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還夢到過自己足月生下來一個血疙瘩,沒有腦袋四肢,五官就長在那疙瘩上,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除非得到許凌月的保證,否則她根本不相信。
許凌月打量着她,突然腦子裏有一個懷疑,如果不是如此,費姨娘為何如此害怕呢?
她眼神驀地一冷,嚇得費姨娘立刻驚弓之鳥一樣看着她,滿懷戒備。
許凌月淡淡道:「費姨娘怎麼那麼不自信,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吃藥調理身體麼,或許有用也不一定呢。」
費姨娘驚訝地看着她,「你,你怎麼知道的。」
許凌月一臉無辜,「費姨娘,你用了我的偏方,得了我的助力,回頭卻問我怎麼知道的,我可很傷心哦。」
想着許凌月罵自己和女兒是白眼狼忘恩負義,她一定會報復她們,費姨娘頓時臉色慘白。
許凌月起身,慢慢地踱到費姨娘跟前,身體前傾和費姨娘對視,鋒利的目光仿佛一道刀光直接劈進費姨娘的心底。
「費姨娘,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你之前的偏方是我給的,也不知道那偏方對你生效了。所以你才會懷疑你沒有真正受孕,而是我給你下了毒?」
費姨娘渾身不受控制的哆嗦,汗如雨下。
許凌月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笑道:「雖然你在離開田莊之前服侍過許耀卿,可你自己知道沒有受孕。你就懷疑是我在給你服用了藥物之後才受孕的,所以才如此惶恐對不對?」
費姨娘臉色如土,整個人幾乎要昏厥過去。
可竹風按着她,根本不給她那個機會。
許凌月繼續道:「或者你自己肯定你之前沒有受孕,是之後才受孕的,一開始你懷疑是我給你下藥讓你假孕。可我說了不是假孕是真的懷孕,你頓時欣喜若狂。那麼我倒是想問問你,孩子不是許耀卿的,那是誰的?」
她的聲音富有變化,音質時而清冷時而甜美,雖然一樣的悅耳動聽,可落在費姨娘耳朵里卻如魔鬼之音,勾魂奪魄,讓她直翻白眼,只覺得一顆心藥蹦出來,下腹也一陣陣針扎得疼。
這樣的感覺讓她相信自己是真的有身孕了,和當初懷着純兒差點小產的感覺一模一樣。
「六小姐,求你,求你!」
她痛苦萬分,苦苦哀求。
許凌月揮手,就有丫頭送上一碗黑乎乎的藥。
許凌月手指一彈,就有藥泉水落進去,然後將藥放在桌上示意費姨娘喝掉,「這是保胎藥,喝不喝隨你。」
費姨娘想也沒想端起來就咕咚咕咚喝下去,她的把柄已經被許凌月抓住,自己再懷疑也沒什麼用。
喝完,費姨娘終於恢復了自由,緩緩扶着椅子跪在地上,「六小姐,妾身有罪,妾身替純兒給六小姐賠罪。」
許凌月淡淡道:「我不稀罕你們道歉賠罪,我要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你與其來求我,不如好好地向我母親懺悔。」
費姨娘幾乎是趴在地上,一個勁地說對不起。
許凌月冷眼看着她,有多少對別人做出了不可逆的傷害之後,一直死不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