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南宮依依回到刑警隊立刻就投入到了工作當中,這是她第一次獨自完成法醫解剖,拿着解剖刀的手有些許的顫抖。
南宮依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迫使自己安靜下來,她的艾凡還在現場,她要努力為他儘可能的提供線索和證據。
她的艾凡讓活人開口,她就要讓死人說話。
平緩了一陣,南宮依依的臉上漸漸浮現出堅定,手裏的小刀慢慢往屍體身上過去……
艾凡等人歸隊的時候的已經是下午黃昏時分,k市的冬天比x市要濕冷得多,到了下午的時候外面還下起了小雨,艾凡回到警隊的第一時間就過來了南宮依依這邊。
剛剛做完解剖的南宮依依,臉色有些蒼白,艾凡伸手抱了她一下,很快就鬆開:「怎麼樣?」
南宮依依的臉色雖然有點兒蒼白,但是眼睛卻奇亮無比:「艾凡,我的判斷沒有錯。」
刑警隊會議室,南宮依依把照片一一排在白板上,她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一些,聲音輕柔而沉穩:「屍檢的結果顯示,死者是機械性窒息死亡,他身上的傷口是死後造成的,但是如大家所看見的,死者脖子上的勒痕並沒有很明顯,我從他的脖頸上找到了些許木纖維,要造成這樣的勒痕,又有木纖維,我的判斷,兇器應該是毛巾。」
「毛巾?」
「對,而且還有一點,要用毛巾勒住一個人致死,遠比用繩子或者鐵絲一類的東西要費力得多,所以兇手不僅是比死者強壯的人,而且應該還強壯很多。」
南宮依依又指着另外兩張照片開口道:「這些是死者身上傷口的照片,如圖所示,這些傷口雜亂無章,我仔細檢查過,傷口雖多,卻並沒有一處致命,雖然我們已知死者死於機械性窒息死亡,但是如果兇手覺得他沒有勒死死者,想通過砍人的方式讓其死亡的話,這些傷卻根本不足以致死。<>」
南宮依依越說,心裏越有一股熱氣在涌動,眼神也越發沉穩:「要造成這樣的情況,我認為有兩種可能,第一,兇手根本就沒有一點兒致死的常識,第二,兇手確定死者已經死了,那麼造成這些傷口的原因只能是發泄。」
說到這裏的時候,有人提出質疑:「會不會兇手真的是一點兒常識都沒有的村民,畢竟……」
「不會!」
「不會!」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南宮依依和艾凡對視了一眼,一個堅韌,一個剛毅。
不足兩秒的對視,彼此卻已經從彼此的眼中讀出了什麼。
艾凡的唇不由自主的彎起了一點,點頭示意南宮依依接着說。
南宮依依的小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暈,語氣卻已經溫柔沉穩:「就算是村民,文化程度不高,那也應該知道,心臟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即便他不能一刀準確的此種心臟,那也應該在心臟附近留下刀傷,但是根據我的檢查,死者的正面基本上沒有傷痕,所有傷痕都集中在大腿、上臂和背部,這也就是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