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閃亮的眼睛,突然打了一個寒顫,我終於明白他們的意思了。他們兄妹二人的意思是我們剛才看到的那棺材堆,就是那些人投放下來的,可能那些人也從這裏下來了,至於裏面的屍體……
「靠,你是說,他們將屍體餵後面那些東西了?就像交過路費一樣?或者,那些東西真是他們養的?」
我臉色有些發白,我看眾人的臉色都差不多非常難看,我知道他們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如果後面那些東西是野生的,偶爾出來活動活動的話,那還好說,但如果要是被人餵出來的,那情況可就大不一樣了。
「走,快走。」我大喝。然後我們六個人又快速的老在一起。我走在最前面,金虎走在最後面,斜子和四眼在左右兩側,兩個女人便呆在中間。
我有些後悔,早知道應該把上面那具屍體給弄下來了。現在回去也已經不現實了,唯一的一條路。我們只能鑽進那岩石斷裂形成的縫隙。
我們進入這裂縫不久,便看到一些相當明顯的痕跡,地面上殘留有少量的血跡,岩石上還有劃痕,甚至我們還找到了兩個彈孔。不用想也知道,前面的人在這裏遇到了襲擊,他們發生過激烈的爭鬥。
「跑。」我喊,我不知道那場爭鬥誰勝誰敗,但我不想遇到那樣的情況。但這時旁邊的縫隙中突然竄出一道黑影,直接撲向我的面門。
對於這種情況我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此刻還是嚇了一跳,因為那東西的速度太快了,眨眼間便到了我面前,甚至我手中的臂刀只舉到一半便看到眼前一片漆黑。心想完了,這次鐵定要毀容了,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找到媳婦。
在閉上雙眼的那一刻,聽到一聲尖銳的叫聲,光影變幻,等我下意識睜開眼睛的時候,那東西已經不見了。仔細一瞧,竟然被一把短刀釘在旁邊的岩石上,刀柄上還有一隻白皙的小手緊握着。
李夢月?這麼強悍?我有些發愣,我還一直將其當成柔弱的女孩子保護呢,沒想到她身手這麼好,比起她那個哥哥,恐怕還要高出一些。
想想我頓時又釋然了,四眼這人雖然看上去有些沒譜,但所做的事情都是很有分寸的,尤其是在正事上,更是很小心謹慎的。如果李夢月沒有兩把刷子,就算是親妹子四眼也不會把她叫來的,那樣既是害了我也是害了她更是害了他自己。
「看來你才應該走中間。」李夢月回頭看我一眼說道。
我有些臉紅,心中鬱悶的要死,難道這次又要扮演那種拖後腿的角色了嗎?當下苦笑一聲,趕緊將話題轉移出去,「那是什麼?」我問。
李夢月抖手將那東西的屍體甩在地上,這東西的身體竟還沒有兩尺長,渾身長滿漆黑的毛髮。我將其翻過來,一看,竟然很像一隻貓,但明顯不同的是它的嘴巴更尖更大,而且牙齒和爪子也更長更鋒利,一雙眼睛呈墨綠色,面相都這兇惡。
「小皇爺,這好像是山貓。」斜子突然說道。
我點頭,只是有些奇怪,這種地方怎麼會有山貓的存在?不過這種山貓跟我在內地中見到的有些不一樣,這裏的顯然更具有攻擊性。當然,這一點我能理解,這些山貓都是吃慣了死人肉的,聞到人味兒哪裏還能忍住,所以它們攻擊我們一點也不讓人感到意外。
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我們繼續往前走。但這次不過幾十米我們不得不停下來,面面相覷,各個臉色都很難看。
我們前面的一段旅程兩邊的石壁上縫隙密佈,我們看到那裏面不時的伸出一個腦袋來往這邊觀察,可以想像的出,前面的路已經徹底被圍的嚴嚴實實,我敢保證,只要我們一踏足那個範圍,就會有需求的山貓撲過來瘋狂的攻擊我們。
而身後,我不由苦笑一聲,雖然我們沒有看到任何山貓的存在,但那裏開始發出一聲聲難聽的叫喚,像是貓叫春似的,沒完沒了,此伏彼起。
前有狼後有虎,我們是進退兩難,不管是往前還是往後都會陷入這群山貓的包圍中。而我們又不能停下來,如果前後兩股匯合合圍的話,我們的情況很更糟。所以目前我們最好的選擇,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去。
我想了想,咬牙道:「咱們什麼都不要管了,只管跑,就算被抓被咬,也不要管,等逃出了這裏,我會讓你們很快恢復的。」
幾人聽後都不由精神一振,石洞裏的事情讓他們都知道我身上有種神奇的東西,能夠很快的恢復傷勢,這也讓他們增加了一些信心。
六個人突然竄了出去。我們將帽子衣服都緊緊的裹住身體,儘量不讓皮膚露出來。剛跑到那片地方,便有兩隻跳到我的身上,牙齒和爪子瘋狂的在我身上各處撕扯,幸虧我這次學聰明了。傳的是羊皮襖而不是羽絨服,不然這時肯定被抓的稀巴爛了。
但是這些東西的牙齒和指甲真的非常鋒利,就算身上穿的衣服很厚,還是不是感覺到一陣刺痛,想必是牙齒或者指甲穿透衣服刺在皮膚上。
人都是有火氣的,被兩隻孽畜這麼欺負,心裏自然非常憤怒,當下直接將手中臂刀往身上削過去。
隨着兩聲尖銳的嚎叫,那兩隻山貓都掉落下去。但是很快又有兩隻跳上來,用着同樣的方法攻擊。
我知道,就算我再次把它們殺了,還是會有新的衝上來的,我一個人不可能殺光這裏的山貓。當下也不再理會身上的痛處,直接朝深處逃竄。
但是我們的計劃施行的並不好,因為這些畜牲們太契而不舍了,不管我們跑了多遠,它們都會追上來,大有不把我們抓死在爪下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娘~的,用火。」我大吼一聲,但一摸背包,卻空空如也,才想起我帶來的火油都已經在石洞中用完了,現在包裹里除了一些食物和工具以外,沒有什麼染料了。
剛感到懊惱時,身前便一熱並伴隨着一聲悽慘的叫聲。原來已經有人先我一步想到這一點了,火早已經點了起來,我聞到一股烤肉的焦糊味道就知道拿什麼做的道具。他娘的這絕對是四眼那貨乾的,也只有他才能想出這種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