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池原野撿起了那瓶碘伏,低垂着自己的眼眸為甜心擦拭着胳膊上的傷。
醫生如獲赦令,連忙應了一聲屁滾尿流的滾出了辦公室,留下了池原野和甜心兩個人在這裏。
看着那觸目驚心的傷,池原野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眼底刻滿了認真。
他的呼吸離自己很近,幾乎都快要貼到自己的傷口了。
半響,突然揚起深邃的眼眸看着甜心,「是不是很疼?」
沒有嘲諷,沒有暴躁,沒有囂張,沒有不耐。
他一臉認真的問自己:是不是很疼?
那宛如星空般幽深的眼底流連着的那一絲心疼,讓甜心好像一瞬間忘記了呼吸……
「還,還好……只是破了一點皮而已,沒有那麼誇張啦」甜心慌忙的移開視線,有些不自然的用手撥弄着桌子上的報紙。
池原野臉上的線條冰冷着,瞪着她,「都成這樣了還只是破了一點皮而已?從沙灘上都能把自己摔成這個樣子!小學生,你怎麼沒把你自己摔死呢?」
又凶人。
甜心有些生氣,她氣呼呼的瞪着池原野,伸出了自己另一隻手奪過了他手中的棉棒,「走開,我不用你給我上藥!」
甜心受傷的手是右手,她的左手拿着從池原野那裏奪過來的棉棒,笨拙的扭着自己的胳膊給自己擦拭着傷口。
因為不習慣左手,好幾次力度沒有掌控好而戳到的自己的傷口,痛的甜心直蹙眉,卻倔強的抿着自己的唇不讓自己叫出來。
池原野看着甜心笨手笨腳還戳痛自己的模樣,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他霸道的奪過甜心手裏的那根棉棒,「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坐着!」
「我不用你管,你走開。」甜心哼哼的說着,又是從一旁抽出了一個棉簽,沾着碘伏繼續給自己擦着傷口。
池原野冷着臉再次奪過甜心手裏的棉簽,慣有的囂張語氣,「你不讓我管我就不管了?本少爺偏要管你,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坐好!」
「你……」
甜心快被氣死了,她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霸道的人!
她鼓了鼓腮,將小腦袋別到一邊,乾脆不看池原野了。
就在這時,金七夕和金聖夜走了進來,金七夕的手裏還拿着甜心遺落在了海邊的鞋子。一臉擔憂,「甜心,你沒事吧?」
「醫生怎麼說?」金聖夜擔心的看着甜心。
甜心揚起了一個笑臉,安撫道,「沒事啦,醫生說沒有傷到骨頭,只是破了皮而已。」
金七夕長長的鬆了口氣,「那就好。」
池原野面無表情的給甜心的胳膊纏着繃帶,心裏一陣不爽。
這個該死的小學生,對自己板着一張臉,對別人就笑成這個樣子,什麼意思?
「甜心,你的鞋子我給你拿來了。」金七夕說着,將甜心的鞋放在了甜心的腳邊。
「七夕,謝謝你啊,不然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回酒店。」甜心眼睛冒泡的看着金七夕。
「你剛才沒穿鞋子我不是也把你給抱來了?」池原野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甜心壓根不理他,彎腰穿好了鞋子攬着七夕的胳膊,「我覺得有點渴了呢,七夕,我們去買汽水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