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精氣神爽的喬鋒哼着小曲兒,開着陳總的寶駕,拉着美麗大方的陳總去上班了。
昨晚的那默契一偷,看起來沒什麼後遺症,先前那廝在家見着溫美霞時,除了面色光滑幾分,目光中僅有一絲一毫的羞恥以外,再是正常不過,全然沒有倆人第一次之後的那種高度緊張、茫然、不知所措,並不需要他再去進行冷嘲熱諷的打氣。很顯然,萬事開頭難,那廝在欣慰的同時,亦多了一丁點壓力,像這種女人,以後還得偶爾尋機安慰一下,方能撫平她必然再度日積月累起來的強烈欲望。
「小鋒,在想什麼呢?」觀察他很久的陳芷芸終於忍不住開口。
「哦……」喬鋒輕鬆一笑:「沒什麼,就隨便想想。」
「是嗎?」陳芷芸表示懷疑,忽然漫不經心地說道:「早上我見溫姐的精神也很好,幹什麼事都很起勁,而且送姿姿上學比平時要早。」
「呵……」喬鋒轉頭玩味地看去一眼,接着繼續目視前方,「老姐,你的感覺倒挺靈敏的嘛?連這都嗅得出來?」
「哼……」陳芷芸忿忿不已,「她是三天不上牆,屁股就痛了,我早就有預感了!」
我靠!那廝卻是大為詫異,而對他老姐如此袒護自己,則感動得不行,深有同感地道:「是啊,這幾個晚上,我每次都聽到她偷偷跑到洗手間,不折騰個二三十分鐘不會出來,准沒好事,總不會是老拉稀吧?於是,昨晚我就悄悄地跟着到門口聽了一下,果然沒幹好事,然後我就進去教育了她一下。唉,老是無節制自慰,容易產生強烈的空虛感,長期下去心理可能會有問題。」輕描淡寫而過,順便也算告誡邊上這位有自慰壞習慣的老姐——至於那理論則純屬瞎掰!
「教育一下?」陳芷芸搖頭嘔心一番,惱羞成怒地道:「小鋒,你也太壞了,在家裏都敢這樣?要是讓倩倩知道了,那是要翻天的。再說,姿姿上廁所的話,那就更糟糕了,她才十四歲啊?」
靠,你也太落伍啦,人家早就知道了!那廝暗中強烈鄙視一番,輕鬆說道:「昨晚不是急了點嘛,救人如救火。沒關係的,那麼晚一般沒人起床,再說我拿毛巾塞住了她的嘴巴,她想叫也叫不出來。唉,這次她的表現很激進啊,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哼,說得倒輕巧。」陳芷芸紅着臉,擔心地道:「你們肯定沒做防護吧?她要是懷上了怎麼辦?」
「老姐……」喬鋒饒有興致地道:「你怎麼都這麼清楚?經驗很豐富啊?」故意曖昧十足。
「亂說什麼呀?小壞蛋!」陳芷芸惱得不行,兩隻粉拳頓時砸了過來,那廝則很輕鬆地單手接招,乾脆把這母老虎順手按在了自己大腿上,幸好頭朝上,見她的臉已是通紅,身子一時沒了動靜,氣氛怪怪的。
從認姐以來,喬鋒便一直不斷向自己灌輸純潔的姐弟觀念,他確實是把這位老姐當姐看的,雖然平常偶爾會嘻嘻哈哈順便占點小小便宜,不過心靈上仍是純潔,不過在這一刻,那廝卻忽然閃過一絲不那麼純潔的想法,還好一瞬即閃,又純潔了。
「臉都紅成這樣,心理素質咋就這麼差呢?」那廝搖頭鄙視一番,一隻手憐愛地捏了捏她的臉蛋,她倒是沒反抗,只是撅了撅嘴,嗔道:「哼,還說我,看你們做的好事,那麼嘔心,說起來還一點不害羞,就跟吃飯一樣簡單。那人也是,女兒都那麼大了,偷完連嘴巴都不抹一下,心安理得,真不害臊!」忿忿不已,藉此等義憤來壓下她心中的高度難堪。其實在心平氣和地探討這等特殊問題時,陳大姐的心情是高度羞愧的。
「好了,老姐。」那廝臉上飄過一絲感慨,「你溫姐其實是一個苦命的女人,都熬了這麼多年,作為一個有着充分正常需求的女人,真的很悲哀。既然她能想開,我又有條件偶爾教育她一下,應該當仁不讓的,只要她不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就行了。」
頓了頓,那廝接着更加感慨地補充了一句:「女人的青春流逝很快的,那樣太浪費了(至於不騎白不騎這句,他卻是不好意思對這純潔老姐說,怕她非常不好意思)。」
陳芷芸恨恨地白了一眼,驀然感嘆起來:「是啊……姐以後怎麼辦呢?」一時陷入了茫然。
「好了。」喬鋒呵呵一笑,「車到山前必有路,想那麼多幹什麼?老姐你不是也想發情吧?」
說着,那廝的一隻閒手習慣性在她胸前輕輕摸了一把,小小動作,平時倒沒什麼,不過在這種特殊情況下,自然引起了陳芷芸的強烈憤慨,忿忿瞪過一眼:「色狼,連老姐也敢調戲!」
那廝有點小鬱悶,微有不屑道:「平時摸你也沒見你怎麼樣啊?」接着又稍微用力摸了一把,哼了一聲,得意洋洋,這次陳芷芸則只是咬了咬牙,終究沒再訓人,一般情況下,越訓那寶貝弟弟,他反而越有調戲老姐的勁頭。
「到底會不會懷上啊?感覺她這幾天好象是危險期呢,天天都在發qing!」陳芷芸仍在擔心着這事,鄙視萬千。
喬鋒搖頭笑笑,安慰道:「老姐,美霞比你大五歲,女兒都十四歲了,你說她能比你小白麼?既然她敢玩火,自然會消除後遺症的,你沒見她早上出去比平時要早麼?還能幹什麼?肯定是買藥唄!」
「難怪……」陳芷芸若有所悟,對那yin盪的閨蜜繼續表示強烈鄙視,盡來勾引自己的寶貝弟弟。
……
由於喬鋒親自坐鎮副總辦公室進行監督,例行的周一高層碰頭會幹脆取消了,畢竟目前上官影和冷妍都特別忙,有空開會,不如多做點事情,這讓一身輕鬆、手頭就一點雞皮蒜毛工作的陳總頗為失落,不能習慣性地欣賞自己寶貝弟弟在會議上必然的損人之舉,反正一般不會損她,而見到別人被損很鬱悶,她就特別開心,那寶貝弟弟這次並沒有滿足她的這種齷齪心理。
三張辦公桌一字排開,緊緊挨着,喬大監督自然居中調度,左邊是冷部長,右邊則是上官影。
此時此刻,熊貓眼般的上官影顯得格外憔悴,被摧殘得仿佛老了十歲,看起來比陳總還要老,不過她仍然精力百倍地對着電腦忙個不停,完全進入了瘋狂工作狀態,為那廝的偉大設想買單。
儘管如此,那廝仍然不買她的帳,認真觀察了她整整一分鐘,終於煞有介事的嚴肅訓道:「上官副總,你可得悠着一點啊,千萬別為了一時痛快,把身體給搞垮了,要懂得節制一點,那種事,確實是會上癮的。」
一副苦瓜臉,工作同樣沒完沒了的冷妍,周末也幾乎沒有休息過,聞聲痛快笑了起來(「仇人」遭損,她自然舒爽,典型的阿Q精神),莫大的鬱悶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精神頓時為之一振,本來她一直對把上官影的工作臨時壓自己身上非常不爽,雖然那廝說是壓到她和陳總身上,但地球人都知道,這純粹就是一個說法而已,陳總身上確實也壓了擔子,最多十分之一,剩下的,全得由她冷大部長事必躬親。而那廝還非常振振有辭,說是你們還年輕,要敢於挑擔子,不怕辛苦,又說陳總是一部之長,主要精力應該用於高屋建瓴的思考,不應耗費在沒完沒了的小事之上,不過除了這間屋子的兩位高層領導在真正進行高屋建瓴的思考(附送大量雞皮蒜毛的小事)以外,別的人,包括陳總在內都在幹着雞皮蒜毛的小事,唯一例外的是,某位大監督什麼事都不干,除了叫別人幹事。
那廝的損話,聽到心力交瘁的上官影的耳中,感覺自是完全不同,非常刺耳,一時從高度亢奮的研究狀態中猛地退出,轉頭忿忿瞪着那廝,氣惱不已:「你好討厭呢!都佈置的什麼作業啊,讓我累得要死要活,一點安慰都沒有,還在這裏風言風語,生怕我氣不死。我都兩天沒睡覺了!」說着,她的眼圈還紅了起來。
喬鋒自然知道她的精神可嘉,不以為意的微微一笑,「上官副總,別激動嘛,我哪裏風言風語了?我那就是安慰你啊,你怎麼就聽不明白我的意思呢?唉,你們兩個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盡往不健康的方面去想。」
搖了搖頭又親切說道:「影影,你也太不拿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了,我又沒催你什麼時候幹完,你什麼時候幹完不行啊?大不了干到年底唄,反正冷部長精力充沛,就讓她多擔當一點,你還怕她累到不成?」一邊從桌上紙盒抽了一張紙巾遞去,假惺惺的溫柔說道:「擦擦眼睛,看看你,都成什麼樣了?上午不准你再幹活,把靠背放倒,閉眼睡覺!」語氣頓時又嚴肅幾分。
在那廝的一系列強力安撫之下,包括對冷妍的強力打擊,上官影頓時感動得不行,心情好得不行,拿紙巾擦了擦真情的眼淚,哽咽地道:「喬監督,謝謝你!我現在頭腦好亢奮,肯定睡不着的,還是讓我再干會吧。」一邊則對那廝另一側的冷妍忿忿瞪去一眼,那邊自然毫不客氣地反瞪回來,冷大部長先前的好心情,馬上又跌到谷底,鬱悶得不行。
在矛盾的雙方居中調度,損來損去,即可最大限度地提高雙方的士氣,對這種以阿Q精神為基礎、不需要任何成本的鼓舞士氣的方式,那廝無疑是非常精通的。
「影影,要聽話,必須睡覺,再這樣下去,你比陳總都還要顯老了。」喬鋒認真殷切地勸道,背地裏才不怕拿他老姐客串一下被損的對象。
「是啊,你該睡覺了,看看你的熊貓眼。」冷妍嘔心一番,其實烏鴉嘴豆腐心的她也是會心疼的,歡喜冤家,並非只有怨恨。
上官影還想再廢話,那廝乾脆起身,不由分說、動作很是野蠻地抓住她的雙肩,強行往後按去,一邊調下老闆椅的靠背,放到一個最適合的睡覺角度。接着,那廝迅速脫掉了她的鞋子,並把椅子往後移了一點,又扶着她的雙腳搭在桌面上,保持一個最舒服的睡覺姿勢。想想似乎還不夠,那廝居然又伸手探向這位特別感動中的副總的腰間,在她準備大喊大叫流氓之前,很迅速抽掉了她的皮帶,恨恨地補充解釋道:「還以為我非禮你不成?睡覺沒皮帶會舒服一點,懂了麼?」
上官影這才反應過來,對這廝的高度關懷更加感動,她頭一次發現,原來大監督還挺有人情味,挺懂得關懷女孩子的。
冷妍在反應過來之後,則幸災樂禍地捂嘴笑了起來,自然馬上遭到上官影的高度白眼鄙視,以及那廝的輕咳兩聲警告。冷妍繼續笑了小會,不屑地哼了一聲,終於停歇下來,她又何嘗不被那廝的誇張動作給雷到了。
事情還沒有完,非常熱情的喬大監督,又很恭敬地為上官影做起了腦部按摩,幫她排解疲勞,以及催眠,結果沒到十秒,先前還極度亢奮的上官副總,馬上就進入到深度睡眠狀態。那廝繼續又幫她按了整整十分鐘,充分緩解了生理上的疲勞,這才終於作罷。
喬鋒回頭看了一眼正目不眨睛盯着,一臉詫異的冷妍,豎着中指做了一個禁聲動作,這位大部長很識趣的點了點頭,不過她的臉上也很是疲勞的樣子,讓那廝搖頭一番,似乎還真把兩位領導給累壞了。
於是那廝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又以同樣來強行讓冷妍睡覺,她倒是沒怎麼掙扎,非常受用聽話地任他折騰,只是到了抽皮帶一項時,那廝動作大了一點,或者說她的褲腰鬆了一點,結果褲子往下滑了一點,讓那條粉紅小內褲見光了一點,冷大部長的臉則跟着紅得不行,算是一個小小插曲,其實這啥也不算,內衣秀比這要精彩多了,不過某些小女生的臉皮就是薄得要命。
同樣一番殷切的頭部按摩,冷妍亦睡得非常high。那廝望着辦公室這兩大高度疲憊的高層小屁女孩領導,搖頭不已,跑她們衣櫃裏翻弄一番,找出兩件寬點的衣服,順便欣賞了一下她們的內衣型號,然後分別蓋上,再關掉她們的電腦,輕輕撤出房間,並在門上貼了一張恐怖的警告紙,隨後直奔陳總辦公室,找他那美麗大方的老姐繼續尋找損人或者調戲的機會。
畢竟,喬大監督也不是完全的無情無義,他還是不想把自己手下的領導們給活活累死的。
綠水常流,今天的他難得心軟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