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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連續兩晚都未合眼,再加上旅途勞頓、擔驚受怕,我實在太困了,睡得很沉。不知睡了多久,葉紫霜回來叫醒了我們,說道:「桌上有早餐,你快起來吃,然後我帶你去見老夫人。她要見你和耀紫。」
說着抱起耀紫,親了又親,「兒子,想死媽媽了。你想不想媽媽呀!」
耀紫對他這個母親充滿了陌生感,嘴裏嘟囔着,「姨媽,寶寶要姨媽.....」
「你看看,寶寶都成於虹的兒子了。你那個虹姐,把我的老公和兒子給一鍋端了。」葉紫霜撇撇嘴說道。
我知道她是在說笑,其實在她心裏,是很感激於虹的。
葉紫霜帶着我和耀紫來到主院裏,原來葉紫霜的住處是在側院。這裏完全是按照江南園林的風格建造,亭台樓閣,曲徑通幽,柳樹垂枝,小橋流水,給人一種置身於國內的感覺,幾乎讓人忘了是在南太平洋的小島上。從這裏建築可以看得出,那個大魔王阿加拉尼很孝順他的中國養母。
我們穿過院子來到堂屋,一個七十多歲、看上去很富態的老太太正在給觀音菩薩的像燒香。
「來了。」老太太和藹的看着我們。
「乾媽,這就是我那口子,你叫他雨豪好了。」葉紫霜說道。
「乾媽好!」我立即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因為我早盤算好了,要想帶葉紫霜走,老太太是唯一突破口。看她那慈眉善目的樣子,也不忍心看到我們一家三口相隔天涯吧!反正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
「嗯,好,長得挺精神的。」老夫人看着我說道。我注意到她手裏拿着一串佛珠,再聯想到剛才她燒香的情景,看來是個向佛之人。一般來說,這樣的人都是心地善良。
「這是我兒子。寶寶,快叫外婆好。」葉紫霜雙手放在耀紫肩頭上說道。
「外婆好!」小傢伙嫩生生的叫道。真是好兒子,關鍵時刻不給老子掉鏈子。
「長得很像你啊!紫霜,蠻漂亮的。」
老太太的漢語有江浙口音。
「雨豪啊!你哪兒的人呢?」老太太問我道。
「我是嘉州人,我父親是揚州人,所以我祖籍在揚州。」我不假思索的答道,其實純屬信口胡謅。因為我聽葉紫霜說過,這老太太是揚州人,所以為了套近乎就這麼說了。
其實我只有個叔父在揚州工作,我上中學時去揚州玩過一次。
「哦,你爸是揚州人?那你去過那裏嗎?」老太太果然兩眼放光。
「嗯,當然去過,去過好多次呢!」我繼續編。
「那你給我說說。」老太太興沖沖的對我說。
看到她那興趣盎然的模樣,我知道機會來了,便看了看摟着耀紫坐在一旁、神情顯得有點緊張的葉紫霜,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好在本人平日喜歡歷史、地理方面的東西,閱讀面很廣,對中國很多城市的文化、古蹟等都有所了解。以往我媽老說我閒書看得多,沒一樣管用的,想不到這會兒派上了用場。反正這老太太解放前就跟父母下了南洋,她對家鄉的了解未必有我多,恐怕聽不出什麼破綻。
我給她講瘦西湖,講文昌閣,講二十四橋明月夜,還講了蟹黃豆腐和高郵鹹鴨蛋,老太太聽着聽着,眼裏泛着淚光,我估計此刻他的思緒回到了童年時代。
這一聊不知不覺中到了中午,老太太興致很高的邀請我們跟她共進午餐,以便吃完讓我繼續給她講揚州。
飯後,老太太讓僕人給我泡了上好的茶,準備繼續聽我聊天。我突然痛哭流涕起來,一旁的葉紫霜吃了一驚。
「怎麼啦?雨豪。」老太太問道。
「一說揚州,我就想起我爸了。」我哭道。
「你爸?他怎麼啦?」
「我爸得了癌症,醫生說最多還能活三年。」
我偷瞄了一眼葉紫霜,她一臉的莫名其妙,她知道我爸老早就過世了。所以我這麼說也不算是咒我爸,因為一個死人你怎麼咒得了?
「生老病死,自然規律,你也不必太傷心了。」老太太喝了一口茶說道。
「您不知道,乾媽。」我抽泣着說道,「這次我來,是想把兒子送到霜姐這兒來,兒子想他媽想得要命,天天夢裏喊媽媽。霜姐也想兒子啊!世上有哪一個母親不想兒子的呢?您說是吧?乾媽。」
「嗯,你說下去。」
我繼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道:「我兒子離不開他媽媽,他媽也離不開他,所以我原本想着把兒子送過來唄,就讓他跟着她媽侍奉您。可我爸那邊我怎麼交代啊!他最疼他這個唯一的孫子了,他一個風燭殘年的患病老人還能活幾年啊?我又怎能剝奪他的天倫之樂呢?他現在還不知道我帶着兒子來了這兒。所以我矛盾啊!到底是顧我爸這頭,還是顧孩兒他媽這頭?都不好辦啊?」
我說着又痛哭起來。葉紫霜在一旁算是明白我的用意了,也抱着懷裏的耀紫泣不成聲。而小傢伙看兩個大人都在哭,被嚇着了,也跟着哭起來。我們一家三口的悲泣聲就在這堂屋裏此起彼伏,好不淒涼!
老太太在一旁也被哭得不停抹淚,問道:「那你想怎樣?」
我一看機會來了,立即止住哭聲,說道:「乾媽,您大慈大悲觀世音,能不能讓孩兒他媽回去,這樣我們一家就不至於骨肉分離、不能享天倫之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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