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叫張媛媛「老太婆」,可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比起張媛媛,季清覺得自己禮貌多了。
相當初,兩個人見面,張媛媛可是說了更多難聽的話,連她爸媽都罵上了,這些話,季清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說給季雲冉聽。
「媽,知道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季清不想因為這個和母親爭吵。
別人怎麼對待她,她就怎麼對待別人,「以德報怨」這種事情,可不是她乾的。
「你說你以前不是不喜歡石清岩嗎?怎麼現在,你和石清岩談起戀愛來了?」季雲冉怎麼都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你以前不也不喜歡爸爸,現在不也愛上爸爸了。」
「……」
「媽,石頭人很好,對我是百依百順的,就是他媽不好。你不是經常說,人無完人嗎?石頭除了媽不好,其他都好。你女兒這個脾氣的,就得找石頭那種的,否則哪個男人受得了我,媽媽,你說是不是?」季清明里解釋着,暗裏則是再替石清岩說好話。
石清岩人很好,父母不喜歡他,也不過是因為擔心自己將來嫁給了石清岩,受張媛媛的氣罷了。
張媛媛是長輩,一個「孝」字壓下來,她到時候做什麼都是錯,季清又不能夠讓石清岩和張媛媛斷絕母女關係。
他們「假分手」,這才把張媛媛給騙回了文萊,一旦張媛媛知道他們騙她,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鬧呢?
「你不用妄自菲薄,你有你的優點。」
季清臉皮極厚的說道,「我優點多着呢。」
「季清,謙虛,謙虛……」
季清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說道,「謙虛,那是什麼東東?我摸了摸我的胸口沒有找到。哈哈……」
權赫不放心季雲冉,走到了門口,聽到裏面有動靜,輕輕的敲了敲門,說道,「卷卷,很晚了,你別和你媽媽聊天了,讓你媽媽睡覺。」
季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爸,你老婆陪我睡覺,你是不是孤枕難眠啊?」
季雲冉輕輕的拍了一下女兒,說道,「你這丫頭,又沒個正行了。」
「……」
季雲冉對權赫說道,「權赫,我和女兒睡了,你也早點睡。」
「知道了。」權赫並沒有走,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發現裏面沒有動靜了,這才離開了。
卷捲動了動耳朵,聽到爸爸走遠了,衝着母親笑了笑,「爸爸走了。媽媽,我們繼續聊天吧。」
「睡覺。」
「媽媽,你累了?」
「嗯,累了。」季雲冉拉過來被子,給女兒蓋好,關了燈。
黑暗裏,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季清其實一點都不困,但是她也擔心母親累到了,也就忍下了和母親聊天的欲望,閉着眼睛裝睡。
她想到了石清岩,想到他晚上上廁所怎麼辦?腦海里不由的出現了石清岩那醜陋的****,想到那玩意曾經進入過自己的身體,季清就覺得特別的噁心。
「卷卷,睡覺。」感覺到女兒沒有睡覺,季雲冉微睜開了眸子,瞄了女兒一眼。
「媽,我睡着了。」
「睡着了,你還能夠說話?」
「我說夢話呢。」
季雲冉:……
父母明天就要走了,弟弟妹妹也會跟着離開,季清心裏很難受,很難受。
她往母親的懷中鑽了鑽,就像是一個孤獨無助的孩子。離開了家之後,她才知道她是一個多麼戀家的人。
……
機場,季清的強顏歡笑在父母的飛機飛走之後,終於掉了下來。
季清靠在石清岩的懷中哭了起來,她想爸爸,她想媽媽,想權傾他們……
「好了,在過兩個月就聖誕節了,我們可以回去看他們了。」
「可是,還有兩個月。」季清一想到那兩個月就十分的難熬。
「很快的。」
季清一低頭,就看到有個小男孩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的手中拿着一個變形金剛,正仰頭看着季清,看到季清哭鼻子,他颳了刮自己的臉頰,笑話道,
「羞羞,姐姐那麼大了,還哭鼻子。」
季清是哭不出來了,那點小傷感被這個小屁孩給氣跑了,「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這麼討厭?」
「姐姐,羞羞,哭鼻子……」
石清岩掏出手帕給季清把臉上的淚痕擦乾淨,笑道,「別哭了,你看小朋友都笑話你了。」
「你不准笑!」可惡的石清岩,居然也笑話他。
「我不笑。」石清岩抿緊了唇,不笑了,他握住了季清的手,拉着她,緩慢的離開。
他剛拆了石膏不久,還不能夠像正常人一樣行走。
「石頭,我們今天搬回原來的公寓吧。」
現在住的公寓雖然很大,但是費用也高,她和石清岩兩個人住,實在是太浪費了。
「好。」石清岩舉雙手贊成,他可不想和庫伯做鄰居。
兩個人回去之後,當天就搬回了原來的小公寓,季清回到堆滿了卡通玩偶的房間,這才找回了一點熟悉感。
季清懷中抱着一隻粉紅色的小豬玩偶,在床上滾來滾去,石清岩坐在床沿,擋着她,怕她掉下去。
「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擺脫掉了庫伯,石清岩心情大好,更是對季清百依百順的。
「我想吃餃子。」
「餃子?」餃子,石清岩吃過,但是石清岩還真的不會做,「抱歉,我不會做餃子。」
季清撒嬌道,「可是,我就是想吃餃子。」
「好吧。你先睡一覺,睡醒了就有餃子吃了。」
他雖然不會做,但是他願意為她去學。就像是知道她烹飪沒有天賦,他去學烹飪一樣。
「好。」季清趴在床上,懶洋洋的說道,「我要吃羊肉餡的餃子。」
「好。」
石清岩給季清蓋好被子,起身出去學做餃子去了。
季清睜開了眼睛,一點睡意都沒有,她聽到了外面教堂的鐘聲,她聽到了鴿子飛過頭頂的聲音……這裏的一切陌生的讓她無所適從。
……
季清小睡了一覺,再醒過來,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她揉了揉眼睛,從床上起來。
季清走出去,在小客廳沒有見到石清岩,「石頭?」
石清岩從廚房裏探出半張臉來,說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