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照在男人寬闊的後背上,霍言年微微側頭:「那就好好追。」
於盛夏一時有些懵,這……什麼叫「好好追」啊?
等到霍言年離開很久,於盛夏才回過神來,轉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臉越發的紅了。
霍言年剛剛那是在調戲她嗎?
應該是了,那樣的笑容,那樣的語氣,引人深陷,聽得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是調戲還能是什麼呢?
於盛夏愣了許久,腦子裏不自覺的冒出一個念頭,這霍言年該不會是沒失憶吧?不然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會調戲一個女人呢?
他應該覺得她特別厚臉皮,特別虛榮才對啊,怎麼可能還這樣曖昧的調戲她呢?
帶着滿心的疑問回到包間,霍言年已經在了,又恢復了那副淡然自若的貴公子形象,艾酒酒坐在於盛夏身邊,伸手戳了戳她:「喂,盛夏,你們是不是……嗯?」
「嗯什麼嗯,什麼都沒有。」
艾酒酒嘿嘿的笑了兩聲,滿臉曖昧調侃的樣子,於盛夏本來就紅着臉,這下子更紅了,憤憤的瞪了艾酒酒一眼,拿出手機給霍言玥發了條消息過去——「言玥,霍言年他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
之前因為這個問題傷心過,痛苦過,可是現在,於盛夏只覺得這會不會是霍言年的一個惡作劇,雖然這麼想有點兒匪夷所思,他不是那樣無聊的人,但是萬一呢!
主要是這個男人太反常了,又或者他也許還是記得自己的?
那邊,霍言玥的消息回得很快——「嗯,怎麼了?」
於盛夏把事情和自己的感覺簡單的說了說,這一次霍言玥沒有回那麼快了。
彼時,霍言玥坐在房間裏,原本在看書,現在看見於盛夏這條短訊,心裏不由感嘆,果然,對於霍言年來說,於盛夏就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他對於所有人都很陌生,在別人告訴他自己和他是什麼關係之後,霍言年只是憑着證據和理智去判斷,唯獨對於盛夏還是特別的。
是不是愛一個人深入心扉,銘心刻骨的時候,就會哪怕忘記了曾經過往,那個人對他來說也是特別的?
霍言玥彎了彎嘴角,小聲嘀咕道:「可憐的媽媽啊,又要輸了。」
手指在鍵盤上滑動給於盛夏回復了過去。
收到霍言玥的肯定消息,於盛夏又看了一眼坐在一邊,事不關己模樣的霍言年,也覺得自己的想法真的是太荒唐了,霍言年要是做出假裝失憶這種事情,那得多幼稚啊?
夜色漸深,一行人從「醉紙金迷」出來的時候已經快零點了,蘇達自然要陪着未婚妻,蘇岩眼眸一轉,開口道:「光年,我這也不順路,要不你順便送送盛夏回家?發揚一下紳士風度嘛。」
霍言年淡淡的瞥了一眼蘇岩,轉身向自己的車子走去,擦肩而過的瞬間,於盛夏心裏有些失落,他以前哪裏捨得自己的這麼晚獨自回家啊。
冷場了一瞬,蘇岩只能摸了摸鼻子打着哈哈:「盛夏……」
「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