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四,按課程表來說是最忙的一天,上午有4節課,下午2節,晚上還有2節,王龍本來是準備去上學的,但被一個突如其來,其實也在意料之中的電話打亂了行程。
「小龍,來下八一大樓,現在,把那東西帶上」,王龍接通電話還沒來得及寒暄兩句,段南天就說了這麼一句便掛斷了。
但王龍知道所為何事,嘴角微微一笑,讓王鍾把車開回別墅,他回到臥室,從電腦桌的抽屜里拿出10個移動硬盤,都是1。5TB容量的,裏面全部裝得是美國的戰機技術資料和數據,這是他早準備好的。
「去八一大樓。」
王龍用一個手提袋把10個移動硬盤裝起來,坐進車裏,車子揚長而去。
八一大樓,位於復興路7號,東臨西長安街中國人民軍事博物館,原定為中共****辦公地,但實際上沒有發揮原定作用,現主要承擔軍事外事活動,俗稱國防部大樓。
跟美國的五角大樓一個性質。
但中共****辦公廳依然在此辦公,而像段南天這類主要軍委成員卻不固定在此辦公,有時在此,有時在中南海,有時在軍事基地。
今天,段南天在八一大樓他的辦公室里有些坐立不安,進來匯報工作的辦公廳主任裝作看不見,卻心裏犯嘀咕,首長有心事啊,於是便挑最重要的點說,最後高聲稟報道:「……事情就是這樣,請首長指示。」
「照此辦理吧」,段南天心不在焉道。
「是」,辦公廳主任會意,恭聲退下。
段南天起身,走到窗口邊向外張望,他的窗口正對八一廣場而開,視野極佳,只要他想,完全可以看到進出八一大樓的人,當然他的視力現在可沒以前那麼好了。
這小子也該來了吧,段南天很久不曾體會這種焦急的感覺了。
王龍卻不急。
賓利雖然是豪車,但像這種普通車輛也不能開進八一大樓,在馬路邊停下,王龍吩咐王鍾和李二娃先走,不用等他,這才提着一袋移動硬盤不快不慢地走向八一大樓。
八一大樓並不對外開放,像王龍這種普通人自然遭到了警衛人員的嚴厲盯梢,尤其是他還提着一袋東西,誰敢保證他不是恐怖分子準備襲擊八一大樓呢?
但王龍沒有繼續上前,警衛人員也不好粗暴執法,但他們看似目不斜視,實則眼睛餘光一直直緊緊盯王龍,非常警惕,況且此處有多個攝像頭全方位監控,任何小動作都可以看到。
王龍伸手入袋拿手機,他這個動作讓警衛員一陣緊張,他可以感覺到他們在那一瞬間全身都繃緊了,如拉緊的弓弦,隨時可以發出「利箭。」
而當看到王龍拿出的是手機的時候,他們才略微鬆了一口氣,但也沒有掉以輕心,現在的偽裝技術太高明了。
「喂,段爺爺,我到了,在門口,您派人出來接我?」王龍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舉動讓別人緊張了,拔通電話笑着說。
「是嗎?」段南天聲音在抖,很激動,「東西帶來了嗎?」
「帶來了」,王龍有些無語,自己還不如一堆數據重要?
「那就好,你等等」,段南天人老成精,但太激動了,倒像是一個小伙子。
不久,便有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走過來,四十多歲的樣子,他打量了王龍一眼問道:「你是王龍?」
「是」,王龍點點頭。
「不好意思,職責所在,我要看一下你的證件」,其實西裝男人看過王龍的相片,與王龍本人一對照,便八九不離十了,但是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要再三確認,這也是程序。
「明白」,王龍理解地點點頭,把自己的身份證遞過去,卻是沒有掏出中央警衛隊的證件,沒有必要,他又不是來顯擺的。
西裝男人接過去,目測了一下,對得上,這才展露一絲笑容,一邊還身份證一邊引路道:「你好,王龍同志,請跟我來。」
本來,按照程序他還應該查一下王龍的身份信息,以及詢問王龍將要拜訪的人員或者為其作保的人員,但既然是段南天上將吩咐下來的,他還能不相信?
王龍笑笑沒有說話,規規矩矩跟在後面,不住打量八一大樓,它建得挺樸實,但是恢宏,氣派,也許是長期權威所在地,也帶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嚴,讓人不敢放肆。
結果王龍還是未能進入八一大樓內部,因為段南天上將親自迎了出來,他在台階上向王龍招手,示意他過去。
「首長好」,西裝男子神情肅穆。
「小張啊,你先工作吧」,段南天淡淡吩咐。
「是」,西裝男子頭也不回地進入八一大樓內。
迎着段南天激動、期待的眼神,王龍拍了拍手上的袋子,笑道:「段爺爺,東西全在這兒,您要不要驗驗?」
「不急」,段南天把目光從袋子上收回來,示意王龍跟他走,道:「這些事專家會處理的,反正我也不懂,你跟我去一個地方,有幾個老夥計想見一見你。」
「沒問題」,王龍道。
一前一後進入停車場,早有幾個警衛員在此守候,見了段南天紛紛立正敬禮。段南天的坐駕是一輛灰色的紅旗轎車,實實的超合金鋼鐵,防彈玻璃,安全性槓槓的。
王龍就坐在段南天旁邊,這輛紅旗車的玻璃是單面透光的,從外面看不到裏面的任何內容,而從裏面卻可以看到外面的景物,並且透光性非常好,既保證了隱秘性,又不至於讓車內的人感覺像被關在黑盒子裏。
王龍很識趣的沒有問將去哪裏,而段南天似乎一時間之間也不想說話。
行了一程,王龍看着窗外的景物不停倒退,覺得應該是往密雲方向而去,這時,段南天突然拿出一塊黑色布條給他。
「段爺爺?」王龍若有所思。
「我們要去的地方是我國一個非常重要的研究基地,我國的許多武器裝備都是從那兒出來的,它的位置很隱秘,這也是我國的軍事機密,當然我是相信你的,但還是要委屈一下你」,段南天解釋道。
王龍接過布條自己綁住了眼睛,立即陷入了黑暗中,這布條說不得還是特別製做的,居然連一點光線都漏不進來,他理解地點點頭:「小心點是對的。」
「不過,等你拿到了軍人身份,以後如果再來,就用不如此了」,段南天道,對王龍如此知趣他是挺欣賞和高興的。
「這倒是,那時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嘛」,王龍打個哈哈,「這次我提的條件不會再打折扣了吧?」
段南天一聽就知道,王龍還是對以前國家對黃金的處理十分不滿,說實在的,如果從市場層面來說,國家就是期行霸市,但當時他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現在王龍又表現出自己的價值和身份,便不由得他們慎重對待,恐怕也只有神秘莫測的修行者才能做到這一切吧。
「哎」,段南天搖搖頭,「你小子真會給我出難題,前面兩個條件還好,最後一個,你知道意味着什麼嗎?」
王龍提了三件條件。
第一個條件要求100億現金對於國家來說是九牛一毛,而且也遠遠低於資料的價值,無所謂罷;第二個條要求一個軍人身份,更是正中他們下懷,能把這樣的人才收入囊中,他們又怎會反對?
第三個條件要求一台可以運行『炎黃之血』的超級計算機,這卻難了,雖然從造價上說這樣一台超級計算機根本不足100億,但卻比100億重要無數倍,因為它代表了我國一個領域的尖頂科技,尤其現在是一個信息社會,它更加顯得重要,而且它強大的計算能力是各種各樣科技研究非常重要的幫手。
本來,像這種東西,只要有人聽到了就要被隔離起來,更何況是流傳出去?
但是王龍不同。
首先,王龍是段天狼的朋友,從感情上來說,段南天就不想用過激的手段對付他。
其次,王龍提供了生化武器分佈圖和美國戰機資料的情報,為國家和民族立了大功,有功之人受些優待是應該的。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王龍是修行者,身後肯定有一個修行宗門,這是一種凌駕於世俗權力之上的力量,為國家所忌憚,而他又可以刺探到連國家都弄不到的情報,不管他是如何弄到手的,但都恐怖非常,而且也有很高的利用價值。王龍既然可以刺探這種情報,焉知今後不能刺探更多?
「意味着什麼?當然是給您老送了大功勞啊」,王龍笑道。
「算了,你小子這麼有主張,我管不了你」,段南天也笑了起來,是啊,無論如何,這一樣一樣的情報都是經他的手匯報上去,他就有功勞。
「段爺爺,說真的,這次真的不坑我?」王龍有些懷疑地問道。
段南天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我們研究過了,只要資料沒問題,你提的條件都可以答應你,怎麼,難道我們這些老頭子的臉很廉價嗎?」
「段爺爺,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王龍當然不會承認心裏所想,雖然已經被人看穿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自己獨自打開下,他是不會費這個力的,畢竟曾經傷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