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黃並沒有急着發動進攻,它站在原地盯着這條眼睛蛇,腳步輕輕來回走動,它知道這個傢伙的威脅性有多麼的強,它們牙齒的毒液可能會要了自己的性命,自己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被阿黃盯住的眼鏡蛇吐着信子與阿黃對持着,片刻之後,它開始蠕動自己的身子準備離去,它明白這樣的大傢伙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即便自己僥倖用毒液殺死了這個大傢伙,自己也無法讓這樣龐大的傢伙成為自己的食物,叢林裏的戰鬥大部分都是因為食物或者配偶,其他的戰鬥都是毫無意義的,眼鏡蛇不想讓自己冒這樣的險,它選擇了離開。
只是,在眼鏡蛇掉頭的那一瞬間,阿黃也突然間發動了,它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個獵物,自然是不能讓它逃脫,它用前肢用力的撥了一下眼鏡蛇的身子,眼鏡蛇掉頭對着阿黃的身子咬去,阿黃一個跳步,躲開了眼鏡蛇的牙齒,眼鏡蛇沒有繼續攻擊,而是趁着阿黃躲避的空間繼續加速逃離。
只是,阿黃的速度早已恢復了過來,它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又一次用前肢按住了眼鏡蛇的身子。
阿黃前肢的力量猶如釘子一般將眼鏡蛇釘在了原地,眼鏡蛇憤怒的回頭,吐着信子朝着阿黃的前腿攻擊而去,阿黃又一次躲開了眼鏡蛇的牙齒,並且在躲避之後的瞬間發動了進攻,用牙齒朝着眼鏡蛇的脖子咬去。
眼鏡蛇被阿黃的進攻嚇了一跳,它縮了一下頭,而後再次發動進攻,但是阿黃的另一個爪子卻已經抬了起來,對着它的頭部扇來,眼鏡蛇沒有辦法,它的頭部無法抵抗住這樣大的爪子的襲擊,它只能再次縮頭,而就在它低頭的那一瞬間,阿黃的牙齒準確無誤的落到了它的脖子處。
阿黃一擊中了之後,開始瘋狂的甩動起來,它明白對付這樣的傢伙咬住以後就要利用劇烈的晃動讓它眩暈,從而失去戰鬥力。
只是,這個眼鏡蛇並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傢伙,它的年歲也不小了,懂得怎麼樣保護自己,它在被阿黃制住脖子的那一瞬間就開始扭動起自己長長的身子,而後迅速纏繞在了阿黃的口鼻之上,猶如一個嘴套一般死死的套子了阿黃的嘴巴,蛇的身體在它們的蠕動之間可以散發出巨大的力量,眼鏡蛇瘋狂的利用身體的特殊性給阿黃的口鼻施加巨大的壓力,希望在這樣的壓力之下能夠讓阿黃鬆開它的嘴。
阿黃確實是沒有預料到眼鏡蛇會做出這樣的反擊,不然的話它就不會鬆開自己按住眼鏡蛇身子的前爪,但是人生就是一個沒有如果的歷程,戰鬥之中更是不會有讓你後悔、重新來過的機會,阿黃的嘴巴被眼鏡蛇的身子死死的纏住,並且那種禁錮的力量還在加重,阿黃死死的咬住了眼鏡蛇的脖子,牙齒甚至已經刺穿了眼鏡蛇的身體,但是它的嘴巴沒有辦法再動彈,無法移動的它就沒有辦法咬斷眼鏡蛇的脖子了結它的性命,它甚至因為緊閉的嘴巴而導致呼吸困難,它鼻孔里吸入的氧氣難以滿足整個身體的需求,但是阿黃不能鬆開自己的嘴,它知道一旦自己放掉了這條蛇,眼鏡蛇的牙齒肯定會在下一個瞬間刺入自己的身體,它的牙齒沒有威脅,但是它牙齒里的毒液一定會將自己置於死地。
阿黃有些心急起來,它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它開始心生悲涼,自己沒有在與坐山豬、金錢豹的對抗之下落敗,難道會死在這一條蛇的身體之下?缺氧的阿黃已經停止了晃動,它半蹲在原地,開始嘗試着用爪子來破開眼鏡蛇的身體,但是這樣的角度讓它的爪子無法發力,這樣的解救顯然很徒勞。
阿黃的處境已經十分危急,但是它還是堅持着沒有鬆口,它還有一個希望,那就是只要堅持道陳崇山到來,一切就不再是問題。
陳崇山終於在阿黃將近昏厥的前一刻趕到了現場,眼前的景象讓他嚇了一跳,阿黃的身子搖搖晃晃,讓陳崇山以為它中了蛇毒,陳崇山一手掐住了蛇頭,而後迅速的把眼鏡蛇的身體從阿黃的嘴巴上扯了下來,再將這條大蛇裝進了尼龍袋裏。
失去了束縛的阿黃張着大嘴呼呼的喘着粗氣,陳崇山把尼龍袋丟到一邊,緊張兮兮的檢查起阿黃的身體來,不過,仔細的來回檢查了兩遍,他依舊沒有發現任何傷口,而阿黃的身體恢復了供氧之後,又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陳崇山明白了阿黃沒有受傷,拍了幾下阿黃,笑道:「好傢夥,你沒受傷啊。」
「好啦,阿黃,回去了,有了這條蛇,也算是沒有白來一趟了。」
陳崇山招呼了一聲阿黃,隨後拿起旁邊的尼龍袋掂量了一下:「這傢伙,怕是有三四斤吧,今晚我們自己吃吧,殺個雞燉湯,給崇明補補,就不送到老秦那了。」
「嗷嗚,嗷嗚······」阿黃似乎也聽懂了陳崇山的話語,興奮的叫了幾聲,陳崇山做飯的手藝很不錯,每次做好吃的,阿黃也從來不會落下。
很多時候,它在這個家庭里扮演的角色不只是一條狗,而是一個人,是陳崇山的另外一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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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黃出來的時候,是坐的陳崇山的摩托車,回去的時候卻主動撒開腿跟着跑了起來,它的速度依然那麼的矯捷飛快,陳崇山頗為的興奮,對於三天後的對戰充滿了信心。
這些天陳崇山在猛犬貼吧、論壇等等一些猛犬愛好者的聚集地里惡補了很多的猛犬、鬥犬知識,他也了解到了中亞牧羊犬在對戰卡斯羅、加納利、土佐等等比自己體型小一些的猛犬的時候,佔據了很大的優勢,除非有優秀的個體對戰,普通對等的條件下,中亞的優勢非常大,這些信息讓陳崇山更加的信心十足,土佐鋼炮是個優秀的個體,但是阿黃也不是一般的中亞,它比大多數的中亞要出色的多,而且,它的耐力與力量更是超乎想像。
一人一狗很快就到達了家,陳崇山把摩托車在院子裏支好,而後對着屋子裏喊道:「崇明、崇明,阿黃今天又抓了條蛇,你去喚一下雞,等下我抓一個殺了,晚上燉個龍鳳湯給你嘗嘗。」
「好久不吃蛇肉了,我都饞了。」
陳崇山念叨着,把裝着眼鏡蛇的尼龍袋從摩托車上取了下來,聽到喊聲的陳崇明也從屋子裏轉着輪椅走了出來,看到陳崇山手裏的蛇之後也是興奮的很,立馬掉頭,轉着輪椅到屋子裏抓了一把餵雞的稻穀,準備去院子的一邊去喚雞,一邊走,一邊說着:「哥,等下就抓那個高冠子的黑母雞,就它不聽話,經常飛到菜園子裏偷菜吃,還不怎麼生蛋,沒生幾個就賴窩(方言,孵雞崽的意思)。」
「行,就聽你的,你把它喚過來,我來抓。」陳崇山樂呵呵的說道,這次從潭州回來之後,陳崇明的心情明顯比以往好了很多,以前他總是說自己沒事,沒事,但是事實證明,他的雙腿一直都是壓在他心裏的一塊大石,這一次的潭州之行,把他心口的大石去掉了一半,他自然也就輕鬆了許多。
先不說能不能籌到錢,起碼,自己這個病,有治癒的希望。
兩兄弟其樂融融的為豐盛的晚餐坐着準備,而這個時候,院子外面突然響起了一聲喊聲······
「陳崇山!」
聽到這道聲音,陳崇山停下了自己抓雞的舉動,愣在了原地,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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