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說的也是」安筱筱站在秋風吹散落花的樹下,運起功力清唱:
風吹涼一杯茶
夕陽跑贏了老馬
回頭看雪染白長頭髮
少年被風催大
容顏未改心有疤
我愛你愛讓我
一隻手握不住流沙
兩雙眼留不住落花
風吹草雲落下你心如野馬
等下時光請等一下
千隻雀追不上流霞
萬隻蝶抵不過霜打
水滴石風在刮我聲音沙啞
容我將你
天地江湖日月
不留不念不說話
繁華世界弱水
三千一瓢怎盛下
風吹涼一杯茶
夕陽跑贏了老馬
回頭看雪染白長頭髮
少年被風催大
容顏未改心有疤
我愛你愛讓我
一個人走不到天涯
兩場雪封不住嫩芽
月升起雲落下你笑顏如花
等下時光請等一下
千個字說不出情話
萬封信寫不完牽掛
山走遠風在刮我心亂如麻
容我將你
天地江湖日月
不留不念不說話
繁華世界弱水
三千一瓢怎盛下
風吹涼一杯茶
夕陽跑贏了老馬
回頭看雪染白長頭髮
少年被風催大
容顏未改心有疤
我愛你愛讓我
風吹涼一杯茶
夕陽跑贏了老馬
回頭看雪染白長頭髮
少年被風催大
容顏未改心有疤
我愛你愛讓我
花瓣飛舞的樹下,安筱筱的歌聲清純、嘹亮、空靈、悠揚,久久迴蕩在空中。當得起一個「美」字!
花楹仔細的聽着安筱筱的歌,聽明白了其中的含義。心中一片酸楚,是該到放手的時候了麼?一直想着,死前若是能見他一面,死也甘心了。可是見了又能怎樣?問他為何不來找自己麼?愛恨嗔痴最終如幻影,是自己太執念了。
「謝謝」花楹微微開口,一滴血紅色的眼淚滑過臉頰。
「花楹,不要哭,既然可以,就不要再去想了,他不值得的。還有,養好身子,你答應過的,要賠我千秋萬世的。忘記了麼?」說完將自己流血的掌心送到花楹的嘴前,等待着她來吸食。
眼淚偏偏控制不住,一直在跌落。感覺到呼吸困難的花楹,顧不得擦乾眼淚,一把接過他的手,大口大口的吸着......
「哎!」吸飽後,花楹嘆了口氣,說道:「野,你的血,支撐不了我多久了,我可能......到時不要難過,有時候能死,也是一種幸福。」花楹安慰着拓拔野,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有誰能坦然的面對死亡?誰又能甘心的去死?只能用這樣自欺欺人的方式來安慰自己和他人。殭屍最大的痛苦,莫過於看着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的老去死去,卻又無力挽回。
拓拔野將花楹摟在懷中:「花楹,我可能喜歡上你了,這幾百年來,你是唯一一個讓我覺得心臟在為你跳動的人。不要輕易放棄,我想用以後的時間憐惜你、愛護你。」
花楹無奈的笑了,難道自己註定了要與拓跋家這兩兄弟糾纏不清麼?拓拔野是一個表面冰冷,內心火熱的人,他和拓跋弘不一樣,他做的多,說的少。他沒有拓跋弘那麼多甜言蜜語,可是他們每天為自己做的事情,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讓自己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