望想,她就這麼把最珍貴的初吻,獻給了自己最想獻給的男人……
沒有任何的預兆,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懸念。
她竟然真的把初吻奉獻給了他。
這一刻腦子裏不受控制的想,他給予她的是不是初吻呢?
她不曾經歷過,所以也無法判斷他是不是第一次,但他的動作真是毫無技巧的碾壓,仿佛要讓她在這場美夢的浩劫里粉身碎骨,但是誰在乎呢,萬劫不復她也願意繼續沉淪下去。
上下眼帘慢慢的合攏,僵硬的身體慢慢軟下來,忘記了地點,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所有,在愛的沙漠裏茫然行走了十年的她仿佛終於找到了水源,她極度無措的吸取甘甜。
一個尋找答案的吻需要多少時間?她不知道,他沒有給予答案。
直到電梯「叮」的一聲,外面傳來口哨聲,三個男人站在電梯外,調侃的聲音忽然冒出:「嗨,兄弟,下樓左轉一百米有酒店,建議你現在可以去那裏繼續你想做的事。」
傲慢囂張的王沒有回頭,而是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所有人的眼光,他伸出手,直接按下關閉鍵,電梯再次合攏,將三個等待電梯的男人關在外面,然後按下最底層的數字。
他的唇已經離開她的唇,但他的手依舊托着她的後背,讓她不至於雙腿發軟弛下去。
他的視線落在她紅透了半邊天的臉頰上,滿腔怒意早已消散於無形,看着她像是無措的小動物那樣貼着他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
他笑,聲音里充滿了愉悅的成分,貼着她的耳根:「現在知道我的性-取向了?還覺得我五行殘缺,八字欠扁嗎?」
電梯的門「叮」的一聲,她還未來得及回答,他已經大步走了出去。
走出去之後,不忘記回頭掃她一眼,丟下一句話:「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質疑單身男性性-取向的問題,否則……」
直接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非常嚴重的警告。
艾寶寶渾身一個戰慄,摸了摸自己被吻得微微有些腫的唇,一個人靠着電梯的牆壁,大口大口的喘氣,來不及走出去,電梯的門,又合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