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
「到!」
「飛天蛤蟆!」
「到!」
「孤獨咖啡!」
「到!」
「斯蒂芬森!」
「到!」
「王大梁!」費爾米看了一眼名單,再次喊了一起來:「王大梁!」還是沒有回音,他望了望站在面前的同學,用朱紅筆在他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叉。隨着一聲聲點名開始,底下稀稀拉拉的不時迴響起報到聲。
更多的,是再也不會有的回答。費爾米不時掏出筆在沒有報到的同學名字上畫上叉。不多時,他合上本子,對着底下站成一排的同學說道:「共計二十六人。出行六十四人,看來另一些同學是不會再來了。」說畢,他把筆放進衣兜,底下不時傳來聲聲嘆息。
「同學們,當你進入到科芬的那一天起,應該就有所預料,探險家的世界就是如此殘酷,這只不過是畢業會考,以後,還有更危險的任務等着大家。那麼,各位同學,抓緊補給,可以上路了,目的地是海拔三千六百米的最後標記點,我希望下山還能見到你們,解散。」
隨着費爾米一聲令下,同學們四散開來。出行六十四人,現在點名報到的只剩下二十六個,很多同學都在途中遇難了,有的隊伍已經四分五裂,分崩離析,現在正是重新組建隊伍的時機。已經有一些同學聚在一起討論起來,增加完成會考的勝算,這是最後一關,不容有失,走到這裏的,全部是班級里的精英,每個人都要做好充足準備。
李大洋望着草地上站在一處的同學們,每個人臉上都憂心忡忡,腳下,是綠草茵茵,花草芬芳,但不時有涼意襲來,不遠處,一座高山挺入雲端,山頂之上,白雪皚皚,夏季的唐馬旖旎多姿,陽光普照之下,山頂的白雪充滿神秘。
「嘿,你們看我找到了什麼?」孤獨咖啡手持一個大袋子,興沖沖走過來,袋子鼓鼓囊囊,李大洋幾人看到,有些奇怪地望着他。
「我從一些牧民那裏買來的,不錯吧?都是一些醃製好的滷肉,都很乾,沒有水分,但能填飽肚子。」孤獨咖啡說着掏出幾塊,遞給幾人,李大洋接過一塊,放入嘴中,好咸!又有一些微辣,嚼在嘴中,頗有韌性,嚼了許久,吞入肚中,肚子中頓時感到暖意融融。
「嗯,不錯不錯,就是太咸了!」王朝神話在嘴邊扇了兩下:「不過味道還算可以。」
「哼!經過那個連環山洞之後,我再不會犯下這種錯誤了,這些滷肉,應該夠我們吃上許久!」孤獨咖啡回想起以前的往事,一臉不甘,說着把滷肉放入背包,背包之內很多東西,他倒了出來,開始清理。
李大洋望着他,不遠處帳篷林立,是附近的牧民的,李大洋想了想,走上前去,進入到牧民區,不時有綿羊氂牛從身邊走過,一直牧羊犬謹慎地看着他,看到他依然在附近徘徊叫了起來,李大洋微微一笑,不多時,從一頂帳篷內走出一名牧民。
他身材高大,渾身黝黑,身穿動物皮毛製成的衣服,腳蹬靴子,頭戴氈帽,他望着李大洋,一臉警戒。
李大洋見到他,呵呵一笑,與他說道:「這位大哥,我是要去唐馬登山的學生,我想請教一個嚮導。不知你有何推薦嗎?」說着伸出手去。
那高大牧民看到他伸出手來,有些疑惑,並不與他相握,只是回道:「遠來的客人,不知你登山有何目的?」
「沒任何目的,只不過是學業所需,需要登到三千六百米處就下來,希望能找個本地嚮導帶領,不知你可有建議?」李大洋想了想,從兜中掏出一枚金幣,遞了過去,這金幣還是從斯雷特警官那個倒霉鬼身上搜來的。
那牧民接過金幣,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遞還給李大洋:「這就不需要了,如果只是三千多米的山峰,我就可以帶你們上去,不知你們有幾人?」
李大洋接過金幣:「我們是四個,怎麼,你不要金幣嗎?免費帶我們上去?」
那牧民擺了擺手:「不,是你的金幣太少了,四個人的話需要六十個金幣。」
李大洋尋思了一下,點頭道:「成交,我們再過一會兒就要啟程,你能來得及嗎?」
那牧民直到這時才伸出手來:「當然,我隨時可以上路,我叫薩爾瑪。」李大洋與他握了握,李大洋又簡單交代幾句,這才與他告別。
既然不限制任務完成方式,當然是越簡單越好,如果有飛機的話能飛上去是最簡單的選擇,可惜沒有,還是帶一個嚮導省心省力。
經過一番準備,幾人上山了,薩爾瑪拄着一根棍子,走在前邊,他的後背,也背着一個巨大的背包,鼓鼓囊囊,想來是各種必需品。
李大洋等幾人也早就把背包內以及在鎮上買來的登山裝備全副武裝,每人都身穿類似衝鋒衣的耐低溫衣服,腳蹬特製的登山鞋,李大洋沒有拄着棍子的習慣,看到旁邊三三兩兩走過去的同學,每人都拄着一根,覺得有些好笑。
「你覺得他們都很好笑是嗎?」薩爾瑪看到李大洋的笑臉,突然問道。
「我總覺得他們那個樣子有些煞有介事,有些好笑。」李大洋回道。
「棍子可以幫你節省體能,也可以攀登一些難以跨越的障礙,是很有用的東西,你小瞧登山嗎?」薩爾瑪問道。
「要麼就是小瞧登山,要麼就是小瞧他們,你說呢?」李大洋懶洋洋地答道,他可不認為自己有必要拄着根棍子爬山有何必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式。
聽到李大洋的回答,薩爾瑪微微一笑,轉過頭去,不再說話。幾人繼續上路,一路前行,地勢漸漸高聳起來,坡度變大,不時出現岩石擋住去路,薩爾瑪輕車熟路地繞過岩石,帶領幾人繼續攀爬,一路頗為順暢。
「我們第一處的標記點在哪?」李大洋問後邊手持地圖的孤獨咖啡。
孤獨咖啡拿起地圖,看了起來:「在一千二百米處的叫大佛山的地方。」隨後問向前方的薩爾瑪:「這個地方地勢還算平坦嗎?」
薩爾瑪答道:「還算可以,那裏還是唐馬著名的景區,咱們去看看也好,還有好多遊客呢,前邊的旅程都是很安全的。」
幾人聽到,放下心來,大佛山也不知是什麼所在,但既然是景點,裏邊遊客行人不少,那必然是比較安全的所在了,之前的忐忑之心放了下來,幾人一路尾隨薩爾瑪,一路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