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帶着童念繞了好幾圈之後,顧澤和薛浩初的比賽也結束了。
薛浩初勝。
他騎着馬兒到了林執的身邊,笑着說道:「林哥,該我們比了。」
林執點了點頭,把顧澤喊了過來,將童念馬兒的繩子交到了顧澤的手裏。
「哥!你讓我過來牽馬啊!我那兒還有妹子呢!」顧澤對那根繩子十分嫌棄,死活不伸手。
林執看着他,慢悠悠來了一句:「蚊子那張臉……」
「得!我不就打了他一拳麼!至於這麼報復我麼!」顧澤立刻伸手,接過了繩子。
林執步行,薛浩初騎在馬上晃晃悠悠。
可是從林執身上發出的強大氣場,讓人無法忽視這個在寬闊的騎馬場上氣定神閒步行的男人。
顧澤望着遠去的兩人,陰深深的飄出來一句:「紅顏禍水啊!」
然後哀怨的看了一眼童念。
「顧哥!」童念並沒有感受到對方的眼神,討好的笑着問,「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啊!」
「我啊!」提到女孩子,顧澤立刻拋棄了剛剛目送兩兄弟時的感情,敞開了說,「喜歡胸大腰細屁股俏,臉蛋兒還要漂亮!然後撒起嬌來讓人蘇蘇的,事兒不多,該乖巧的時候就乖巧,當然……該放蕩的時候使勁的浪!哈哈……哈哈哈哈……」
顧澤說到最後,整個人都開心了起來,就差顛起來了。
這些要求,林亦都能滿足啊!
童念皺了皺眉,又討好的問:「性格呢!性格喜歡什麼樣子的?」
「性格啊!乖一點最好嘛!然後也沒什麼了,看着來吧,我什麼樣的都能接受!只要別作的太過分就行!」
額……
童念想起來尹柯說過顧澤的「來者不拒」,頓時又苦惱了起來。
林亦喜歡誰不好,怎麼喜歡上了這麼個純粹的花花公子?
童念萬分沮喪。
「說實在的,娛樂圈那麼多美女,真正爺看得上的,其實也沒幾個!」顧澤突然發現了對方的沉默,問,「妹子?怎麼不說話了啊?」
「沒,我覺得有個詞特別適合你。」童念的口氣怨乎乎的,就像是被拋棄的那個人是她一樣。
顧澤問:「什麼詞啊?」
童念答:「下半身動物。」
「哈哈哈哈!男人嘛!不風流不少年!」顧澤絲毫沒有在意人家小姑娘說出這句話時候的埋怨眼神,還繼續吹噓着自己的豐功偉績。
「顧哥,你還少年啊?」童念補刀,毫不客氣。
「咳咳……你這小姑娘怎麼越來越不會說話了。」顧澤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沒想到對方絲毫沒有害怕,「哥哥我哪裏不能說是少年了!哥哥我今天才二十五歲!怎麼不能少年?!正是需要女人的時候!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懂!你以為誰都跟林哥一樣啊?!」
提到某個關鍵詞,童念腦子一亮,忙問道:「和林哥一樣什麼?」
顧澤對上對方亮晶晶的眼睛,嘿嘿的偷笑了幾聲,然後靠近對方,笑着說道:「和林哥一樣……」
童念極其認真仔細的聽着,對方卻把話停到了這裏,不再繼續朝下說。
「顧哥!」童念立刻撒嬌。
顧澤沒轍,誰讓自己剛剛還說了就喜歡女孩子適當的撒個嬌什麼的。
「和林哥一樣……」顧澤又靠近,聲音放低。
「顧哥!那邊出事了!」
還沒等童念聽到回答,身後立刻沖了一個人過來,急沖沖的喊道。
來人也沒怎麼說清楚,就說是林執和薛浩初比賽,結果兩個人的速度都實在是太快了,然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其中一匹馬突然受驚,控制不住,然後沖向了山里,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誰的馬!」童念和顧澤同時問出。
「不知道,他們跑的太快,後面的人都沒有跟上,目前已經不在監控範圍,兩個人都失蹤了!」
童念和顧澤乘車抵達事發地點的時候,刑郁文已經等在了那裏。
他正和工作人員說着什麼。
顧澤靠近,對着刑郁文陰陽怪氣的說道:「原來你不是啞巴啊?」
刑郁文連看都沒有看顧澤,對着不遠處的童念招手。
「他們已經進去很久了,裏面地貌不太好,準備進去找人。」刑郁文又對着童念說了好幾個注意事項。
這個時候童念的心已經亂了,對方說什麼就什麼,直直點頭。
「刑郁文你當老子不存在啊?!」顧澤指着對方就喊道,然後一把拉着童念後退。
「沒空和你鬧。」刑郁文開口。
馬場的直升飛機已經調動,還有周圍的很多車,隨時準備進去尋人。
這片地形險峻,必須在天黑之前找到人。
「顧澤你放手!」童念對着對方,語氣里都帶着顫抖。
「妹子……」顧澤轉身,就對上了對方發紅哭着的目光。
事後顧澤曾經說過:「當時看着你哭,我就在想,要是我出事了的話,我那些妹子到底誰能真的為我這個人掉一滴眼淚。」
童念調侃:「亦兒肯定會啊!」
顧澤不說話,只是笑着。
童念、顧澤和刑郁文一輛搜尋車。
林執和薛浩初的馬都已經跑回了馬場,但是人卻不知道到底被丟在了哪裏。
直升機在上空一遍又一遍的飛行,但是這片地貌里山林樹木實在太多,根本找不到那兩個人。
眼看着天就黑了。
童念緊張的整個人都開始發抖。
顧澤在旁邊,一遍又一遍的罵着工作人員,根本顧及不上童念的小情緒。
他迅速的把營救的指揮權控制到了自己的手上,開始佈局。
刑郁文多年多是經紀人在管理自己的行程,自然對顧澤這種行為沒有絲毫異議。
不過很快,他就注意到了童念的小情緒。
他拿出自己手機,解鎖,打開一個軟件,然後說道:「等林執回來,你倆可以下個這種軟件。就算是沒信號還是什麼意外情況,你都能看到對方到底在哪裏,很有用。」
刑郁文解鎖的時候,童念看到了對方的桌面。
是一個女孩子,清清秀秀,算不上十分漂亮,但是笑臉盈盈,很溫暖。
軟件上,有一個紅點,應該是那個女孩目前在的地方。
在s市市中心。
童念問:「你知道她在哪,幹嘛不去找她?」
刑郁文立刻將手機滅屏。
天色已黑,為了能看外面看的更清楚,車裏並沒有開燈。
黑暗中,童念依稀能看清刑郁文臉上的悲傷。
又過了很久,他都沒有說話。
「那邊找到了!」坐在前面的顧澤從對講機那頭聽到了好消息,立刻朝着那個方向開車過去。
童念此時也顧及不上為什麼刑郁文在這裏頹廢着,知道對方在哪裏還不肯去找人家了。
等車停了下來,童念第一個衝出了車。
顧澤在車裏罵着:「還沒停穩呢!傻子!」
哼,你才是傻子。
童念奔向了人群圍繞最密集的地方。
沖了進去。
一把抱住了林執。
「乖,沒事了。」
林執忍着胳膊上的酸痛,還要安慰着懷裏的人。
偏偏這個人怎麼安慰都停不下來哭泣。
林執有點兒無奈。
失控的馬,是薛浩初。
林執追了過去,雖然努力控制住,將受傷的程度減到了最低。但是兩個人雙雙落在了山坡下。
薛浩初的腿受了傷。
而此時馬已經跑掉了。
林執沒辦法,簡單的幫薛浩初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後,便背着對方走了很久。
直到碰到了救援人員。
薛浩初正在被隨行的醫護人員處理傷口。
看着從出現就投入林執懷抱里的人兒。
突然意識到顧澤的那句「把你那些心思也給我收收,不管怎麼說,她已經是林哥的了。」
或許真的應該收一收心了。
薛浩初苦笑。
「很疼麼?」醫護人員問。
「疼,很疼。」
林執身上倒是沒什麼傷,簡單檢查之後就帶着童念回了住處。
這一晚原計劃就是住在馬場這邊。
不過住房是顧澤定的。
林執和童念一間房。
「林執!醫生說了,你身上的傷口要小心,不能碰水!」童念看着某人拿着衣服就準備去洗澡,立刻攔了過去。
「他騙你的,我沒什麼傷,小事,沒關係。」林執開口,試圖將童念壓着的衣服搶過來。
童念堅持。
「不行!醫生說的話就是聖旨!」
林執見拉不過來,問道:「你信他說的,不相信我?」
唔,林先生傲嬌了。
童念在這個一瞬間放鬆了下來,林執迅速搶過了衣服,一溜煙跑進了衛生巾,將門反鎖。
「林執!你丫給我出來!」
「林執!你給我開門!」
「林執!」
……
無果。
不過當晚,童念試圖和林先生同床共枕,被林先生果斷拒絕,將對方送到了另一邊的臥室里。
童念鬱悶,你說這個顧澤,都定了一間房了,你就不知道省點錢,定那種只有一張床的麼!
「林先生,今天顧哥和我說,你和他在某些方面不太一樣。」童念扒着門說,試圖抵擋林先生關門。
「哦?哪些方面?」
林先生挑眉,手上準備關門的動作絲毫沒有放鬆。
「女朋友方面。」
童念咬了好幾次牙,才沒有把下半身這幾個字說出來,只用了一個比較含蓄的說法。
林先生則更是隨意的說道:「當然不一樣,我又不是種馬。」
童念人一愣,手一松。
林先生趁勢,將對方推了出去,關門。
靠!
林先生說話怎麼比自己還直接!
童念怒,用手猛砸了一下門。
「呀!痛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