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吧。」粟寧厭惡的瞪着粟海,冷血無情的說,「就算你們不砍,我也要砍。」
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震驚了,全都錯愕看着粟寧,餐廳的客人低聲議論,侍應繼續送餐,並沒有太多驚慌,仿佛對於這種場面已經司空見慣。
帝修羅翹着腿,優雅的品着果茶,饒有興趣的欣賞眼前這驚險的一幕,他倒想看看粟寧要怎麼解決這種問題,難道真的讓那些人砍掉父親的手?
「不要啊,寧寧,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父親啊。」粟海焦急的乞求,「寧寧,你救救爹地,救救爹地吧,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再也不賭了……」
「我救你太多次了。」粟寧嘲諷的冷笑,「你每次都說是最後一次,可惜從來沒有做到!」
「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我死???」粟海不可思議的看着粟寧。
「寧寧,你不能這樣做,救救你爹地吧。」寧慧拉着粟寧的手,心急如焚的勸道,「他是你的父親,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不是都已經把錢帶來了嗎?給他們吧,你也不差那點錢。」
「媽咪,你怎麼每次都維護他?」粟寧皺着眉,「你忘了他是怎麼對你的?我給你的錢,他全都拿去賭了,你生病住院他都沒去看這你,還泡在賭場,他已經無藥可救了,這種人你還護着他幹什麼啊?」
「你到底給不給錢???」那幾個黑人不耐煩的吼道。
「寧寧,現在不要說這些了,先救人吧……」寧慧的話還沒說完,又再次暈倒,粟寧急忙扶着她,她虛弱的靠在椅子上,不停的低吟,「救他,救他……」
粟寧看到寧慧這個樣子,終於還是不忍心,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甩給那些黑人:「拿着錢給我滾!」
黑人撿起支票,看了看上面的數目,滿意的笑了,拍拍粟海的肩膀,調倪的說:「粟爵士,有個有錢的女兒真是了不起啊,每次都有人替你還錢,歡迎以後常來,我們永安賭場永遠歡迎你!」
粟海卑微的垂着頭,大氣都不敢出,完全沒有一個爵士該有的樣子。
那些黑人拿着錢,很快就離開了。
餐廳安靜下來,粟寧看都沒看粟海一眼,關切的扶着寧慧:「媽咪,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你還有客人在,去招呼客人吧,你爹地會陪我去的。」寧慧的身體很虛弱,說話都是有氣無力。
「有客人來了?」粟海環視着餐廳。
「粟海。」粟寧突然冷厲的質問,「上次你是怎麼向我保證的?」
「我……」粟海慌亂的低着頭。
「寧寧,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寧慧低聲勸道,「你朋友在這裏,不要再鬧下去了,有什麼事下次回家再說吧。」
「媽咪,如果你再繼續縱容他,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改的。」粟寧氣惱的說,「現在我還能賺錢,可以一次又一次為他還賭債,萬一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們要怎麼辦?」
寧慧怔了一下,眼淚掉出來,低着頭,沒有再說話,仿佛粟寧真的很快就會不在。
「粟海,上次我幫你還那三百萬的時候,你說過,如果再賭,就砍掉自己的手。」粟寧走到吧枱,拿了一個水果刀丟在粟海面前,「說話要算數,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