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在艾寶寶看來,還有些尷尬,她已經迅速抽回自己的手,但車子裏的保鏢,卻各各眸色巨變!
甚至,這個小小的舉動,很快由保鏢之口,傳達給旗下所有人。
「瘋了嗎?何時冒出來這樣一個女孩,讓他痴狂至此,短短一個半月而已!」
他們甚至根本不知道那個女孩的模樣,哪怕此刻充滿了好奇,也無人將照片傳過來,讓他們一睹真容、一探究竟!
king是不是魔障了?他對待女人的態度,不是向來禁慾而薄涼?
難道那個女孩長得美若天仙?國色天香?還是她智商爆表,才能輕易虜獲得了他?
保鏢在電話里說:「她很普通,長得清純軟萌,沒有國色天香到可以攀比世界第一美女,智商嘛,暫時誰也沒有去測試過,但她確實做到了……」
得到了king這輩子只能許諾一次的……最尊貴的承諾!
「難道你想改變戰術追求我?」艾寶寶盯着自己的無名指,那裏依舊跟觸電般,灼熱。
男人聞言呵笑一聲:「不要做不切實際的幻想!」
艾寶寶調皮的吐吐舌頭:「不是最好,我有心上人的,哪怕這輩子不能嫁給他,我現在滿心滿心也只有他一個人。」
「怎麼,他看不上你?」男人聞言眸色深沉。
艾寶寶歪着腦袋,自我吐槽道:「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門不當戶不對,應該說,是我高攀不上他吧。但我還是忘不了他,想要跟他生活在同一個城市,呼吸同城的空氣,感覺這樣就會很知足。是不是很可笑?」
這也是她不顧一切來到魔都的目的,她想要呆在暗戀男神所在的城市,哪怕一輩子也高攀不起,所以一個月前在新聞上看到他的消息,知道他已經回國,她就義無反顧的辭掉公務員的工作,來到被迫許諾一輩子不會踏入的魔都——她曾經的家鄉。
男人面色無波無浪,可沒笑出來,神色複雜的揣度一番,揉揉她的腦袋:「那就從夢境中走出來,面對現實。」
「要不要這麼殘忍,不能安慰我一下說愛情可以超越一切嗎?」艾寶寶翻個白眼。
男人不搭理她,心笑:愛情怎麼可能超越一切?對男人而言,愛情不過是調劑品,只有女人才會將其奉為神聖!
但是心口有點悶,嚴重警告:「永遠不許做掉價的事情,記住沒記住?」
「嗯?」
「給我高傲的活着,看不上你的男人不許給我倒貼!敢出去丟人現眼,我饒不了你!」
艾寶寶眨眨眼,他這口氣是什麼意思,他又不是她爸,管得真寬,再說她又沒倒貼,只是想要安靜呆在心上人的城市而已。
*
三天後,艾寶寶坐在客廳里看電視,意外看到一條新聞,說冷氏集團的總經理因為涉嫌挪用巨額資金被刑拘,而冷氏集團的總經理就是那天她說過討厭的男人:連容!
連容當年是父親一手提拔出來的,最後卻聯合父親的競爭對手設計陷害父親,導致父親公司破產、父親鋃鐺入獄,她的世界一夜間變成一場噩夢。
而連容卻搖身一變變成冷氏集團董事長的乘龍快婿,不但娶了冷董事長唯一的女兒,如今還爬上冷氏集團總經理的位置。
艾寶寶差點笑出聲,一個人在客廳里狂歡!
哈哈,這就叫惡人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k先生這兩天都在度假山莊裏養傷,從門外走進來,正好看到她開心得手舞足蹈的樣子,嘴角忍不住也溢出笑容:「什麼事,這麼高興?」
「哈哈,k先生,我最討厭的人被抓起來了,我剛剛看到的新聞,真是大快人……」艾寶寶話沒說完,忽然戛然而止,腦洞大開的看着面前的男人:「k先生,不會是你乾的吧?」
「能博美人一笑,也是值得。」男人並未久留,身後還跟着人,轉眼消失在樓梯上,進入書房。
艾寶寶不敢置信,真的是他?
他說幫她,她只以為他不過隨口開個玩笑,但是現在竟然讓她最討厭的人入獄了?
艾寶寶傻站在客廳里,捂住自己的心臟,一時不知如何消化這個消息。
又去打開筆記本搜索消息,找到相關報道,新聞導語明明確確的寫着:「房地產企業冷氏集團在民間進行大範圍集資後,出現了8億多元的巨額虧空。市政府昨日下午召開新聞發佈會,宣佈政府有關部門將成立資產清算組監督企業進入資產清算,同時,該集團法人代表連容等四人已經被公安機關以挪用資金罪立案並刑事拘留。」
哈哈,不但連容倒霉,連冷氏集團也遭殃了?
簡直大快人心!
艾寶寶激動得恨不得立刻告訴父親,可是想到依舊在牢獄裏的父親,心情瞬間又冷下來,壞人得到報應又如何?
她已經家破人亡,父親依舊不能從牢獄裏走出來,當年他走進連容設計的陷阱裏面,確實因為好大喜功栽了跟頭,有違反法律的行為,不能因此被釋放。
還有媽媽,至今下落不明;就連她家的房子,現在都被別人霸佔。
艾寶寶躺在沙發上心情悶悶的看電視,不知不覺熟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人竟然在床上。
額,是誰抱她上床的?
走下床,掀開陽台的門,屋外只有山下燈火闌珊的城市,燈光和高樓融為一體,輕輕點點,萬家燈火,只可惜,她不用去找哪一盞是屬於她家的。因為她家在十年前就已經支離破碎。
樓下,男人穿着浴袍,搖晃着杯中紅酒。
他的身邊,還有個陌生的男人,因為隔得太遠,又因為黑夜能見度低,看不清兩人的長相。
傅薄在查看他的傷勢,恢復得不錯,幫他重新包紮過傷口之後,傅薄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杯跟他碰了碰,視線無意間掃了二樓陽台上的一抹黑影,笑了下:「還在呢?打算金屋藏嬌?」
男人也偏頭掃了一眼二樓,不答反問:「什么女人值得我金屋藏嬌?」
傅薄慢條斯理的啜了一口酒,含在嘴裏反覆品嘗:「那二樓的是什麼,女鬼嗎?」
男人淺淺勾勒一下唇角,不以為然,也不作答。
傅薄卻興致濃厚,很想窺探一番:「認真的?叫下來讓我一睹真容,看看誰有這麼大本事,能夠將你迷得神魂顛倒。」
「對女人,我何時眷戀過?」
傅薄玩味笑:「現在進行時……」
男人再看二樓,陽台上的人影已經消失,他嗤之以鼻的道:「你想多了。」
他已經決定明天就將她送走,在他沒有深陷進去之前,必須當機立斷畫上句號,否則,他確實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一再反常下去而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