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着金杯往前開,路上我才開口問了斜子,那些是什麼人他又是怎麼落進他們手裏的?
讓我沒想到的是,斜子竟然說,他剛從賀蘭山出來以後就被一群神秘人抓住了,當初在賀蘭山山谷中,我被那人型怪物拖進地下洞窟中,他也緊跟着下來想將我救出來,可沒想到的是上面那個怪物也跟着下來了,這個時候他根本沒有能力救我了,只能隨便選擇一個洞口鑽進去躲避身後那個怪物。
沒想到的是那山谷下面的洞窟非常多,就像迷宮一樣縱橫交錯,他雖然躲過了那怪物,卻米了路。在裏面足足找了三天時間,才最終脫離出來,發現自己已經出了山谷。
他知道光憑他一個人再想走下去已經不可能了,猶豫再三隻能原路返回,其中的辛苦就不必說了,只是沒想到剛返回到地縫的入口處就遇到了那群人。
他們人數有十來個,二話不說便將他抓了起來。那些人審問了他一次,他什麼都沒有說,當時他就想着,就算被打死了也不能透露我和二舅的一點消息。
可沒想到的是,那些人只是簡單的問了一些問題後就走了,之後便將他帶出賀蘭山關了起來,後來的一段時間裏,除了每天定時給他一些食物,沒有再問他任何問題。斜子說,他感覺到那些人好像非常清楚他的身份,他知道的對方都知道,所以根本沒有必要問他什麼。
直到幾天前,那些人將他帶到這個地方。無意中他聽說他們要抓一個人。斜子也是個很聰明的人,抓人竟然要帶着他,他當時就猜出那人肯定與我或者二舅有關,後來他又聽說要抓得是個年輕人,他便基本上確定,他們抓的人就是我了。
我心中想到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斜子說的跟二舅說的完全不同,二舅說他見過斜子的面並且派他出去做事,可斜子卻說他一直被人控制着。
看斜子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那只能說明二舅在騙我了。可二舅為什麼要騙我呢?難道他已經知道是誰抓走了斜子,並不想讓我牽涉其中,所以才隱瞞了下來?事實上這樣的解釋也的確符合二舅的行事風格,估計他便是這麼想的吧!
不多長時間,我們便接近了薩迦縣。但這時前面的車卻直接拐進了旁邊的荒野之中,看似並沒有要直接進入薩迦縣內部的意思,我心中疑惑,難道他說的那個人並不在薩迦縣的內部?
事實證明我多想了,壯漢之所以這樣做只是為了擺脫某些麻煩而已。他將車開到路邊荒野不遠的地方便停下來了,然後直接鑽進我們的車裏,並指了一個方向。
越野車的性能很好,我們在荒野中繞着薩迦縣轉了一會,他直接指向一個山溝處。夢月將車開了進去,壯漢走下車說道:「你們的車不能再進縣城了,那裏太小,他們會發現,就放在這裏,不會丟,我們步行過去。」
看得出壯漢經驗很豐富,我們同意了。二十分鐘後,我們悄悄進入薩迦縣。然後來到一處破舊的民房之中。而在這裏,我卻見到了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人。
「是你?」看着那熟悉的俏麗的年輕的臉蛋,我有些驚愕了。沒想到,怎麼也沒有想到壯漢帶我們見的人竟然是夏雙雙這個小女人,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我以為出現了幻覺。
夏雙雙面帶笑容看着我,此時她和當初我們遇到的那個夏雙雙截然不同,那時候的她顯得很柔弱,楚楚可憐的樣子。而現在,雙眼中透出的是一種精明事故和老練,我想那時候的她一定是裝出來的。
想着我不由苦笑一聲,說道:「這東西是你的吧?」我指了指手中拎着的皮箱說道。
沒想到夏雙雙竟然出奇爽快的點點頭,道:「不錯,這東西是我的,就連你家裏那台也是我們動的手腳。不過,我引你們過來可不是為了抓住你們。」
我點頭,這點能感覺的出來,不過想想心中還是有些鬱悶,便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呵呵,我們有我們的辦法,這點就不需要向你說明了,免得你心裏不舒服。」
「不用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在老狐狸那邊安插了眼線,不過這點小把戲也就騙騙我可以,要想糊弄那老狐狸,還太嫩了點,說不定還會被順藤摸瓜的從暗地裏給揪出來。」我心中想着,估計夏雙雙這小女人肯定在二舅手下吃了虧,所以才把手伸到我頭上,這點小心思,只要是明眼人都能想得到。
「那麼,你們想怎麼樣?」我問,這才是最關鍵的東西。
「你怎麼不問我是什麼人?」夏雙雙驚奇的說道。
我搖搖頭,說沒有那個必要,如果我問了你說了,我並不知道你會不會騙我,我也肯定不會完全相信你的話,所以,如果要問的話,我還不如問那些要抓我的是什麼人,想來你也應該知道的。
夏雙雙點頭,說他的確知道那些是什麼人,不過她沒有馬上明確說出來,而是回答了我的問題,她說她只是想和我們合作。
老實說,我突然覺得這個小女人就像一個小偷,而之前抓我的就像強盜,那些人公然搶人,手法無異於強盜。而夏雙雙則像是那暗中的賊,一點一點潛入進來。一個強盜一個賊,他們算計的都是我,這讓我很難生出什麼都好感。不過我還是決定聽聽她的理由以及合作的砝碼與條件,既然來了,總得聽聽人家怎麼說。
沒想到夏雙雙說的事情卻非常讓人震動,她說我手中大的那本手抄便是關鍵的信息,有很多人知道這本手抄的存在,但是卻沒有多少人見過它,就連我二舅都沒有。
夏雙雙說,賀蘭山的事情只不過是當年薩迦事件的一個延伸。誰也不知道小五究竟看到了什麼,更不知道他又做了什麼。
夏雙雙認為,小五的手抄中透露出一個天大的秘密,不是他看到的那些東西那些人,而是他最後一句話的最後幾個字,他說他看到的東西和人都不應該是人間所有,這句話讓她聯想到一個出現頻率很高很關鍵的一個詞「不死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