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已經中午了,羅大看看和李海幾個,想了想道:「要不我們一起去吃個飯?」
別人還沒說什麼,李琳先跳起來:「好啊好啊,我們去吃涮羊肉。」
李薇正好穿上了靴子從練功房出來,一聽要吃火鍋,馬上來了精神,這北風呼嘯的,吃火鍋正好,當即道:「我去給小輝打個電話一起去。」高姨還做了午飯呢,得記得讓她處理一下。
不過李薇忽然想起一個關鍵的問題,又回頭問道:「誰請客?」
李琳用手一指:「華哥,(*^^*)嘻嘻……」
李薇點頭:「那把六師兄和孟教練他們也叫着吧,人多熱鬧。」這好事兒自有愛交際的李琳去張羅,李薇只要把自家小弟叫來就好了。
不過想想,有羅三舅這種老爸就是幸福,她們家零花錢都是有額度的,要不是她有自己的私房錢,估計也不能這麼滋潤。
而人家羅三舅對兒子們可大方的很,零花錢中絕對包括請人吃飯抽煙喝酒甚至送禮,只要你能花出去,並且有個在他面前說的過去的理由,撥款絕對不成問題。
當然這只是針對年齡大些的羅大羅二而言的,對羅小三來說,就沒那麼好說話了。所以羅小三沒少跟李薇他們嘟囔這事兒,不過是希望盡一切可能有人能給他說句好話,讓他爸多給他點兒零花錢。
羅大平時又是個不大花錢的,羅三舅對這個兒子又是寄予厚望,一高的學生又是能文能武,在外面一幫朋友客戶面前給他賺足了面子,所以羅大花錢基本上是不受限制。
羅三舅肯花巨資弄了個武館。最大的原因就是為了兒子,在他認準的事情上。羅三舅從來都是有股賭徒的氣質。敢於下注。
羅大身上寄託了羅三舅一家無限地希望。羅大本身又是個懂事兒不需要操心地。羅三舅能不下本錢麼。即便手上生意資金再緊張。在羅大地問題上。從來沒打過折扣。
所以羅大花錢從來不存在問題。問題是他沒什麼太多需要花錢地地方。
有時候父子兩個說說話。羅三舅還得主動問問:「兒子啊。缺錢跟爸說啊。咱男人在外面。缺啥不能缺了錢。要花錢地地方儘管花。錢是英雄膽。一分錢憋到英雄漢。用錢跟爸說啊。」
任誰一個正常點兒地孩子聽了這話。都得樂暈過去。尤其像李琳這樣兒地。
但是羅大是誰。想當年才幾歲地時候。就跟李薇一起進城沒少做過小生意。除了吃遍了城裏地館子之外。對李薇一小包一小包往家背錢。早麻木了。
那可是窮地年頭。李薇背地一小包錢。那時候在一般人眼裏地價值。絕對比現在震撼。羅大別看話少。腦子可是好使。自然知道錢是好東西。但是過早地接觸享受。對這東西已經沒一般男孩子那麼熱衷了。
就像富人家吃肉。窮人家覺得應該很香很香,結果接近了一看。人家已經不吃肉,改吃青菜了。
羅大現在就處於吃青菜的階段,雖然部分原因也是老爸給他創造了個好的生活環境,但是對金錢的淡定態度,還是從小養成的,李薇倒是功不可沒。
一群人出了大樓,不遠處就有一家裝修的紅彤彤的火鍋店,李連輝已經在裏面等着了。
一行**個人找了個包間,李琳那兩個同學因為李琳的關係,也跟來了。這兩個傢伙現在看六師兄劉建國地眼神兒可透着狂熱,什麼漂亮女同學李琳王琳的,早忘到腦後去了。
看的李薇瞅倆小子順眼了許多。
服務員一通忙活,拿了幾張菜單給幾個人,開始點菜。
羅大看都不看,他從來不挑食,比較好養活,直接把菜單給了李薇。
於是李薇、六師兄、李琳人手一份菜單開始點菜,每人點了一兩個,然後給身邊的人。
因為是吃涮羊肉,也不需要太多的炒菜,這個時候遠沒有過些年那樣各色食材無所不涮,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傳統簡單些的。
火鍋是炭火黃銅的那種,很快燒起來一桌子就是熱氣騰騰的了,大家紛紛脫了外套掛好,開始向熱湯裏面下食材,一邊說笑,一時間很是熱鬧。
李薇和李琳和熱茶水,男生們和六師兄幾個則要了啤酒,喝起酒來。
別看六師兄手狠心黑,其實沒事兒放鬆起來,還是個挺耐看的男人,也沒什麼講究,說話也算風趣兒,一群半大孩子跟他一起還真不覺得拘束,倒也自在。
更不用說李海孟少東兩個也就是二十出頭地小年青兒了,跟羅大他們幾個根本沒什麼隔閡代溝之類地。
平時李海有兩個少年班,李薇她們這個是年齡大些的女生班,還有一個是一般十歲以下比較小地兒童班,也是因為三個人之中,李海還是比較面善的。
至於不苟言笑地孟少東,帶着兩個男生班級摸爬滾打,學員們暗地裏給送了個外號,小黑手
無他,六師兄劉建國是老黑手--
至於武館裏面一些養生太極之類的純興趣班,六師兄帶一部分,李海帶一小部分,沒孟少東什麼事兒,實在是他那冷臉不太招人待見。
但是李薇卻覺得,孟少東這人挺實在,不虛浮,應該是個說到做到,挺可靠的人。
其實六師兄年紀也不大,剛剛三十出頭,卻單身一人。
李薇懷疑應該結過婚,偷偷打聽羅大,羅大說不清楚,他沒問過。李薇說你不會關心關心你六師兄的終身大事麼。
羅大這個不孝師弟看着李薇道:「這是我能關心的麼?我媽還想給他介紹對象。六師兄都沒搭理,我更沒那閒心惹他不高興。到時候倒霉的可是我的皮肉。」
李薇忽然覺得。其實羅三舅媽對社會和諧安定的貢獻還是挺大地,沒羅三舅媽這種人,就羅大和他六師兄這樣的野蠻人,還能有什麼幸福地家庭生活可言。
每天耗在練功房裏就行了,沒地製造暴力氣氛。
所以盯上了老實的孟少東,他也正好坐李薇的另一側。李薇有一搭沒一搭的把孟少東那點兒家底都套出來了。
孟少東,男,二十二歲,未婚,家裏還有當工人的父母及一正在讀初中的妹妹......--
李薇抽空兒跟坐另一側地羅大嘀咕:「你媽沒想着給你小孟師侄找個女朋友什麼的?瞧人家孤家寡人的在這裏,多麼寂寞啊。」
羅大有些奇怪地看着李薇,真是沒想到這李小明還有跟他老媽一樣的嗜好,她倆不是冤家對頭麼,還挺有共同語言的麼。
掃了正專心吃東西的孟少東一眼:「你別跟着瞎操心,現在小孟已經被我媽嚇毛楞了。我媽對我六師兄沒辦法,對小孟他們可是辦法多的是,我媽一來武館,小孟和李海都嚇的從後門溜了,你還是省省吧。」
李薇--
心裏腹誹,這一個兩個三個的也太不識抬舉了,給你們張羅終身大事那是關心你們,怎麼跟避瘟神似的啊。
李薇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可思議,都是臉皮厚厚地大男人。至於這麼羞澀麼?
李薇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又跟着那邊喝了兩杯啤酒就有些紅臉的孟少東拉上家常了。
費了半天勁兒,等吃完飯從飯店出來的時候。羅大付了錢,出來就見李薇陰沉個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站飯店門口往頭上戴風帽。
李連輝則跟羅大打了招呼,待會姐弟三個直接坐車回家了,讓他華哥晚上不回家自己去那房子住吧,房門鑰匙還在老地方放着。
李連輝又跟六師兄他們幾個告了別,三人準備打車去車站回家了,羅大本想去送送他們,但是想起自己喝了點啤酒,還是算了吧,也沒多遠,倒是李薇顯得有些奇怪,平時不都是她代表姐弟三個跟別人打招呼麼,今天這是怎麼了?
晚上,李薇在姥姥家裏跟姥姥姥爺擠熱炕,一邊趴炕頭看電視捧着個黑乎乎的凍梨吸凍梨汁。
這東西是老爺特意挑了上好的白梨入冬的時候就凍上的,吃的時候用涼水泡一下,梨地外面就會有一層厚厚地冰殼,磕碎掉就剩了裏面軟軟的已經變了黑褐色地梨子,但是果肉還是潔白的,把梨皮咬開個小口,可以吸吮裏面甜甜酸酸又冰冰地梨汁,味道還是不錯的。
也有按照個人口味不同,凍酸梨或者蘋果的,各有各的風味
李薇正吃梨汁吃的起勁兒,電話響了,忙跳起來下炕去接電話,還以為是小姨打來的,結果是羅大。
這傢伙晚上沒回家,去了李薇家在武館的房子住,問李薇洗髮精什麼的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放在那裏了。
李薇聽的不耐煩,被窩裏熱乎乎的多舒服,站地上拿這個凍梨感覺涼嗖嗖的,遂道:「就你那幾乎可以忽略的小*平頭兒,要什麼洗髮精,洗洗得了,事兒還不少,都在衛生間裏面放着呢,就那麼大個地方兒,自己找!沒事兒我掛了啊!」
這羅大什麼時候這麼講究啦。
李薇沒掛了,羅大終於貌似不經意地問出了心裏的疑問:「你跟小孟到底說什麼了,我看你有些不對勁兒啊?」
李薇一聽火又上來了,這羅大就是專找自己的不自在,一字一句地道:「你那個好師侄是這麼說的:俺娘說啦,東北的女人老厲害啦,都是母老虎要吃人的,兒子你可要離她們遠點兒啊!」
說完李薇就掛了電話,真想仰天大吼一聲,這是誰造的謠!老虎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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