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嘿嘿嘿嘿,你以為我是****長大的嗎?我哪裏有你這麼年輕貌美的姑奶奶?」吳小胖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流出來的唾液。
「有句話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就是你姑奶奶,你爹都這樣叫我了。」
「想讓我叫你姑奶奶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讓我睡一晚,別說是叫姑奶奶了,就是讓我叫你祖宗我也樂意啊。」
說話間,吳小胖的鹹豬手摸上了白兮茗的肩頭。
白兮茗毫不猶豫,一腳踢了過去。
吳小胖慘叫一身向後倒去,不妙的是他的身後剛好是一扇落地窗,吳小胖的身體直接跌出了窗戶。
「啊!」
由於窗戶是在二樓的,吳小胖後腦朝下跌在了地上。也是他小命該絕,後腦勺剛好裝在一塊大石頭上,當場就翻白眼了。
白兮茗捂着嘴巴,大吃一驚。
趕緊跑下樓去查看情況。
只見四下無人,還好僕人們都被吳小胖提前遣散了,兵沒有機會看到這件兇殺案的全過程。
吳小胖肥胖的身體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貼着腦袋的地面上流出一大片烏黑的血跡。
「嗨嗨,起來,別在地上挺屍!」
白兮茗踢了他兩腳,只見吳小胖一動不動,面目僵硬。
「不會是真的死了吧?」
她彎下腰伸出手指試探了一下吳小胖的鼻息和脈搏,果然一片死寂。
她拍拍手,摘了兩片葉子擦擦手。
「果然死翹翹了,死就死了吧,反正你這樣的人渣活着也是浪費資源。不過本姑奶奶貌似有點麻煩了。」
她思考了一下,雖然吳清廉很懼怕陳大山的身份,所以對她很客氣。可是如今她親手殺死了吳清廉的獨子,吳清廉即使再懼怕陳大山,也會為兒子報仇的,畢竟父子親情在那裏。
她決定趕緊逃離這裏,跟陳大山匯合之後再想辦法。
於是,故技重施,她翻牆出了院子,來到之前的小巷中。
沒想到的是,她前腳剛剛離開院子,吳清廉就回來了,而且發現自己的兒子吳小胖已經被白兮茗謀害了,他立馬採取了行動要抓捕白兮茗。
白兮茗來到大街上,不知道從何處尋找陳大山。她先來到了之前將筐子送給的那家飯店,沒想到飯店已經關門了。
她抬頭望去,發現街上大大小小的商鋪也都統統關門了,行人漸漸的少了,很多士兵在街上盤查,街上灑滿了她的畫像。
「各位父老鄉親請注意,這畫像上的女人,殺害了知縣大人家的公子!現在逃跑了,還在這縣城之中,大家如果看到了幫忙抓捕歸案,賞銀一百兩。提供線索者,賞銀五十兩。」
「呀,知府大人的兒子死了呀?這實在是太好了,那兔崽子終於死了。我的女兒啊,你終於可以瞑目了吧!」
「哎,一百兩耶!咱們就是干一輩子的活也能也賺不到一百兩!要是被我撞見了那殺人犯該多好啊!到時候有了這一百兩銀子,吃香的喝辣的,還能娶個美麗的小妾!」
「哎,這年頭,這世道......」
白兮茗搖搖頭,趕緊把腦袋低下,生怕被人認出來。
「這個吳清廉行動可真夠迅速的,本姑奶奶前腳剛走,他後腳就將我的畫像撒遍了大街小巷!」
她在心中嘀咕着,不看路向前走,突然撞到了一個人,她急忙道歉,「對不起啊,對不起......」
「哎,等等,明妹!」
「什麼明媚啊?公子,你認錯人了吧?」白兮茗悄悄抬頭望去,發現是一個落魄書生。
這書生一臉寒酸樣,身上背着個書袋子,仔細一看長得還不錯。
那書生一見到白兮茗立馬激動的不行,伸手就抓住了白兮茗的小手。
「明妹,真的是你,我找你找的好苦啊,我還以為你不在人世了呢!」
白兮茗掙扎着抽出手,「你誰啊你?別拉拉扯扯的,咱們有那麼熟嗎?」
「呀,明妹,你難道連我都不認識了嗎?我是你范中舉哥哥啊。你望了嗎?當初咱們倆一起私奔......」
「什麼呀?神經病吧!誰跟你私奔了!」
白兮茗和范中舉二人的爭吵吸引了周圍的人,有很多人望向這邊。
白兮茗害怕被人認出來,所以急忙低下了頭,將腦袋埋藏在范中舉的胸前。
「原來是中舉哥哥呀,好久不見了,茗茗非常想念你啊。」
范中舉畢竟是個守禮教的書生,白兮茗當街撲進了他的懷抱中,他的臉刷一下子就紅了。但是他的心情卻格外的好。
「明妹,你終於想起我來了!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
「不苦,不苦,只要一想起中舉哥哥,茗茗心裏就不覺得苦......」
這話說的臉她自己都覺得噁心。
有人看不下去了,「哎,這位公子,你抱媳婦也要分場合好不好,這裏是大街上,讓這麼多人看着,你臉不臉紅啊!」
范中舉急忙推開白兮茗,可是白兮茗緊緊地抓着他,他推不開。
「對不起啊,諸位,我家明妹是在是太激動了,所以把持不住了。對不起,是在抱歉,我們現在就走,現在就走,絕對不影響大家。」
范中舉拉着白兮茗來到了一處沒人的小巷子中。
一到了小巷子,白兮茗立馬將范中舉推到了一邊,整理自己的衣衫。
范中舉一直激動地望着她,眼睛中含滿淚花。
「明妹,這一年多來,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上次發生意外都是我不好,才害你落下了懸崖。你放心,從今往後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說着這話,范中舉伸出手臂突然將白兮茗緊緊抱住,激動地哭了起來。
這一抱,白兮茗猝不及防,她下意識地狠狠一推,范中舉被推開。
她厭惡地望着范中舉,「你誰啊你?你以為本姑娘是窯子你的小姐,想抱就抱?你想得美!我認識你嗎?什麼明妹,本姑娘的大名白兮茗!不是你的明妹,而且在我的記憶之中從來都沒有你這樣的人!」
范中舉擦乾傷心的眼淚,不可置信地望着白兮茗:「明妹,怎麼能連我都忘記了呢?你不是說過嗎,我是你生命中最重要打人。莫非是你當初跌落懸崖摔傷了腦袋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