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哦,現在應該叫他明翊。
夜風飛舞,在他落下來的時候,髮絲飄舞如鬼魅,勾人魂魄。
他見許凌月仰頭盯着他瞧,心情大好,「小丫頭,想爺了吧。」
真是大煞風景,不會說話就別開口,真是開口死,浪費了那麼一把魅惑動人的嗓音。
許凌月白了他一眼,「想你幹嘛,想你喝我的血啊。」
更何況她都說過,要找她去仁心堂,不許跑來蓮芳園,他根本就沒當回事。
她轉身要走,明翊卻已經抄着手歪着頭在欣賞那座冰雕,微微頷首贊道:「這麼短的時間能雕刻出這樣的冰雕,了不起。」
他居然知道冰雕?
許凌月扭頭看他,這裏可沒有人做冰雕呢,「皇家也有冰雕嗎?」
她問。
明翊聳肩,一副淡漠的樣子,「誰知道,我從來沒有仔細看過他們有什麼。」
得,又是一個娘死了爹不疼的孩子。
下一刻她被人攬住腰肢,飛身而起,竟然就落在那座冰雕上。
明翊小心翼翼地攬着她,不敢太緊,怕她惱,不敢太松,怕她冷。
他笑道:「外人看到,一定以為仙人降臨,納頭叩拜。」
許凌月踏着腳底下的冰,感覺有涼意鑽進腳底,「你不怕冷麼。」
發病的時候那麼嚇人,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一半血冷一半血熱的,真是要人命,現在還作死。
明翊低頭看她,「一點都沒情調。」
說完攬着她飛身下來。
放開她的時候,他似無意地垂首,鼻尖在她鬢髮上蹭過去,嗅到了清幽的香氣,甚至帶着那甜美地芬芳讓人迷戀至極。
許凌月立刻和他拉開距離,「不知道季爺前來有和貴幹呢。」
既然不是來喝血的,那肯定有事。
明翊櫻色的薄唇微微抿出傲嬌的弧度,「沒事就不能來你嗎?大過年的,來給你拜年。」
許凌月白了他一眼,「禮物呢。」
拜年可沒有空手的,哼!
明翊笑得一雙鳳眸晶亮,指了指那流光溢彩的花燈,「那不是麼?」
許凌月也不驚訝,看了他一眼笑道:「我早就猜到是你做的。」
明翊笑得很得意,「你如何知道是我送的,我可沒有署名呢,我可想給你一個驚喜呢。」
許凌月道:「除了你,只怕沒有人做這樣花哨不實用的東西,靡費錢財、時間、人力,你說呢?」
明翊見她不但不高興,反而似乎在責怪自己遊手好閒、無所事事,蹙眉,「我絞盡腦汁才想到給你做這樣一個花燈,你不但不感激,反而說這些,真是沒良心。」
看他竟然又露出一副小媳婦鬧彆扭的表情,許凌月就有些無力,自己又沒有欺負他好吧。
再說了,他一個大男人,殺伐決斷,自帶霸王之氣,跟她耍這樣的心機,不嫌難為情麼。
以前她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所以無從了解,不知道他的事跡,如今知道他叫明翊,是當今聖上的六皇子,那她自然要去了解一下的。
這位六皇子,五歲的時候身患怪病,病痛纏身,這只是表面的說法,實際自然是被毒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