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房門的瞬間,她反手就把門給鎖上了,天哪,她剛剛說了什麼,她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呢?
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她腦子裏都在想着些什麼東西啊。
坐在床邊懊惱着,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拿過來一看是艾酒酒發來的微信——「妞兒,和你家霍先生怎麼樣了?和好了嗎?」
於盛夏回復了一個「哭喪」臉過去。
很快艾酒酒又發了消息過來:「這什麼個意思?你們不一向床頭吵架床尾和的嘛?說說,出了什麼事了?讓我這個愛情專家給你支支招。」
於盛夏無比無力的把剛剛發生的時候用語音給艾酒酒發了過去,那邊的人沉默了好久,然後給於盛夏發了一連串「贊」的表情過來,附言:「盛夏,你牛,全世界,你最牛。」
「別幸災樂禍了。」
於盛夏剛把這句話發過去,臥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霍言年邁步走了進來,手裏還拿着一串鑰匙。
看見霍言年進來,於盛夏手一抖,手機直直的掉在了地上,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剛剛發給艾酒酒的那段語音就這麼被放了出來。
她手機鈴聲不小,以至於這段聲音被放出來的時候也不小。
在安靜的房間裏,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我剛剛犯蠢了,我居然對着霍言年說出他已經不是霍城總裁這種話,我的智商……去哪兒了啊!」
語音放完,盛夏姑娘連抬起頭的勇氣都沒有了,靜靜的盯着地面,她本來就惹他生氣了,還害得他失去了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他們本來就在冷戰了,現在這算什麼?火上澆油?
不不不,不對,這叫屋漏偏逢連夜雨。
於盛夏屏聲靜氣的沉默着,霍言年也沒有說話,就在於盛夏再也架不住這種高壓的尷尬時,終於聽見一點兒動靜,悄悄的抬眼看了看,只見霍言年從衣櫃裏拿出了自己的睡衣。
他拿睡衣做什麼?他要去哪兒?
「下樓吃飯。」
淡漠的丟下這四個字,語氣里依舊沒有半點兒波瀾,好像剛剛的語音他根本沒有聽見一樣。
於盛夏卻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睜睜的看着霍言年往客房走去。
他是要在那邊長住了嗎?
雖然還在一個房子裏,雖然主臥和客房也就隔了幾步路的距離,可他們這就是分居啊,霍言年只拿了一套睡衣,可於盛夏能感覺得出來,他就是要在那邊長住
,他要和她分居!
「霍言年!」
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叫住了前面的男人。
「什麼事?」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霍言年平靜的轉過身子,眼眸深深的看着於盛夏,可裏面半點兒情緒都沒有,他這樣的平靜,其實一點兒也不嚇人,可於盛夏就是害怕他這樣的眼神,他要是生氣,她還能有辦法,可他這樣,她真的會心慌。
「你還是名義上的霍少奶奶,所以你好好的呆在這裏哪兒都別想去,不過這段時間,我們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