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與小混蛋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第33章我會保護你

    「你不是認真的。」黛布拉煩躁地抱着胳膊坐在沙發上。

    「我是認真的，當然。」塞西爾走過去摟住女兒，「我也很抱歉，但是我必須，盧修斯也會跟我一起。」

    「很危險嗎？你要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事情。」

    塞西爾看着黛比堅定的眼神，嘆氣。「不，不能。不知道要比知道更安全。但是我保證，這次我不會有任何危險。」

    黛比的眼圈開始泛紅，眼睛裏默默積聚起淚水。

    塞西爾硬着心腸：「沒用的，黛比。」所以，別想再用這一招讓我心軟。

    「噢。」黛布拉擦擦眼睛，面無表情地站起來說：「那我去收拾行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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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的傍晚，黛布拉搬到了馬爾福莊園，她要在這裏度過剩下的七月，然後會去赫敏家裏度過暑假的最後一個月。

    納西莎阿姨和家養小精靈們都熱情地歡迎了她，她高興地看到多比看上去似乎還不錯的樣子，這讓她來這裏的第一頓晚餐就吃撐了。

    大人們有事情要在書房談，她跟着德拉科去樓上。塞西爾看到，說了句「早點兒回來，不許離開太遠。」兩個孩子都沒放在心上。德拉科走在前面，黛布拉發現短短一個月不見，他又長高了，整個人都開始抽條，原來還有些胖乎乎肉肉的臉蛋似乎也變瘦了，開始有了稜角。她有些羨慕：「小龍，你是怎麼變瘦的？」她自己的臉還是有些圓圓的。

    「大概是因為我絕對不會在晚餐的時候吃到撐。」

    好吧……她不能指望一個人長高之後就變得會說話，雖然他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我們四處走走吧，不想現在就坐下。」

    德拉科點點頭，帶着她開始四處亂轉，上次兩個人一起「莊園探險」還是七歲時候的事情了。

    「以前我覺得莊園好大……當然現在它也很大，只是那個時候覺得城堡大到根本走不完。」她和德拉科並肩走在一起，德拉科用魔杖點亮房間的燈，黛布拉走進去，注意看繁複的壁紙和巨大的水晶吊燈。「我還是比較喜歡巴洛克風格，哥特風總讓我覺得太陰森了。我喜歡格蘭芬多高塔那種感覺，一抬起頭能看到陽光，從窗戶往外看能看到天空、草坪和湖泊。」她用手摸摸擺着的一束玫瑰花。「好在還有花，真新鮮，你們家的小精靈一定很辛苦。」

    德拉科看着她在屋子裏轉來轉去，嘴裏不停地說着什麼。有些反常。他問：「要去塔樓轉轉嗎？」

    黛布拉猛地停下來，看着德拉科。

    他站在門口，心平氣和地又問了一遍：「今天星星不錯，去塔樓看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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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空下萬物寂靜，塔樓有些微風，黛布拉閉上眼睛，仔細感受它吹拂樹林而過的聲音，有些吹在臉上，感覺剛剛好。德拉科靠在一邊，掃了眼外面就盯着黛布拉看。

    「小龍，即使我閉着眼睛，也是可以感覺到你在看我的。」黛布拉側過頭，黑色的長髮垂下來，被風吹起小小的弧度，大大的紫色眼睛裏有溫柔的笑意。德拉科不說話，抬頭看星星。黛布拉也不在意，她看着夜空說：「自從學了天文課，我就覺得看星星有些無聊了。我不想知道它們運行的軌跡，對於它們會帶來的影響也不好奇，我只是喜歡看它們亮晶晶的樣子。」

    兩個人都昂着腦袋，一直到脖子有些發酸。「你今天可真沉默，小龍。」

    德拉科揉揉脖子。「反常的是你，可不是我。」黛布拉不高興的時候就喜歡吃很多，有時候為了掩飾，話也會變多。

    黛布拉伸伸懶腰：「我現在好多了。你有時候真是細心，非常的甜蜜。」她笑得很燦爛，由衷地感到了高興。

    德拉科突然想起了之前想的那句詩：「火炬遠不及你笑容的明亮。」他搖搖頭，把這莫名其妙的念頭趕走。

    「我一向很會說話，這叫語言的藝術。但是比起讚美，我更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德拉科拉着黛布拉從塔樓走下去，一路上用魔杖照着前面。

    「不難猜吧，爸爸要和盧修斯叔叔外出，我只是有些擔心。」黛布拉也點亮了魔杖。她很慶幸自己即使在假期使用魔法也不會被發現，不能使用魔法——她簡直不敢想像那樣的生活。

    「你知道他們要去做什麼？」德拉科的聲音在塔樓狹窄的樓梯上迴蕩，黛布拉覺得有些可怕，她攥緊德拉科的手，「不，我不知道，但是他們應該和斯內普教授以及校長一起的，怎麼看也不簡單。」

    德拉科有些心煩意亂，父親還是什麼也不肯告訴他，他知道的不比黛布拉多。可他是個男孩子！他早就長大了，完全可以獨當一面。

    他安慰黛布拉：「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別擔心，至少你跟我在一起會很安全，無論怎樣我都會保護你的。」

    聽起來是很不錯。可是，「得了吧，上次禁林的時候你跑得快極了，甩下我和哈利。還有潘西，一年級的時候她那樣說我，也沒見你做什麼。」除了威脅潘西不可以告狀，黛布拉覺得這算不上什麼維護。

    德拉科張張嘴，卻想不出辯解的話。當初覺得明智的決定現在想起來就一陣羞愧。為什麼那個時候覺得黛布拉不夠重要呢？她和他那麼親密，一起長大，過去、現在和將來都會是最好的朋友，他們幾乎像是親人。

    「對不起，黛比。」他艱難地說，「但是相信我，以後不會了，我發誓！」兩年的時間，他終於學會了道歉，也學會了關心和體貼。

    「熒光閃爍」的光明不足以照亮彼此的表情，黛布拉下意識地舉起魔杖照在德拉科的臉上，德拉科鬆開交握的手，抬起胳膊擋住臉：「梅林！你發什麼瘋！」

    黛布拉趕緊挪開。「我只是……有些意外。」她當時太想看看德拉科的表情了。她腦海里全都是剛剛德拉科說的話，心裏暖暖的。「我相信你，德拉科。我也對你發誓，以後我也會保護你的。」

    「好吧，」德拉科加快了腳步，他覺得這樣的對話有些不自在，「不過我不覺得需要你的保護，我可是個男子漢！應該是我來保護你。」

    「我會是一個優秀強大的女巫，絕對不會比你差！」

    塔樓深處傳來什麼聲音，黛布拉嚇得尖叫一聲抱住了德拉科的胳膊。德拉科下意識地把沒拿魔杖的手放在黛布拉的肩膀上，熄滅了魔杖，黛布拉也顫抖着聲音說：「諾克斯。」兩個人靜靜地聽着。

    久久沒有聲音再響起來，德拉科決定歸於意外，他放鬆下來，才發現自己幾乎是在抱着黛布拉，他像被燙到一樣趕緊鬆開手，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炙烤他的心臟，他的胃也一陣翻騰。在黑暗裏他依稀看到黛布拉害怕地看着他。他的心砰砰直跳，努力鎮定下來說：「好了，現在我們趕緊出去。」

    黛布拉點點頭，緊緊拉着德拉科的手，一路小跑，一直跑出塔樓跑到城堡里的會客廳才停下。德拉科慢吞吞地跟在她後面。黛布拉喘着氣回頭：「嚇壞我了，還好有你在！不過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敢去黑漆漆的塔樓……」她緩過氣來，才發現德拉科不太對勁。「你怎麼了，也嚇壞了嗎？」

    德拉科像是剛剛回過神，他下意識地反唇相譏：「我才沒有，倒是你，剛剛還說什麼『我還是一個優秀強大的女巫！』梅林，你還是個格蘭芬多！你的勇氣呢！」

    黛布拉臉紅了，她結結巴巴地反駁：「我、我的勇氣在、在別的地方！而且我還小，長大之後我就不怕黑了。」

    德拉科竟然沒有吵回去。黛布拉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會真的嚇壞了吧？那你還好意思嘲笑我！」

    「不，我沒有。」不等黛布拉反駁，他就腳步不停地走到了前面，「快點回去吧，你不希望在塞西爾叔叔出發前回不去吧？你不想和他道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