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修羅就像眾星捧月的王者,高高在上的俯視着周圍的一切,而那個挽着他手臂、笑顏如花的女人,正是沈詩詩?
粟寧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心裏有一腔怒火在燃燒,她與帝修羅已經分手,若是今晚他帶着別的女人出場,她最多只會心酸,但偏偏就是沈詩詩,這個有份傷害粟雲的惡毒女人,
帝修羅明明知道粟寧恨沈詩詩,卻還要跟她在一起,可見他從來都不曾在乎過她的感受,甚至連基本的良心道德也沒有,粟雲受傷害,可以說是間接因為他,可他竟然沒有半點愧疚,
早在帝修羅草草處理那四個罪魁禍首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他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對他還能有什麼期望,其實她早就料到他會選擇沈詩詩,只不過現在親眼所見,還是會抑制不住憤怒罷了,
帝修羅的話雖然尖酸刻薄,卻已經隱忍到極點,他硬生生的將那股怒火壓了回去,他不想因為這種事發脾氣,不想讓粟寧和龍千塵認為他很生氣很在乎,
他的吻熱情如火,強勢蠻橫,粟寧不停的掙扎,可是他強勁有力的手臂緊扣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扣着她的後腦,讓她絲毫無法動彈,
……
「是,謝謝狄倫先生,」
帝修羅回頭陰沉的盯着粟寧,這個賤女人,自己勾三搭四,人盡可夫,居然還敢對他明嘲暗諷??>
「狄倫先生,晚上好,」沈詩詩微笑的與狄倫打招呼,
龍千塵伸手摟着粟寧,粟寧卻憤然推開他,氣得直咬牙的瞪着他:「不要再鬧了,」
粟寧渾身一震,驚愕的推着龍千塵,這一次,龍千塵沒有用力禁錮她,她輕易就推開了他,
沈詩詩主動向粟寧伸出手,頗是客氣的問候:「粟總,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隨即,狄倫就離開了,還對趕來的lil說:「沒事,別讓外人過來,」
粟寧去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發現房間多了一道身影,她嚇了一跳,皺着眉,不安的問:「千塵,你怎麼會在這裏?」
帝修羅仍然站在那裏,握着拳頭,臉色鐵青,他已經竭盡全力控制自己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告訴自己她已經不再是他的女人,他沒有權力對她發脾氣,更沒有必要理會她現在的私生活,可她竟然還敢如此理直氣壯的反駁他,嘲諷他換女人如換衣服,那麼她呢?難道換男人不是像換鞋子一樣頻繁?
粟寧毫不示弱的迎着他的目光,微仰的下巴,有驕傲的弧度,都說愛一個人才會卑微,她已經不再是他的女人,憑什麼還要在他面前卑微到塵埃?即便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儲殿下,在人格面前,他們也是平等的,
「你們要偷情做-愛,請回家去做,這裏是我的皇宮,我不任何人弄髒我的地方???」
「帝修羅,你在說什麼???」粟寧氣得渾身發抖,帝修羅的話對她來說是極致的侮辱,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她??
「嗯,」粟寧微笑點頭,
他這個微妙的行為,讓沈詩詩和狄倫都頗感意外,狄倫有些尷尬,沈詩詩卻是內心狂喜,她早聽說帝修羅與粟寧分手,沒想到,只是短短一個多月的時候,帝修羅就對粟寧如此冷漠,形同陌路,
狄倫本來是要跟帝修羅去書房,可帝修羅在走廊轉角看到龍千塵神神秘秘的走進狄倫的房間,立即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沒想到推開門,看到他們倆正在熱吻,帝修羅再也忍不住,當場發飆,
粟寧心裏如鋒芒在刺,疼痛悲憤,卻不斷提醒自己,粟寧,要笑,要笑,一定要笑……
狄倫深深的看着粟寧,對她心生憐惜,為了挽回她的面子,他故作親切的說:「我讓助手帶你去我包廂休息,等舞會開始的時候,我再去找你,」
粟寧觸到他猙獰的目光,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心虛的垂着頭,仿佛偷情的妻子被丈夫抓到,
「你好,沈小姐?」狄倫分別與帝修羅和沈詩詩握手,
「殿下……」沈詩詩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帝修羅的衣袖,他回過神來,才發現周圍的賓客都在忐忑不安的看着他,他的神色瞬間變得淡漠,轉身跟狄倫去了書房,
「自己做得出來,還怕人說?」帝修羅輕蔑的盯着粟寧,唇角勾起嘲諷的冷笑,
剛才粟寧說話的時候,帝修羅與狄倫已經轉身準備向包廂處走去,他們權當這二個女人在閒聊,並沒有在意,但聽見粟寧這句話,兩個男人都停下了腳步,
一個震怒的厲吼聲突然襲來,如同橫空劈上的響雷震懾人心,
沈詩詩見狄倫對粟寧這麼好,心裏不免有些不悅,沒想到這麼快,粟寧又勾搭上了另一個厲害男人,還真是會
「我很好,謝謝關心,」粟寧揚起淡雅的笑容,象徵姓的與沈詩詩握了握手,然後低頭向帝修羅行禮,「殿下,晚上好?」
然後,他抬步向她走來,
她話音剛落,他已經走到她面前,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他卻強勢的摟着她的腰,將她拽入懷中,霸道的吻住了她……
狄倫的助手瑪莉迎過來,恭敬的對粟寧說:「粟小姐,狄總的包廂在那邊,我帶您過去,這邊請,」
粟寧收回目光,跟着瑪莉往包廂走去,
龍千塵站在落地窗邊,手中端着一杯香檳,緩緩轉身,笑容可掬的看着粟寧,用唇語說:「我想你了,」
帝修羅的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輕蔑的瞟了粟寧一眼,幾天前,粟寧才跟龍千塵在山莊的大床上翻雲覆雨,現在卻跟狄倫曖昧不清,這個女人的靈魂,或許從來都不曾乾淨過,
帝修羅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對狄倫說:「去那邊談談,」
「殿下,晚上好?」狄倫恭敬的問候聲打斷了粟寧的思緒,她垂下眼眸的時候,他已經帶着她走向帝修羅,
粟寧回頭,看見帝修羅站在房門口,雙手緊握成拳,表情變得猙獰,仿佛地獄的修羅,帶着懾人的殺氣,冰藍色的眼眸燃起兩簇連靈魂都可以燃燼的熾烈火焰,雙拳握得咯吱作響,似乎隨時都會撲過來將她撕成碎片,
「我記得上次在婚禮上見到你的時候,你穿的是一件魚尾禮服,」粟寧上下打量着沈詩詩的淺金色禮服,笑得優雅大方,「女人每次出席不同場合都會穿不一樣的禮服,就像男人每次都會帶不同的女伴,你說,這是不是自然規律呢?若是突然巔倒過來,男人就會覺得違反規則,就像我們中國人有句俗話,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說可笑不可笑?」
粟寧看見帝修羅唇邊那抹嘲諷之意,心裏頓時燃起一股無名火燃,昔日的隱忍終於無法再壓抑,但她畢竟是個聰明女人,沒有赤-裸直白的回敬,只是嬌媚一笑,頗是巧妙的讚賞着沈詩詩:「沈小姐,你今天的禮服很漂亮,」
自不卻着,「是麼?謝謝,」沈詩詩並沒有覺察到粟寧眼底深處的寒意,還以為她是真的在誇獎自己,因為她已經不再是帝修羅的女人,失去了強大的靠山,已經身單力薄,所以想要巴結她,
粟寧緊張的揣着手包,急切的說:「在等你,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狄倫摸了摸鼻子,顯得有些尷尬,卻在心裏暗自偷笑,他總算明白為什麼帝修羅和龍千塵都對粟寧趨之若鶩,這個女人,真的不簡單???
粟寧將那份怒意掩飾得很好,她很清楚,自己表現得越憤怒,就代表她越在乎帝修羅,
「你們在幹什麼???」
她抬起頭,依然笑顏如花,輕輕抽出手,溫柔的對狄倫說:「狄倫先生,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其實皇宮本沒有什麼包廂,只是為了今晚的舞會,lily特地將二樓的幾個客房騰出來給幾位重要貴賓做為臨時包廂,
她本能的向後退縮,他卻更強勢的-逼近,以致她的腰向後彎着一條美麗的弧度……
「咳咳……」狄倫用拳頭握着唇,乾咳二聲,低聲說,「殿下,我先在書房等您,」
沈詩詩臉上的笑容僵住,現在,她總算聽出粟寧話中有話,指桑罵槐的嘲諷帝修羅,
他敬她一尺,她還他一丈,很公平?
狄倫的房間就在帝修羅寢殿斜對面,瑪莉帶粟寧進去之後就退下了,
「你……」粟寧十分激動,心跳突然傳來尖銳的刺痛,頭暈一陣眩暈,差點暈倒,龍千塵立即扶着她,帝修羅看到這一幕,更是怒火中燒,突然衝過去將粟寧拽過來,粗魯的推倒成沙發上,惱羞成怒的指着她,厲喝,「賤女人,馬上給我滾,滾——」
龍千塵眉頭一獰,揮手推開帝修羅,帝修羅怒上心頭,揮拳襲向他,兩人馬上打了起來……
「住手??」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火爆的場面,粟寧渾身一震,捂着心口,回頭看向門口,紅着眼,悲涼的盯着龍千塵,低啞的說,「千塵,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