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柳成益因為有事,屢屢外出,總是不在自己的修煉之所。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今天,他剛剛離開武動書院外院,忽然就感覺到了一絲心悸,似乎有着什麼極為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立刻回頭看去,然後下一刻,他就感受到了濃烈無比的星辰之力的波動。
他仿佛預感到了什麼一般,驚呼吼道:「子媛,不要,不要用那功法!」
他飛快地向着自己的修煉之處狂掠而去,試圖阻攔子媛,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還沒有回來,便看到,自己所在的那浮空山直接碎裂,而當他來到這裏的時候,就見到子媛的身體已經分崩離析。
此時,陳楓子媛的魂魄都快要消散了。
她似乎看到了趕回來的師父,感受到了他的關心,臉上竟然還露出一抹笑意,嘴唇輕輕動了幾下。
柳成益立刻分辨出她說的是什麼:「師父,對不起了。」
但,她儘管身體消散,靈魂快要破碎,她臉上的神色卻是極為的安詳,甚至帶着一絲欣慰,仿佛完成了什麼夙願一樣。
柳成益發出一聲大吼:「子媛,我不能讓你死,我一定會守住你的性命!」
說着,他顫顫巍巍地從自己懷中取出一枚玉淨瓶。
這預警平造型奇古,甚至還有一些破損,但是他卻是極為的珍重,就仿佛這是什麼瑰寶。
他將這玉淨瓶的瓶口打開,裏面竟是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了出來,陳楓子媛的魂魄還沒有來得及破碎,竟是直接被吸了進去。
然後,柳成益趕緊死死地將瓶口塞上,顫聲低語道:「子媛,你的魂魄我已經替你守護住了。」
「你放心,你這一縷魂魄不滅,你就不會死,我一定會讓人幫你重新鑄造身體!」
這個時候,瑤瑤走到陳楓旁邊,輕輕抱住了陳楓的胳膊。
她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用那純淨無比,澄澈到了極點的目光看着陳楓。
終於,陳楓的哭聲慢慢的止住了,他目光之中的極度的痛楚,悔恨也漸漸的消失了。
他的目光變得平靜下來,陳楓一顆心竟是澄澈無比。
他忽然收住哭聲,而後,目光掃視一圈,輕聲說道:「放心吧,我陳楓會為你們報仇的。」
他驟然提高了音量,發出一聲暴吼:「兄弟們,我陳楓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我,說到做到!」
「誰害死你們,我要將他碎屍萬段,我要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此時,陳楓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怎麼會?黑水玄蛇部落怎麼會知道我的計劃?他們怎麼會知道?一定有奸細!」
這一刻,陳楓鮮血直衝腦門兒,瞳孔瞬間一片血紅,憤怒到了極點,恨到了極點。
甚至那血氣,都在他身邊化作一道洪流,直衝雲霄。
他咬着牙轉過頭去,看向塔塔木,厲聲喝道:「是不是你做的?」
塔塔木此時也是滿臉驚慌之色,他瘋狂地搖着頭,語速極快說道:「陳楓,我冤枉,絕對不是我做的!」
「你想,若是出了這種事,你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我,我又怎麼會這麼蠢?」
「你知道我的心機的。」
陳楓此時,心中怒意稍稍退去。
他知道塔塔木說的有道理,因為塔塔木是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所以他才是最不會做這件事。
至少,他絕對不會現在做這件事!
身後腳步聲響起,顏承文走到陳楓身邊,聲音沉重說道:「陳楓,我大概知道,這些事情是誰做的了。」
「我大概知道,黑水玄蛇部落是怎麼知道咱們的消息的了。」
「什麼?你知道?」陳楓陡然之間回頭抓住顏承文的領子,幾乎將他提了起來,大聲吼道。
他此時已經是近乎於要失去理智了。
顏承文也不怪他,只是木然的站在那裏。
刀叔趕緊走過來勸慰說道:「陳楓,你冷靜一點,不要這樣。」
瑤瑤也在旁邊抓着陳楓的衣角晃啊晃的,一臉擔心的看着陳楓。
陳楓此時雙眼血紅,如同一隻野獸一般,讓她有點害怕。
陳楓深深的吸了口氣,屏息凝神,讓自己靜下心來,這樣整個人方才恢復了理智。
顏承文轉過身去,將自己後背上的衣服掀開,只見他的後背之上,正印着一個碩大的掌印,周圍的皮膚都是一片焦黑,顯然這一掌讓他受創不輕。
他輕聲說道:「這一掌,是我在鏖戰的時候,我手下的一名玉曇紫金衛打出來的。」
「他想要偷襲我,將我斬殺,但可惜他還差點意思。」
「我現在才想起來,自從進入南荒以來,他確實表現的很怪異,不但曾經提議讓我出手干預你殺蘭陽城城主。」
「而且,有幾次我感受到有氣息波動,應該是他晚上偷偷溜出去通風報信兒。」
陳楓咬着牙厲聲吼道:「你怎麼不早說?」
顏承文目光之中露出一抹悽然之色:「這是我的錯,我認罰!」
「認罰又能怎樣?你認罰,能讓我這一百多萬天武軍的兄弟重新站起來嗎?能讓他們重新活着嗎?」陳楓厲聲大吼。
顏承文也不說話,只是任由陳楓在那裏發泄着。
過了好久,陳楓方才將這情緒發泄出來,他頹然坐倒在地,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瘋狂,只是一片冷清,淡淡問道:「他是什麼來路?」
顏承文輕聲道:「湛星親王的人。「 [ban^fusheng]. 首發
「好,好!湛星親王的人,又是湛星親王的人!」陳楓咬着牙,聲音冷厲無比:「湛星親王,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指使!」
「你身為親王,竟然如此算計自己朝廷的大軍,害的我一百多萬兄弟埋骨他鄉!」
陳楓發出怨恨無比的咆哮:「哪怕你是親王,我也饒不了你!」
陳楓也終於冷靜了下來。
他和剩下的天武軍將士,將每一名被殺死的天武軍將士的屍骨都收斂了起來。
每個人都用一個單獨的玉盒裝盛着,而陳楓在上面親手寫下他們的名字、年齡。
對於這一切,陳楓都是記得清清楚楚,他不勞人動筆,都是自己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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