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奇的看着她,沒想到三言兩語之間她竟然將事情理的這麼順,而且還非常符合邏輯,看來四眼這個妹妹也不簡單啊!
這時四眼在旁邊插話道:「泥鰍,相信她的判斷吧,論頭腦,咱們兩個可能都比不上她,至少我這個做哥哥的是早已經甘拜下風了。」
我沒有再說什麼,這件事情究竟像不像她說的那樣,還得等晚上查看那個房間之後再說。至於接下來的事情會怎麼發展該怎麼做,只能看情況。
我早早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間,我已經想清楚了,面對李夢月這個女人,能躲的時候就躲,躲不過去就把自己當成傻子,她說啥咱都聽不懂。
夜晚,我們三人在011號房間聚集,這種地方,沒有什麼夜生活,入夜不久人都會去休息,整個旅社都靜悄悄的聽不到一點聲音。普通的旅社也不會安裝攝像頭之類的東西,所以我們很放心,不怕被別人看見。
我拿出鑰匙,當輕而易舉的轉動門鎖的硝子後,我知道我們來對了。
房間裏非常黑暗,我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電。但檢查了一圈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跟普通的房間沒有什麼兩樣,也沒有看到任何不屬於房間本來擺設的東西,一切如常。
但卻是這樣我就感覺越不正常,這個房間裏面肯定是有秘密的,不然那把鑰匙不會被藏的這麼隱秘。「找找看,應該會有什麼東西。」我說。
三個人分頭查找,很快便在床鋪的下面發現一樣東西。那是一個黑色的密碼箱,試了一下,竟出奇的沉重,就像裏面裝着一箱子磚頭一樣。
三人對視一眼,我擺擺手便和他們一起退出房間,將東西直接搬到我的房內。
「你們說,這裏面會不會裝着屍體之類的東西?聽說有些殺人犯特別的變態,喜歡在殺人後將人的屍體肢解了,然後藏的滿處都是,這箱子這麼大又這麼重,說不定就是那種東西。」四眼神神叨叨的說道。
我明知道這是不太可能的,但還是有些不自在。李夢月也看出來了,伸手在四眼胳膊打了一下,「胡說什麼呢,世上哪有那麼多變態殺人狂,你別亂嚇唬人好不好。」
「女大不中留,現在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四眼口中嘀咕了一句,但卻也不再說話了。
我苦笑一聲,深吸口氣緩緩打開箱子。當看到裏面的東西,我不由皺起眉頭。竟然又是一台發報機,而且跟我家裏的那個如出一轍,我檢查了一下生產編碼,是連號的,可能是同時出廠同時被買走,更可能是一個人買走的。當下心中不由暗想,我那台發報機一開始的那串電碼,該不會就是這台發報機發出的吧?
搖搖頭,我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時間就對不上號。這台發報機看起來使用的次數並不多,雖然保存很好,但能不能用都是一個問題,我和四眼來的那天晚上,發報機還響過,但這台想必已經被存放在這裏了,所以我才覺得不太可能。
電台沒有什麼問題,從上面螺絲生鏽的情況我們可以看出,它沒有被打開過。所以裏面不可能安裝什麼電池之類的東西。
除了電台,我們沒有再找到別的東西,老實說,我感到有些失望,本以為這裏會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但沒想到只有這麼一個破玩意兒。如果我以前沒有見過這種東西的話,說不定現在還會當成稀罕物擺弄擺弄,但現在它在我面前幾乎沒有什麼秘密了。
「或許是密碼?」四眼說道。
我點頭,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但這時李夢月突然指着箱子說道:「這箱子有問題。」
我心中一震,問她發現了什麼,她說,這種箱子她以前見過,是進口,產自於德國柏林,在這箱子的里料上面會有那家公司特有的商標,但是這個箱子卻沒有。
「也許是仿製的?」
「不,外殼是真的,但里料是假的。」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她是說箱子的里料被人換掉了。這個問題非常重要,沒有人會無聊到去換一個箱子的里料,反常的便是有問題的,這裏面肯定隱藏了什麼秘密。
「弄開。」四眼已經將匕首準備好了,我聽我話直接將箱子的里料劃開,隨後我們便在箱子的邊緣找到一處凹槽,裏面有一塊長方形用錫紙包裹起來的東西。
我將其取出打開,沒想到竟然是一本軟皮的手抄本。這是一種很老舊的款式的手抄,只有八開,也就巴掌那麼大,跟毛主席語錄那小本本差不多大小。紙張非常的粗糙,泛黃,明顯,這本手抄是幾十年前的東西了。
那個時候的人,有點文化的,甚至識字的人都喜歡在衣兜里裝一隻圓珠筆還有這樣一本手抄,遇到什麼稀奇的事情或者什麼問題,就記下來,據說這還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情,畢竟那個時候有文化的人都會讓人非常的尊敬。
我打開,上面寫滿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但排列的卻很工整,分成一段一段的,上面還有日期,看起來就像日記一般。
寫這些字的人是想讓它永久保存,至少我這麼認為,因為他用的是黑炭筆。那個時候流行的是圓珠筆,就是藍色的那種,但有些人可能不知道,那種顏色顯露在紙張上會隨着時間慢慢變得模糊,看不清,直到最後消失。所以,想長久殘留某些字跡的時候,都會選擇鋼筆,比如簽合同的時候,大都會使用黑色的鋼筆。
眼前的手抄上便是這種,這也說明寫這些東西的人是想將他所記錄的東西永久留存下來,而這樣的東西,通常是很重要的。
我大致掃了幾眼,卻不由皺了皺眉頭,我並沒有去看內容,而是這些字跡,我發現它們竟然非常熟悉,仔細一想,悚然一驚,這種字跡不是二舅的字跡嗎?
我絕對不會看錯,二舅寫的東西比如賬本啊之類的我都看過,跟這手抄上的字跡如出一轍。但是,我又可以肯定,這手抄肯定是幾十年前的東西,就連上面的字跡也是幾十年前寫下的。
幾十年前?我苦笑一聲,那時候二舅才多大?恐怕還沒有出生吧,他又怎麼可能在商貿留下這麼多的字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