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敢逃走,就告訴夫人,她跑得了和尚,四小姐那座廟還在呢。」一句話就將費姨娘逃走的心給堵死。
不過她還是想着逃回去跟韓夫人報信邀功,說不定就可以解了自己眼前的困境。
她根本沒想過自己還有一天說話不好使,不能隨意跟韓夫人和老夫人報信的時候。
從前她只要想抬腳就到,何曾被這麼幾個婆子給攔住的時候。
這些婆子怕被她連累所以不可給她通報,除非逃走或者見到韓夫人眼前的紅人,否則她真的沒有辦法。
不過她也是錯估了那莊頭老婆。
莊頭老婆不但沒有怕她連累還果真就悄悄地帶人去拜見韓夫人,先見了何媽媽,將費姨娘的話原原本本地說了。
當然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說出來的話還是有差異的,用詞不同效果都不一樣,何況莊頭老婆還存了費姨娘是想害韓夫人的心思。
等她說出來,哪怕大體和費姨娘說得不差,可在何媽媽、韓夫人等人聽來那就大相徑庭。
何媽媽去密報韓夫人的時候,憤怒道:「這賤婢看來是恨毒了夫人啊,竟然還想着拖夫人下水。她不是不知道老爺早就說過怪力亂神的說法必須打住,誰要是提誰就是故意和老爺作對。她現在又這樣說,分明就是想陷害夫人。」
韓夫人不知道在想什麼有些出神,聽何媽媽說完她卻道:「費秋紅就算是想陷害我,只怕也不敢趁着這時候,我倒是覺得她說地是真的。」
何媽媽驚訝道:「難道六小姐真的?」
韓夫人道:「費秋紅不是不知道我的手段,她不敢隨便陷害我,只怕是真的受了那丫頭的威脅。」
何媽媽還是不解,「夫人,六小姐有那樣的本領嗎?再說了她這些天一直都在蓮芳園根本沒有出門呢。」
韓夫人哼了一聲,「媽媽有些事兒還不知道,老爺不是讓許煉給她找了兩個丫頭嗎。那兩個丫頭的武功可不錯呢。」
何媽媽驚道:「難道老爺有意保護她,還是懷疑誰會對她不利?」
韓夫人氣道:「誰還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不成?他如今越發高深莫測,一點都看不透。」
她對許耀卿諸多埋怨,當初有多少愛慕,現在就有多少憤怒。
何媽媽少不得還得安慰她。
韓夫人道:「這幾天那丫頭和青苗祝婆子在,新來的兩個丫頭不見蹤影,想必是去了田莊。」她深吸一口氣,抬手撫摸着自己的鬢髮,緩緩道:「只怕去田莊的是那死丫頭,留在這裏的是有人假扮的。」
何媽媽立刻道:「這還了得,她這是要做反麼,夫人,咱們是不是得給點顏色瞧瞧。」
韓夫人哼道:「如何瞧,去告訴老爺嗎?說什麼,說她禁足期間私自出去?她不承認怎麼辦,當時沒抓着正着聽了費秋紅的話又去質問只會被人說故意刁難,一點好處也沒有。」
這個賤人就是認定自己沒有辦法去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