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霍言年這話,於盛夏的頭搖得更厲害了,嘴裏還連聲說着:「不要,我不要喝藥!藥太苦了。」
霍言年毫不遲疑的丟給她一個「沒商量」的眼神,語氣依舊冰冷,怒意未消:「冰鎮飲料不苦!」
盛夏姑娘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她不就是貪杯喝了一杯飲料嘛,他至於嗎?
晚秋送了晚餐上來,於盛夏在霍言年灼灼的目光下,一點一點的吃完了盤子裏的東西,又開始喝碗裏的湯,滿滿一大碗,她根本喝不完,喝了一半,抬眼看向霍言年:「太多了,我喝不掉。」
「嗯……」
霍先生冷冷的應了一聲,於盛夏以為他終於良心發現,卻又聽人家說:「飲料佔了地方?」
盛夏姑娘立刻低下頭,開始繼續喝湯……
灌了一肚子的熱湯下去,小腹那裏也不冰涼冰涼的了,身子感覺舒服了很多,剛剛出了一身的汗,身上有些不舒服,於盛夏休息了一會兒想要去洗澡。
腳才剛剛落在地上,就聽見霍言年陰沉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幹什麼?」
「我想去洗澡!」
眼睜睜的看着霍言年一步一步的走近,然後彎腰把自己抱了起來。
「霍言年,你幹什麼?」
霍言年挑了挑眉,一本正經的開口:「不是洗澡?」
「我自己可以!」
霍言年並沒有把她放下來,直直的走進了浴室,這才放下,就在於盛夏以為他要幫自己洗而高度緊張的時候,卻感覺到有人在揪自己的頭髮。
抬頭一看,霍言年不知道從哪裏找了一根頭繩,正專心致志的把她的長髮挽在頭頂,形成一個丸子頭,然後又從一邊拿了個浴帽給她戴上,左右看了看,這才說道:「不准洗頭!」
說完,便走了出去,於盛夏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准洗頭?為什麼?難不成他知道女孩子在親戚造訪的時候最好不要洗頭嗎?
可是他以前都是不知道的啊,誰告訴他的?又或者,他這麼照顧過別人?
都說生理期時別惹女人,她們在這種時候,多少有點不正常,盛夏姑娘也一樣,腦子裏冒出這樣的念頭,心裏有些不舒服,煩躁的脫掉衣服,打開花灑,任憑溫熱的水滑過肌膚。
盛夏姑娘想的對,霍先生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而他之所以知道,源於一次巧合,那時候,他們還沒有分手,有一次於盛夏也一樣因為痛經疼得厲害不得不送去醫院,當時她在上課,所以等霍言年接到消息的時候,於盛夏已經在醫院裏了。
當時聽見她的一個室友對另一個室友說:「肯定是中午盛夏洗了頭,才那麼嚴重的。」
「啊?她怎麼洗頭啊,這種時候不能洗頭啊。」
也就是那一次,霍言年深深的記住了,並且在心裏牢牢的記着以後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讓她洗頭。
可惜的是,那件事情之後,還不到一個月,他們便分道揚鑣了,可這麼多年,霍言年卻從為忘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