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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帝都,繁華似錦,雖隆冬初至,但金陵一派熱鬧。筆下樂 www.bixiale.com街上行人湍流涌動,城北金陵鏢局內鏢師們正在雪地中苦練武藝。街上的孩童在相互追逐打鬧嬉戲,鏢局對面的錦衣衛府邸門前,大批錦衣衛從內奔襲而出。
「他們這是要幹嘛?羽少爺」金陵鏢局閣樓上的書童向窗前的一系白衣道袍的少年詢問道。
白衣道袍少年望着大批錦衣衛向城內四面八方奔襲而去,「或許是追捕朝廷逃犯吧。」此刻一陣沉穩的腳步從樓道傳來。
「羽少年,趕快把這身道袍換掉吧,不然老爺又要生氣了。」書童促崔着窗前的少年。
「怕什麼?我身為武當弟子,難道這身打扮有失鏢局身份?」
「金陵皇城,天子腳下。羽兒,你要學會低調行事。」一聲厲聲從門外傳了進來,一個粗壯的中年男子邁着矯健的步伐,一系黑衫裘袍。
「是,我就給少年取換」書童急忙奔向偏房。
「父親,不就一件衣服嘛?」南宮羽一邊換下武當道袍,一面望着父親那左額下依舊清晰的刀疤。
「前些日,從洛陽傳來消息,福王和天香樓發生衝突。而近日,錦衣衛又在全城搜捕。為了謹慎起見,你還是少出門。」黑衫男子坐在暖榻之上,望着清瘦的南宮羽道,「羽兒,你在武當這麼些年,不知江湖險惡。回到金陵更要收起你那少爺脾氣。」
「是」南宮羽笑道,蹲在父親面前,「回來之前,我可聽說了,福王為了天下令和天香樓大大動手。」
「小孩子家,江湖之事你還是少過問,好好在武當學藝。」黑紗男子扶起南宮羽,轉身走出房門。
......
「谷冥,我們去莫愁湖」南宮羽換好月白錦衣,喊着門外的書童。
「閃開!」莫愁湖畔十餘名錦衣衛拿着畫像穿梭人流之中。一身月白錦衣的南宮羽和書童來到碼頭,向湖面的船家招手。
粗衣大漢擺着船隻向碼頭的南宮羽喊道,「錦衣衛在搜捕要犯,不許船隻離岸」
「這樣的事居然可以發生在京師,錦衣衛也太囂張了」南宮羽用眼角餘光掃向剛剛離去的錦衣衛背影。
「少爺,我們還是去南城鬧吧,那裏熱鬧」
「好吧,也只得這樣,許久為去湖上遊玩,看來只能作罷。」一行兩人,穿過林間筆直向朱雀大街而去。
北疆寒氣之下的金陵城依舊車水馬龍,南宮羽和書童迎面撞上迎頭而來的一青衣女子。南宮羽望着倒在地上的青衣女子,面容憔悴,卻難掩楚楚憐惜的容顏。彎腰扶起青衣女子並急忙問「姑娘,您沒事吧?」
「沒事」青衣女子推開南宮羽,奪步向南而去。
「這人,怎麼回事,撞了人也不說聲道歉。」谷冥往青衣女子跑去,消失在人海之中。
十餘名錦衣衛快步追了過來,拉住街上的眾人便拿畫像比對。南宮羽望着街頭錦衣衛盤查的情形便側頭向身旁的谷冥問道,「金陵城抓捕逃犯,什麼時候開始由錦衣衛負責?」
谷冥聳了聳肩膀,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以前都是金陵府的衙役,不知道今日為何是錦衣衛巡街。」
「你個金陵通,還會不知道錦衣衛要做什麼?」南宮羽用左手敲了下谷冥額頭。
「我們一路向南走來,至少遇到10多隊錦衣衛,看來他們或許是尋找什麼重要的朝中之人。」谷冥用雙手捂住額頭,快步奪開南宮羽的左手。
貢院南街地處金陵城南,是皇城中最繁華地段。「站住,站住」粗礦的喊聲從南街小巷傳來四批錦衣衛小隊,將貢院南街各個出口圍住,對來往行人逐一排查。
青衣女子從疾步從南街人流中向北跑來,撞向躲避南宮羽的谷冥。
「怎麼又是你?」南宮羽望着一臉驚慌的青衣女子。
「錦衣衛不會是在抓捕你吧?」谷冥大喊道。
「小聲點」南宮羽一把捂住谷冥的嘴巴。
「求求你們,幫幫我」青衣女子雙眸若水般望着南宮羽,似走投無路的苦苦哀求。遠處的錦衣衛不斷向南宮羽等人靠近,谷冥看到街一旁的一間茶樓,向南宮羽低語,「少年,我們去一間茶樓里躲躲。」
南宮羽掃了下四周,一手拽着青衣女子的手腕,另一手拉着谷冥疾步沖入茶樓。「老闆來兩間上好的臨街茶室」南宮羽將一錠銀子放在櫃枱。
「好的!」老闆命店小二將三人引之二樓。
「不要告訴任何人」谷冥將一錠銀子塞到店小二手中,笑着輕語道。
「好的,小的知道」,店小二退出茶室將門禁閉。
「你擰疼我了」青衣女子將手往後縮了下,南宮羽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抓着青衣女子的手腕,急忙鬆開手道,「對不起,對不起。」
「錦衣衛為何追你」谷冥直截了當的問道。
青衣女子只是側目望着街上盤查的錦衣衛,並未回答。「既然姑娘不願意說,我們也不好強求。」南宮羽雙手握拳道,「在下武當弟子南宮羽,就在別過。」
兩人起身推開茶室門,正準備邁出木門。
「公子切留步,」青衣女子向南宮羽還禮道,「謝謝南宮公子搭救之恩,小女子瞳心。」
「你是瞳心?」谷冥聽到青衣女子說出名諱之時,一臉愕然。急忙將茶室木門關閉,「你真是瞳心。」
「我當然是瞳心,在金陵城還有人敢冒充西王宮瞳心?」青衣女子一臉正經坐在軟塌上,全無剛才失落之態。
谷冥緊貼在南宮羽身旁輕語道,「少年,如果她真是西王宮的瞳心公主,我們這下可是闖了大禍。」
「什麼禍?」
「現在,錦衣衛滿城尋找此女子,為何金陵府沒有半點動靜?」
「那錦衣衛為何尋找這位女子呢?」
「少爺,你剛回京城,但是何人可以在金陵城中調動眾多錦衣衛來尋找一名姑娘呢?」
「好了,你們兩個也別猜測了」青衣女子拍了下木案,向南宮羽和谷冥喊道,「只要你們兩想辦法幫我擺脫錦衣衛的追尋,並逃出金陵城,我必有重謝。」
「少爺,切不可幫她,這樣會招惹到錦衣衛,甚至是錦衣衛身後的權貴。這樣會給我們鏢局帶來無盡的麻煩。」谷冥一手打開房門,另一手將南宮羽將門外推出。
「放開我,谷冥你先出去。」聽到南宮羽命令的口吻,谷冥只得放開南宮羽,徑直一人走出茶室。南宮羽走到茶案面前,坐在瞳心對面,望着一臉風塵撲撲的瞳心,眉宇間露出異域別樣風情。
「姑娘,街上全是搜捕你的錦衣衛,在金陵恐怕是沒人敢得罪錦衣衛。」
「既然公子從街上搭救與我,相信公子並不是懼怕錦衣衛之人。」瞳心給南宮羽滿上茶水,輕語道。
「何以見得?」
「門外的書童稱你為少爺,你們言談之中又提到鏢局。想必公子便是名震江南的金陵鏢局少主。」
「這都被你猜出來,金陵城中大小鏢局數十家,姑娘為何會認為我是金陵鏢局的?」南宮羽吃了一口茶水,笑着望着瞳心。
「哈哈,在這金陵城中,又有那個鏢局敢在大街上救下錦衣衛在追尋之人?」茶室隔壁傳來一陣笑聲。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茶室外的閣樓上,憨笑的望着南宮羽和瞳心。
聽到茶室內有第三人的聲音,谷冥快步沖入茶室,望着閣樓上一襲黑袍錦衣的少年,提到嗓子的心如釋重負,長嘆一口氣,「我以為是誰呢?嚇死我了。」
南宮羽起身,翻過閣樓護欄來到黑袍少年面前笑道,「多多,好久未見。」
「姑娘,看來你逃出金陵是有希望了」
「此話怎講?」
「那黑袍少年是家少爺的摯友,他爹可是我們大明朝首富。」谷冥輕輕閉上茶室木門,卻撞到迎面從樓下搜查而來的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