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赫,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告訴你。」
「什麼?」
因為權赫對姚天睿的盲目信任,在姚珺晗的房間裏搜到可疑粉末的事情,季雲冉並沒有打算告訴權赫,現在權赫認清了姚天睿的真面目了,那麼季雲冉也不打算瞞着他了。
「我讓阿華在姚珺晗的房間裏搜出來一些可疑的粉末,我懷疑是毒藥。那些東西我放在保險箱裏,明天我會讓徐達對成分進行鑑定。」
權赫猛地抬起頭來,「你是想說,姚珺晗給我下毒?」
「我不知道。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我只是給你提個醒。如果真的是姚珺晗做的,就把姚珺晗毀掉吧。
一個要毒死我丈夫的女人,我絕對不會對她心慈手軟!」
權赫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季雲冉看着權赫,繼續勸說道,「我知道你對姚家的感情。你對他們掏心掏肺,可是他們是怎麼對待你的?
就算你欠了他們的,你救了姚天睿一命,我也救了他一命。你欠姚家的也早就還清了。
更何況,那個姚天睿還是個冒牌貨!
有些事情,如果你狠不下心來,我出面去做就是。反正,我的手上已經沾上了血。」
「對不起……」
權赫摸索着她的手,輕輕的吻着,似乎要把他手上的血都吻掉。
「你振作點,接下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我知道。」
……
徐達帶來的實驗器械全部安裝好,季雲冉就把從姚珺晗的房間裏拿來的粉末第一時間送去檢測了。
藥物成分有些複雜,但是檢測出裏面含有微量的******的毒素,還有其他一些神經毒藥。
姚珺晗帶着這些東西來到權家,季雲冉有理由懷疑她不懷好意。
果然,晚飯時間,姚珺晗就忍不住下手了。
她親自下廚給權赫做了一條魚,梅麗偷窺到她把藥物混合在水裏,將水灑在了魚身上。
飯桌上,季雲冉和權赫正在用晚餐,姚珺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來了。
「六哥,這是我親手做的比目魚,你嘗嘗味道如何?」姚珺晗端着那盆魚,送到了他們的飯桌上來。
權赫看都沒有看姚珺晗一眼,說道,「放那裏吧。」
「六哥,你最近臉色不大好看,是不是生病了?這比目魚很有營養的,你多吃點。」
姚珺晗溫柔小意的對權赫說道,完全當一旁的季雲冉死了。
「你還有其他事嗎?」權赫見姚珺晗還不走,終於肯給姚珺晗一個眼神了,只是眼神冷冰冰的。
權赫之前多姚家多照顧、多縱容,此刻就有多厭惡!
「六哥,我白天掉到河裏去了,你知道嗎?」
權赫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他無所謂的嗯了一聲,只想趕緊把這個女人打發走。
要不是,季雲冉不讓他和姚家撕破臉,他哪還用得着如此的委屈自己。
「六哥,我今天差點就被淹死在鏡湖裏了……」姚珺晗哀怨的看着權赫,「她……她竟然不讓人救我……嗚嗚……」
季雲冉完全不受影響,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那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更加激怒了姚珺晗。
「六哥,我怕再住下去,我的命都要沒有了……」
權赫接話道,「竟然如此,那你明天回姚家吧!」
姚珺晗噎了一下,沒想到權赫居然這麼說,她好不容易住了進來,怎麼可能就這麼搬出去。
她還沒有讓權赫愛上自己呢。
「……六哥,我爸爸把我託付給你,我要是回去了,你就不怕我爸爸怪罪於你嗎?」
姚珺晗知道權赫聽父親的話,便試圖用姚天睿來壓權赫。
這一招,在權赫不明真相的情況下,也許管用。
現在,失效了。
「姚珺晗,你想怎樣?」權赫眼神冰冷的盯着姚珺晗,裏面對她的一絲憐憫都沒有了。
再好的人,也不可能會對一個試圖要毒自己的人,有同情心,更何況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我……」
季雲冉吃飽了,夾起一塊比目魚的魚肉塞到了姚珺晗的嘴裏,說道,「你話真多,不餓嗎?來嘗嘗你做的魚。」
姚珺晗嘴裏含着魚肉,魚肉被她做的軟爛,幾乎是入口即化。
「好吃嗎?」季雲冉含笑的看着變了臉色的姚珺晗,「看起來,很好吃,來再吃一塊吧。」
季雲冉又夾起一塊魚肉,要塞到姚珺晗的嘴裏,姚珺晗捂着自己的嘴,突然站起來,把面前的碗碟撞歪了,然後她跑了出去。
季雲冉把手中的筷子扔到了地上,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她在魚里下毒了?」權赫問道。
「是啊。」季雲冉看着權赫,嘲諷道,「她口口聲聲說愛你,現在看來對你的愛,還真是禁不住考驗啊,你看,得不到你,就想要毒死你了。」
權赫冷嗤道,「她還頂着權太太這個名分的時候,就已經耐不住出軌了。這種女人,怎麼可能會真心愛我?」
別拿他冷落了她說事,若是真心愛着對方,就不會背叛。就像當年,季雲冉一走好幾年,他依然沒有碰過其他女人。
「你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也好,省得被她給迷惑了。」
權赫輕笑,含着笑的桃花眸對季雲冉放電着,「能迷惑我的女人,只有你!」
「那你以後聽話。」
「好,我什麼都聽你的。」
「……」
「這盤魚怎麼辦?」權赫問道。
「我聽說園丁說後花園不少的老鼠,就把這盤魚當成耗子藥,去毒老鼠吧。」
權赫:……
……
晚飯過後,季雲冉把樊明和米常叫了進來,交代給他們一個特殊的任務。
「……我看你們兩個挺閒的,給你們安排一個活。
今天晚上給我捉上五十隻老鼠,放到姚珺晗的房間裏去。記住,姚珺晗房間的窗戶一定要關嚴實了……」季雲冉交代着。
樊明一臉的黑線,「夫人,你這麼頑皮,六爺知道嗎?」
「他自顧不暇,估計管不了他那個小表妹的事情了。」
米常問道,「要是鬧出人命怎麼辦?」
「被老鼠給咬死,難道需要我負責嗎?要負責,讓他們去找那些老鼠去!」
季雲冉的眼神划過一絲陰狠,看得樊明心裏咯噔一下子。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是蛇蠍心腸。
「夫人,你不覺得這太歹毒了嗎?就算不被老鼠咬傷,也會被嚇死的。」
「對待好人,要和風細雨;對待敵人,要疾風勁雨,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季雲冉說起了某位元首的經典語錄。
「夫人,我們去幹這種事情,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樊明說道。
季雲冉上下打量着樊明,樊明穿的極為嘻哈,身上都是鉚釘,猛一看還以為是搞搖滾的。
「看來我的話不管用,還是讓權赫來和你們說吧。」
季雲冉搬出了權赫來,米常知道權赫就算來了,也是一樣的結果,便說道,
「夫人,我們現在就去做。」
「小米,還是你最討人喜歡。我會在六爺面前,多給你美言幾句的。」季雲冉滿意地看着米常,一旁的樊明鬱悶了。
小米子什麼時候,也這麼會拍馬屁了。
「謝謝夫人!」
「去吧。」
……
夜半,萬籟俱靜,連花園裏的蟲鳴似乎都小了很多。
突然,「啊……」一聲女人的尖叫,把權赫給驚醒了。
他驀地睜開了眸子,一室的昏暗,他下意識的去查看身邊的女人,發現她正好好的睡着,權赫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看了看床頭柜上的表,凌晨1:39分。
權赫好不容易才睡着,大半夜被女人的尖叫聲給驚醒了。
「你幹什麼去?」季雲冉問道。
季雲冉其實早就醒了,看到權赫穿上衣服要起床,這才沒有辦法繼續裝睡下去。
「我聽到女人的叫聲,好像是姚珺晗,我去看看,發生什麼事情了。」
季雲冉仔細聽了聽,果然聽到姚珺晗像是殺豬一樣尖叫着,季雲冉唇邊泛起一個隱秘的笑容。
她看着權赫說道,說道,「哪有什麼叫聲?睡覺!」
「我怎麼聽到是姚珺晗的聲音?」
「你聽錯了。」
「你沒有聽到?」權赫也不確定了。
「六爺,你中毒了,現在居然還幻聽了。估計是中毒後遺症吧。
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你趕緊睡,明天讓徐達他們給你檢查檢查。在這麼下去,我擔心你腦袋也會壞掉。」
季雲冉聽着那一聲一聲的慘叫,心裏沒有一絲同情心。
不作不死!
季雲冉不會再對敵人仁慈了。
……
「救命啊……老鼠,好多老鼠……」
朱暢來到了陌生的地方,本來就淺眠,迷迷糊糊中被一聲尖叫聲驚醒。
「阿坤,阿坤……」
黃坤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看着朱暢,問道,「怎麼了?」
「你有沒有聽到女人的叫聲?」
「沒有!」
「怎麼可能?」朱暢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可是聽到很清楚。
「睡覺!你要是不困,我們就繼續做!」
朱暢立刻老實了,下面被磨的火辣辣的,稍微一動就疼,她可承受不住了。
只是朱暢也睡不着了,她怯生生的看着古色古香的宅子,這種老宅子,通常都有些不乾淨的……
難道有鬼?
「啊……」風吹過,雕花窗戶有一片陰影,朱暢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