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坤子這樣,我愣了一下,心中五味雜陳,不是個滋味兒,剛才的我,確實是衝動了些,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這隻毛猴沒有那麼簡單,所以毛猴不見了,我才會這麼激動,現在緩過來想想,倒是真的有些不值。看<>
「坤子...那啥...不好意思啊,我不該發飆的..."有些遲疑,我看着坤子,滿臉歉意。
「哼!」冷冷哼了一聲,坤子並沒有多說什麼,反倒是重新坐回柴火堆旁,從邊上拾起一根乾燥的松木杆,扔進了火堆里,松木杆在火堆里劇烈燃燒,發出那種啪啪響聲,頃刻間便是化為了灰燼,雖然它沒了,但貢獻了自己,至少讓火勢增大了。
「......"苦笑一聲,我也隨着他的腳步坐回到柴火堆前,看來他還在生氣,打了幾分鐘冷戰,我們都是沉默不語,後面我忍不住了,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面,被火勢印地滿臉通紅的坤子一眼,道:」坤子,叢林裏危機四伏,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駐紮吧,打個帳篷來睡。「
「好,咱倆一起,鼓搗個帳篷出來。」坤子也不是那種特別糾結的人,多少年的感情了,是不會就此斷裂的,沉默了一會兒,他看了我一眼,還是認真回答了我。
接下來,就有的忙活了,搭帳篷也是一門技術活,小小一頂帳篷,在我和坤子的合力下,1愣是磨蹭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才搭好,此刻天也黑的差不多了,遠處天邊的紅霞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黑墨一般的夜色,看了看表,現在差不多晚上七點了,天黑,正常,搭好帳篷後,我特地四處拍了帳篷幾下,試試堅固程度,還行,挺好的,挺結實,至少能容下兩人,在裏面打滾沒什麼問題。
「坤子,你說今晚咱們就要睡一起了?」笑了笑,我回頭看了坤子一眼說道。
「嘿嘿,在睡覺前,咱們是不是要幹上兩杯?」同樣笑了笑,坤子拿起旅行包,從裏面拿出白酒,兩個透明色的小瓶子,採購的時候特地買的,說的時候,坤子把其中一瓶扔給1了我。
「嘿嘿,喝完之後咱們滾床單去,搞基否?!」接過白酒,一邊用勁,擰着白酒上的瓶蓋,嘿嘿一笑,我雙眼亮了。
「我草泥馬的老成,重口味啊,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沒這份閒心,還是算了吧。」坤子皺着眉頭,一臉壞笑。
「算了,不說了,來,我們乾杯吧。」這時候,白酒瓶蓋也被我擰開了,把瓶子對着嘴,微微泯了一口,酒有些辣,味道有些沖,不得不說,那種感覺還是挺好的,就是少了點什麼....\
"唉。就是美酒,只是少了下酒菜,如果有野味就好了,咱們用火烤烤,不是現成的美食!「坤子和我想的一樣,泯了一口美酒說了一句,看那陶醉的神色,似乎是有些意猶未盡。
「嘿嘿,想的倒是挺美,如果放在白天可以,還可以四處轉轉,砰砰運氣啥啥的,現在天都這麼晚了,我們四處去轉悠,指不定半路蹦出一隻野獸什麼的,把我們給叼了去,現在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撇撇嘴,我看了在夜色中蟄伏的叢林一眼,說道。
」噗!」我這句話剛說完,叢林野種中突然射出一條拋物線,一個白色的物體落在我腳跟下,嚇了我一大跳,反應過來,低頭一看,頓時傻了眼,不關是我,就連坤子也傻眼了,落在我們腳下的,就是我們想的野味...一隻兔子,一動不動的。
「臥槽,老成,我沒看錯吧,這死兔子哪來的!?說什麼就來什麼啊!」驚訝,坤子特地撿起一根之前燃燒剩下來的松木杆,,用尖的那頭在兔子身上劃拉了幾下,試試死活,可兔子還是紋絲不動,已經死透了。
「坤子,等等,這隻兔子來路不明,你先停下,讓我好好看着。」有些遲疑,我特地從身上抽出天星劍,在兔子身上扒拉了幾下,兔子身上的毛髮白白的,沒有任何傷口,嘴角也沒有血液流出,好像是遵循自然法則,自然死亡的。
這時候,我的心中已經初步得出了一個基本上的猜想,這隻兔子本來是在行進途中,然後突然就老死了,斷了氣,掉在我們腳下,媽蛋,這理由太扯了,連我都有些不敢相信,難道,真有這樣的好事!?還被我們給撞見了!?
「老成,我說你就別猶豫了,這麼好的野味,我正愁着呢,要不然我先拿得去刮毛銬了來吃吧,到時候咱倆一人一半,就當是下酒菜了。」我正想着,坤子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從旅行包中拿出工具刀,大刺刺提起兔子的一條腿,往草地旁邊的那條山間小溪走去,然後給兔子剝皮抽筋,快速鼓搗了起來。
「唉,坤子,我說你現在不用這麼饞好不好,至少讓我們確認下這隻兔子哪來的啊,萬一是別人給我們下套怎麼辦?!」有些猶豫,我還是把自己的觀點說了出來。
「下什麼套啊,這裏是琅琊山危險區,本身就沒什麼人,我說老成啊,如果你非要說有的話,就是騙子三人組了,不過他們這麼厲害,還要用這麼下三濫的招式麼,直接衝過來把我們三個抓起來,再把刀給架在脖子上,這不就完事了,再說他們找不找得到我們都是說不定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坤子都這麼說了,我也無話可說,只能在旁邊靜靜看着他給兔子刮毛抽筋,順帶着幫他生好了火,等他把兔子烤好了,放在嘴邊一聞,這香味可是撲鼻蔓延,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咬咬牙,沒管那麼多,從坤子那裏要了一半,我也開始咬起了兔子肉,確實挺香的。
喝喝小酒,吃吃小肉,賞着明月,高朋對飲,倒是怡然自得,人生一大樂事,也莫過於此了,吃飽喝足後,我又和坤子聊會天,扯些有的沒的,時間過的倒是挺快,到後面我倆都挺困的,乾脆不扯廢話了,直接鑽到帳篷里去睡覺。
這時候我有些想家了,想念我的父母,想念和李夢恬那個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挺爽的,很美妙,..心裏痒痒...
漸漸的,我頭腦昏沉,在漫無目的的思考中睡去,中途我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睡夢中,我一條巨大的蟒蛇從樹下跳下來,直接纏住我的脖子,緊緊勒着我,露出尖牙,嘴裏吐着腥紅的信子,舔着我的下巴,涼絲絲的。
我渾身一顫,睜開了眼睛,現在還是黑夜,高空中懸掛着一輪朗朗明月,周邊是此起彼伏的蟲鳴聲,四野清風徐徐,帶着一種山野的莽荒之氣,但就在離我鼻子一厘米的地方,我突然看見了一對綠油油的眼珠子,死死盯着我,在黑夜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詭異!
媽蛋,不知咋回事,我壓根就沒睡帳篷里去!
珠子下面是一條腥紅的信子,約莫兩厘米來長,多出的地方剛好觸碰到我的鼻尖,還舔了幾下,涼絲絲的,我去,這是一條蛇啊,還是眼鏡蛇!當時我直接蒙圈了,躺在地上一動不敢動,手心隱隱冒汗,額角早已滲滿豆大的汗珠,撲簌撲簌往下流...
如今我唯一能動的,還是意識,作為一個專攻生物專業的大學生,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這條眼鏡蛇能用這種眼神盯上我,說明它不是路過的,而是夜晚外出匿食,中途碰到我,見我躺這,直接就把我給盯上了!
現在的它還處於試探階段,只要我亂動的話,難免會打草驚蛇,我頭皮陣陣發麻,心下惶恐萬分,同時斜眼看了帳篷一眼,帳篷拉鏈沒關,還可以看到坤子躺在帳篷里睡覺,睡的很死,甚至有輕微的鼾聲傳出來。.
「......."就在我苦惱萬分的時候,眼鏡蛇突然動了,嚇得我渾身一顫,出於自然反應,趕緊用雙手護着臉,可等了大概一分鐘左右的時間,預料中的那種如針扎般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出現,反倒是我周身的壓力驟減...沒了那種特殊的緊迫感,直覺告訴我,危機應該是解除了.,...
等我手指攤開,給眼睛留一條縫的,赫然發現,那條眼鏡蛇早就無影無蹤,正當我訝異的時候,剛好一隻綠眼貓頭鷹落在我旁邊的枝頭,嘴裏還雕着一條「繩子」,那條「繩子」挺粗的,還在扭動,不過沒幾下就放棄抵抗了,轉眼間就被貓頭鷹吞去了一半身子。
看到眼前這番景象,我算是鬆了一口氣,沒想到,緊要關口,一隻貓頭鷹竟然能救我命,不過另一方面折射出這裏實在是太危險了,而且我他娘的喝醉了酒,迷迷糊糊中躺到了帳篷外來都不知道...
這時候,一陣清冷山風吹過來,從我的耳畔拂過,帶來陣陣清涼,我全身上下的那種緊迫感,頓然減去了不少,小腹有些發脹,尿急,我四下楸了一眼,趕緊跑到旁邊那個樹叢中,下面嘩啦啦一片響聲。
可就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