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於盛夏已經好多了,雖然還有點小腹墜墜的感覺,但已經不怎麼疼了,洗漱完換了衣服下樓,才走到樓梯上,於盛夏就聞見了一股子苦澀的中藥味兒。
驟然想起霍言年要她喝中藥的事情,身上頓時一個機靈,下意識的就要往回跑。
「你要去哪裏?」
很可惜,這個念頭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打斷了,霍言年冷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於盛夏訥訥的轉過頭,尷尬的笑了兩聲:「我上去拿點東西。」
霍言年一步一步的走了上來,高大的身影逼近她,那氣勢太強,於盛夏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要拿什麼我幫你拿,下去吃飯。」
越靠近餐廳,就越能聞見那股苦澀的中藥味兒,盛夏姑娘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為心裏惦記着中藥的事,早餐是個什麼味兒都沒吃出來。
吃完早餐,歇息了一會兒,於盛夏看時間差不多了,靈光一閃:「上班要遲到了,我先走了。」
晚秋端着一碗黑漆漆的中藥從廚房走了出來:「少奶奶,這是您的藥。」
「晚秋,你幫我把杯子裝起來,我帶去辦公室喝。」
嘿嘿,反正她帶走了,至於喝不喝嘛……那就是再說咯。
她的這點小九九怎麼可能逃過霍言年的眼睛,霍先生優雅的用紙巾擦了擦嘴,起身,從晚秋手裏把藥碗端了過來,定定的看着於盛夏。
於盛夏看着他的模樣,明顯的一幅「你不喝就別想走」的樣子。
果然,下一秒就聽見霍先生無比淡定的開口:「喝了!」
「上班要遲到了,我帶去辦公室喝。」
霍言年唇角微彎,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語氣清淡無比:「我不介意你遲到。」
於盛夏愣了一下,本來還以為他是想說她可以走走後門,行使下特權什麼的,正要義正言辭的拒絕,就又聽見霍言年越發閒淡的開口:「反正不是我被扣工資。」
於盛夏瞪大了眼睛,他他他他……他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現在要再說他是奸商,盛夏姑娘覺得「奸商」這兩個字都要不開心了。
憤憤的瞪着霍言年,伸手奪過藥碗,一口就喝了下去,那氣勢,非常十分以及極其瀟灑。
然而很快盛夏姑娘就自討苦吃了,那藥真的不是一點點的苦的問題,小臉皺成一團,喉嚨里止不住的噁心往外冒。
於盛夏再也扛不住了,連忙把碗拿開,想要把藥吐出來,可是一對上霍言年的黑眸,於盛夏只能硬着頭皮,把嘴巴里的藥給咽了下去。
但是她絕對不要再喝第二口了,絕對不要!
眼見着霍言年拿起藥碗,於盛夏連忙捂住了嘴巴,不要不要,拼死也要抗議,她絕對不要喝了,這簡直就是自虐!
卻見霍言年只看了她一秒,就抬起手裏的碗喝了一大口,隨即迅速的抓住了她的下巴,帶着一股子中藥味兒微濕的唇就印了下來,深深的,牢牢的堵住了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