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停電中,筆記本電量有限,這章先湊合一下吧。)
一間專用於面試的房間內,喬大監督非常懶散地翹着二郎腿,坐在主考官的寶座上,漫不經心打量着正襟危坐在台下一張空蕩蕩、孤零零應聘專座上的冉姍姍。
今天的她果然一舉改變了自己的大嬸形象,一身得體的嶄新(應該是剛訂做的)西式灰色職裝,頭髮也精神幾分,顯得幹練多了,目光毫無畏懼地迎着那廝所謂的面試——確確實實的以面取人,已經盯了她整整三分鐘,仍一句話沒有。
又被盯了三分鐘後,冉姍姍終於受不住,正色催道:「喬監督,該進行面試了!」
「急什麼?」回過神來的喬鋒瞪了瞪眼,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嗯,外表不怎麼像大嬸了,不過大嬸的氣質並沒有實質性變化。」
「這是很嚴肅的正式招聘,不是你家招保姆。」冉姍姍有些小惱,不爽地道:「我可是很認真地來參加你們俱樂部的面試,希望你能夠公事公辦,走正常程序,不要借招聘之機,行打擊損人之實。」
「呵,還挺有原則的嘛?」那廝頓時來了興趣,「從面試開始以來,我一直很嚴肅,在你說話前我什麼都沒說,何來的打擊損人之實?至於說你的大嬸氣質優秀,那是實事實是的結論,它決定了你的前途。這個人資部部長可不是保姆啊,你以前一直表現跟個大嬸一樣,這種印象太深刻了,我不信你在幾天之內就能大變樣。所以,認真觀察你,是要讓你現出原形來,那樣就不用再試了。」
冉姍姍忿忿抗議道:「過去的東西代表不了什麼,我能不能勝任人資部部長,那得看以後的表現。而到現在為止,你都還沒有問我一個專業問題,這不公平,你這是在以貌取人!」
喬鋒不屑道:「大嬸,我才是主考官,我想怎麼考你就怎麼考你,你七里八里羅嗦什麼?以為你是人資部部長啊?在這個俱樂部,就算是人資部部長甚至陳總,我一樣想怎麼損就怎麼損,受不了就早點回家抱孩子去。」頓了頓,又搖頭嘆息道:「唉,就你這樣,當保姆抱孩子都不靠譜,別說孩子,怕連自己都會餓暈,還想當人資部部長?開國際玩笑吧?還以貌取人呢,你以為自己還很年輕?」
「……」
在把冉姍姍打擊得體無完膚之後,那廝終於正經幾分,「冉小姐,請問你對自己的將來有什麼長遠打算?」
「這是私人問題,不應該在面試範圍之內吧?」冉姍姍小心翼翼地道。
「你可以拒絕回答。」那廝不置可否,「不過那樣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回家繼續去打遊戲了。工作不是遊戲,希望你清楚這一點,俱樂部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這可不是你家……是我家!」
「我想離婚,很認真的!」鬱悶不已的冉姍姍臉上閃過了一絲堅毅,異常堅決,讓那廝不禁為之動容,淡淡說道:「還準備再嫁人嗎?」
冉姍姍搖頭感慨道:「都老了,想嫁也沒人要啦。算了,就一個人孤苦伶仃到老吧!」可憐兮兮。
喬鋒的目光如刀子一樣射來,很嚴肅地道:「你確定自己不是頭腦發熱?」
「我確定!」冉姍姍一點也沒遲疑,堅定說道:「很多事你不懂的,我也不好和你說,反正就那樣了。我現在很需要一份能讓自己在生活上獨立起來的工作,這也是我今天來應聘的主要目的。」
喬鋒沉吟片刻,果斷說道:「好了,面試到此結束。我會給你一個工作機會,不過你做事,我不放心,這個人資部部長你不能做,不說你做不做得下,累都要累死你。唉,都四十幾了,再累老得很快的。」
冉姍姍眼睛一亮,鼻子有點酸,「鋒鋒,大嬸就知道你的心特別好,特別照顧大嬸的。嘿嘿!」
「咳咳。」喬鋒馬上板起了臉,「冉小姐,這是正規場合,注意嚴肅一點。熟歸熟,我可是領導,必要的領導地位還是要確保的。唉,你這不是給我添麻煩麼?我有家有室,多你這個重點嫌疑對象在身邊,影響很不好的。要不看在你無家可歸的份上,我絕不會答應,希望你好好把握這個寶貴的工作機會。」
「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冉姍姍猛點着頭,不忘繼續真心真意的甜言蜜語,「除了你,我都不知道去找誰了,那樣沒點安全感。嗯,還是鋒鋒最有安全感。」
「別再灌迷魂湯了。」喬鋒指着桌上的空杯子,「幫我去泡杯茶吧。」
「嗯!」冉姍姍堅決應道,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她發現,自己就算給這廝當保姆,也心甘情願,不過人家早就有了保姆,而且她這保姆也太名不副實,實為史上最懶保姆。
「小心一點,別燙到手!」
「知道了。」
等冉姍姍差一點燙到手,好不容易把一杯泡好的茶端上來時,她的額上已是香汗淋漓,空前辛苦。
而杯中,則密密麻麻堆滿了茶葉,少說也有一兩,那廝不知道是喝茶,還是吃茶葉,一時哭笑不得,「大嬸,你別這麼玩我啊?」
冉姍姍終於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嘴上卻是很乖:「我以後會認真努力學習的。」
「算了,本來是想讓你當首席監督員的……」那廝故意不把話說完。
「哇……」一聽到這個傳說中的偉大職位,冉姍姍的頭髮都快豎了起來,當然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誇張表現是必須的。
「激動什麼?」喬鋒不客氣地瞪過一眼,「首席監督員給你,可能麼?那樣我就下崗了!本來是想讓你當首席監督員的助理,專門對領導提供日常生活服務,不過就你這樣?唉,怕是會把我給服務死。得了,你就做……常務副監督員吧,每天有空就去搜刮一下民脂民膏,這不需要什麼技術含量,勞動強度也不高,應該挺適合你的。不過還是先提醒你一下,小心體重過度超標,到時要整成個胖大嬸來,我一定炒掉你!」
「太好了。」冉姍姍滿心歡喜,壓在她心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下了,沒了後顧之憂,得意說道:「沒關係的,我怎麼吃都胖不起來,絕對不會變成胖大嬸的。嘿嘿!」
喬鋒白了一眼,不容置疑地道:「每天上班時間必須做一個小時的瑜迦運動!」
冉姍姍的臉馬上又拉長成了苦瓜,「不用了吧?」
「看看你的屁股,松松垮垮,不加強一點,你好意思做我的副手麼?」那廝恨恨鄙視道。
「討厭,敢對大嬸耍流氓!」白眼不斷,不過這位大嬸還真下了決心,打算一定讓自己的屁股上一個台階,被那廝如此赤裸裸地嘲諷,她實在很丟臉,屁股也正是她的弱點,豈知那廝純粹嘴巴癢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