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同時腳踩着三條船。
於盛夏憤憤的把資料一摔,艾酒酒這究竟認識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啊?這樣的人,她怎麼就能跟他好上了呢?她究竟有沒有長腦子?
氣急敗壞的盛夏姑娘,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艾酒酒的電話,就是一通發脾氣。
等她說完,電話那頭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於盛夏本意也是恨鐵不成鋼,艾酒酒又不是笨蛋,那樣的男人她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不過於盛夏也意識到了自己語氣的不對,她太過激了,艾酒酒現在心情本就不好,現在只怕她更不好受了。
於盛夏正想開口道個歉,她真的是生氣了,真的是氣艾酒酒沒有長腦子,氣那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渣!
然而,沒等她開口,那邊的艾酒酒先開口了,語氣平靜如水,卻沒有絲毫的哽咽和氣憤:「盛夏,我不是沒有長腦子,只是……不是每個人都能遇見霍言年。」
一句話,讓於盛夏愣住,不是每個人都能遇見霍言年……不是每個人都能遇見霍言年……
這句話在於盛夏的腦海里徘徊,心裏的某根弦似乎被觸動了一下,是啊,不是每個人都能遇見霍言年。
於盛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掛斷電話的,走到庭院裏的鞦韆上坐下,看着手裏的資料,於盛夏終於後知後覺到一個問題,她並沒有讓霍言年幫她調查謝雲的事情,而他卻已經想到了。
他似乎一直都是這樣的,他似乎一直都能想到她所想的,甚至還有一些是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他卻已經想到了。
那邊,晚秋抱着一個盒子從於盛夏前面走過,一股難聞的味道傳來,於盛夏微微皺了皺眉,只見晚秋把那個盒子丟進了垃圾桶里,盒子的一邊搭着一隻白色的袖子,於盛夏認出來那是霍言年的襯衣。
「晚秋,你丟什麼?」
晚秋沒想到於盛夏回突然問她,愣了一下開口:「少奶奶,是少爺弄髒了的衣服。」
「弄髒了洗了就好,怎麼要丟?」
別墅里的傭人,晚秋和於盛夏是比較熟的,當初霍言年也是專門讓她照顧於盛夏的飲食起居,晚秋在於盛夏面前也沒那麼戰戰兢兢,現在聽見於盛夏這麼問,也照實回答,把昨天於盛夏是如何吐在霍言年身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於盛夏瞪大了眼睛,她隱約記得她吐了,也懷疑過是不是吐在了霍言年的身上,但是看霍言年的樣子不像,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可是現在晚秋這麼說着,於盛夏聽得心裏直打鼓。
霍言年那麼有潔癖的人,她還吐了他一身……神啊,求告訴她,這不是真的啊。
於盛夏緊抿着唇,聽晚秋講完之後,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他有沒有把我丟出去。」
晚秋被於盛夏問蒙了,愣了幾秒,突地笑起來:「少奶奶,怎麼會啊,少爺都不讓我們碰您,您都不知道,少爺當時的表情,很緊張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