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鋒瞪去一眼,咬牙恨恨一番。
冉姍姍則像沒看到他一樣,只顧自己的大嬸快感,好不容易在遙遠的異地碰着老鄉,還是兩個漂亮女子,她裝嫩的想法迅速拋到了九霄雲外,三個女人迅速熱火朝天地切磋起來,直接PASS了那廝。
沒有任何猶豫,冉姍姍很快就主動說自己已有四十三了,這時她並不擔心自己會被人當成老太婆,而是沉浸在別人對她青春秘訣的高度景仰之中,以及當那廝大嬸、踩在那廝頭上的快感中。她發現,充分展現出自己成熟女人的魅力,比裝小女生要更有殺傷力,對面的兩個女人,則早佩服得五體投地,就連那廝偶爾看來的目光也有些異樣,儘管內中的氣惱她可以清楚感受到,心裏有些發麻,不知到時將有什麼報復。但至少此時,冉姍姍堅決不怕任何威脅。
你丫就繼續裝吧!此刻的喬鋒表現出了高度豁達,主動當自己是空氣,懶得去打斷她們的親熱勁。
可能是怕爬山的緣故,冉姍姍特想多扯兩個同伴一起壯膽,因此這會的口才特好,完全佔據了說話的主導地位,喋喋不休,而那兩女人則像着了迷一樣,認真傾聽,只偶爾才搭上一兩句。
喬鋒對她們的無聊談話內容直接無視,也懶得催她們,反正對他來說,上山是準備靠山吃幾天的,浪費一點時間不是什麼問題。
直到一小時之後,耳朵快要出繭的喬鋒終於忍不住起身,恨恨說道:「大嬸,說夠了吧?該上山了!」大嬸兩字甚是咬牙切齒。
冉姍姍有些心虛,目光閃爍地伸了一下舌頭,臉拉長成苦瓜,不管別人受得了受不了,嗲聲嗲氣道:「鋒鋒,我腳都坐麻了。」就是不願起來。
那邊兩女人看過時間之後,馬上異口同聲驚道:「哎呀,怎麼過這麼快?(靠,聽大嬸瞎掰,一天怎麼過去的你們都還不知道——那廝恨恨鄙視着)」從她們的談話中,喬鋒已經知道,另外那名女子是譚蓓的堂姐,叫譚柔。
「你們再多聊會唄!」喬鋒沖三人各看去一眼,不置可否:「很投機嘛?」
「出門在外,難得見到老鄉,多聊一會又怎麼了?」心領神會的冉姍姍挺了挺胸,不甘示弱,「鋒鋒,你要注意尊重長輩。」
「大嬸,做長輩很爽吧?」喬鋒臉上表情總是那般平靜。
「走啦走啦!」冉姍姍不滿地白來一眼,那意思是給點面子不行啊?不過她只光打雷不下雨,揮手不止,屁股硬是不肯離開石頭。
譚蓓和譚柔已經站起來,背好行李,並做好了出發準備。對那對極品嬸侄的誇張表現,她們顯得甚是好奇。
「還不走?」喬鋒很有耐心,微笑提醒道:「想坐到兩腿發軟吧?咳咳,荒山野嶺挺舒服的……」
「怎麼會呢?」冉姍姍訕訕一笑,終於雙手頂在石頭上,用力一撐,好歹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又拍了拍腿,再互相拍了拍手,扭扭脖子又扭扭腰,哀嘆不止:「老啦,不中用了。」那對堂姐妹咯咯笑了起來。
喬鋒則是哭笑不得,嚴肅說道:「前面三百米必須靠你自己。咳咳,知道自己就成老太婆了,還老這麼偷懶。」
又對那兩人點頭示意,道:「你們兩個在前面先走吧,她走很慢的,怕你們受不了,只管去追你們的隊伍就行。」
「我們沒事,跟那些人不是特別熟,到時打電話說下就成了。」譚柔搖了搖頭,不解道:「只是你們這樣,怎麼在山上過夜啊?」
「沒關係,鋒鋒很厲害的,什麼都會。這次我們要在山上體驗野外生活,得過三四天呢。」冉姍姍這會又自豪起來,倒沒讓那廝再次惱火。
「哦……」表姐妹表現了強烈好奇,結果又聊了起來,而那廝則只好率先在前面開路,並牽着冉姍姍的手,後面的譚蓓和譚柔則輪流推着這位大嬸的大屁股,非常經典的前拉後推……
終於爬過大概三百米的垂直高度,後面那對堂姐妹早已累得氣喘吁吁,此時她們終於深刻體會到,和大齡三八婦女一起爬山是一種什麼樣的痛快滋味了。
丫的,讓你們繼續花痴!喬鋒在這個過程中,只是象徵性牽着那大嬸的小手,基本沒用力,她又不願意自己出力,結果可想而知,她的重量全落在了屁股上,並由那對體能其實也只一般的堂姐妹輪流承受。好在這位大嬸挺懂得激勵鬥志的,對女人的各種新奇保養秘籍是一點也不保留,喋喋不休,那對堂姐妹倒也不虛此行,不斷茅塞頓開,原來還可以這樣那樣……
正好路邊有塊小平地,先前推着冉大嬸大屁股的譚柔,有氣無力一屁股坐了下去,喘着粗氣,揮了揮手:「不行了,休息一下。」譚蓓也沒比她堂姐好到哪裏,連背包都懶得放下,就這麼坐了下去,接着冉姍姍更加誇張的居然要往地上直接躺去,似乎天底下就她最累,幸好被那廝及時拉住了。
「蓓蓓,柔柔,謝謝你們啊。」冉姍姍不停地揉腿、揉手、扭脖子等等,嘴巴倒是挺甜的,「大嬸老了,這次多虧了有你們。」
「大嬸不用客氣,這只是舉手之勞。」譚蓓顯得非常慷慨有氣度,內心則早已沸騰不止。就這樣還爬山?在她看來,這位大嬸真的只有四腳着地才能爬上去,名副其實的爬山。同時,這對堂姐妹亦一致性地對那廝表達了高度同情,帶着這麼一個超級大包袱,居然還在外面玩了這麼多天?聽說去了好多好多地方。至於那大嬸的稱呼,自是入鄉隨俗,既然人家喜歡聽大嬸的稱呼,大家只好充分滿足她。
先前一直偷懶的喬鋒則是全身舒愜,更因趁這機會好好整了一下譚蓓,心情好得誇張,觀察一番山上情況後,也坐了下來,順手幫那對堂姐妹卸掉了兩個巨大的背包,發現每包足足三十斤以上。靠!
「這次真是謝謝你們了。」喬鋒沖二人禮貌點了點頭,殷切說道:「等會休息過後,你們還是自己先走吧,我們今天最多再爬三百米就安營紮寨了。大嬸的情況……你們知道的,呵呵!」
「你們什麼都沒有,怎麼安營啊?」譚柔不解,又揉了揉腿,皺眉道:「我們今天恐怕也爬不到半山,乾脆一起了。」
譚蓓也有些無奈:「才爬三百米,就花了三個小時,半山那裏起碼有九百米高,現在都已經十點多,恐怕來不及了,只能一起啦。」
「太好了!」冉姍姍馬上拍手稱快,興奮萬分:「要沒你們,大嬸還真不知道怎麼爬上去呢!」
「啊……」這對堂姐妹再次差點暈倒,某人則幸災樂禍萬分,他發現,這位大嬸有時還是挺可愛的。
不過接下來,喬鋒倒沒再讓那對堂姐妹繼續遭罪,而是在她們高度詫異的目光注視下,一把背起據說屁股已經發麻、雙腿已軟成豆腐的冉姍姍,昂首闊步,輕輕鬆鬆,如履平地在前開路。
背上的那位大嬸非常受用,不時回頭向後面那對步履蹣跚的堂姐妹繼續灌輸着女人青春的秘訣……
爬到六百米左右時,喬鋒在經過仔細辨認後,確定一條雜草叢生、明顯無人蹤跡的小徑可以通向耳中若隱若現的一條小溪谷。要生存,首先得有水,這是最基本的。而等三個都快不行的女人多休息了一會後,這廝又背起冉大嬸,率先開路前進,後面那對則沒了任何廢話羅嗦的機會,最前面的三百米,已經消耗了她們太多體能(不過喬鋒很懷疑,就算她們沒有幫着推大嬸屁股,也未必能爬上山)。不過,此時那廝還是挺有紳士風度的,胸前掛了三個包,三個女人全空着手,其中一個女人還空着腳。
譚大記者不知如何形容這位不可思議的超級牛人,而對他的印象,似乎也發生了一點點變化。至少此時,譚蓓已經知道,大嬸跟那廝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而且還是有夫之婦,居然在外面這樣,兩人也不像有勾搭的嫌疑,似乎很純潔……
一條特別清澈的小溪終於出現在眼前,溪邊難得出現小塊草坪,大大振奮了大家的精神。
喬鋒本來還有些頭痛,得花好些時間和精力去找食物,以及搭建一個合適的棲身之所,而在有了那對堂姐妹的兩個百寶大背包後,食物自然暫時不是問題,這廝並不是一個很勤快的人,能省力氣的,他才不會多干。事實上,他本來已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找食物時也背着那位大嬸,免得她被狼給叼走了。在野外生存中,找食物一向耗力大,收穫小,得到處張機設井,才可能享受到野生動物的味道。
吃過攜帶的食物後,女人們一字躺倒在溪邊,曬着這個高度的愜意陽光。
喬鋒則開始砸石頭,磨石頭,折來樹枝……在女人們的不解目光下,做了好幾把諸如石斧、石刀等新新石器工具。然後這廝又帶着新做好的工具,在旁邊一處略高的樹叢中,噼里啪啦搗鼓起來,為建一個簡易房舍而不懈努力,至於諸位據說全身酸麻女人們,不久後也被他轟了起來,去清光砍倒的樹、收集枝葉等等,聊勝於無。
大家對過原始人類的生活,一時很感興趣,辛勤不懈……
夜幕降臨之前,在眾人的協力努力下,一座長寬各兩米、由圓木、石頭、草、枝葉等等壘砌起來,帶頂蓋及四壁的臨時房舍終於搭建完畢,另外還包括四周的排水阻斷溝、火場、防火帶等附屬工程。由於多出了兩個女人,所需空間自然大了不少,而所增加的勞動強度則並沒有因人數增加而得到相應增加,那廝付出了更多的勞動。
房舍之內,在離地大約一尺處鋪了一層光滑的圓木,上面又鋪了一層柔軟枝葉,既能防潮防水,又能防小型爬行動物。至於頂蓋,則修了一個雙層斗笠型結構,在現地材料密閉性一般的情況下,可最大限度防止可能的雨水襲擊。而四周的「牆壁」,為了照顧女人們,亦扎得比較嚴密,關上門後,像蛇之類的友好鄰居就很難爬進來。
喬鋒現在已經決定,準備以這裏為基地過上三天,之後爬山到頂,直接坐車走人、回家。畢竟建房子可不是個簡單的活,一天一建,那是要死人的。而若只有他一人,則最多挖一個單兵小「墳墓」,並鋪上一層枝葉,但此一時彼一時。
聽說了他的計劃後,冉姍姍不待多說,那對堂姐妹此時則是騎虎難下,沒了行動的自由,再說她們其實對這種原始人類的生活也很嚮往,聽說明天還有大規模的陷阱行動,有山珍美味吃……更重要的是,她們很投緣,聊得很high。
由於天色已晚,晚餐繼續吃現成的,譚蓓帶的一個電池照明系統,則讓房內篷畢生輝不小,在這格外寂靜偏僻的野外,別有一番情調。而現在大家對那廝,不由都有了一種非常高度的安全感,她們感覺,就算上來一頭狗熊,估計也不夠他斗的。
不過等到睡覺的時候,譚氏姐妹終於發現了一個嚴重問題,她們得和那個男人一起同居在「狹小」的空間內,一時面面相覷,安全感頓失。
靠房內一側盡頭的喬鋒察言觀色,自然知道她們在懷疑什麼,心裏微微有氣,馬上不客氣說道:「這房子是我的,你們愛住不住,去溪邊也可以,反正你們帶了睡袋。」說着,往後一躺,迅速閉上了眼睛。
喬鋒的邊上自然是冉姍姍,正好把他和那對堂姐妹隔開,很輕鬆地安慰道:「蓓蓓,柔柔,沒關係的,這段時間我和鋒鋒都睡一張床,一點事都沒有,他很安全的。」說完,這位大嬸的臉馬上紅了起來。
「啊……」譚氏再次高度震驚了一輪。
我靠,沒腦子!某人暗中強烈鄙視一番。
接着,冉姍姍又掩耳盜鈴和那對姐妹說起了悄悄話,一字不漏地聽在那廝耳中,不外乎認真解釋他們兩人在同床時是如何純潔,又特別叮囑她們千萬別亂說出去,然後又說起了女人的永恆的永無止境的話題,一個個精力好得誇張,先前她們就沒幹多少活。
那廝則很快鼾聲頓起,睡了過去。媽的,明天累不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