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些人終於被令紫的話而就退散了,單念鬆了一口氣。嗡嗡終於可以拉着單念的手,也學着單念的樣子而呼了一口氣。見他們二人視那些人如猛獸般讓令紫有些哭笑不得,別人絕對是很享受着這種時刻,但單念卻並不像是這一回事。
&你想免了這些麻煩,你以後就直接在熙和售出你的第一批藥物。你的藥酒我已經在各個部落的熙和藥店售賣了,不出幾日,待藥效開始有人在每個部落有了效果,引起的迴響絕對能讓所有藥族的人驚訝。」令紫笑道,而他熙和的名字也在藥族裏能有一席之地了!
單念點點頭,然後想起他要令紫今天來花貝醫館的原因,正想帶着令紫進去花貝醫館時,令紫在見到那個緩緩向他們走來的人影,腳步也緩慢了幾分,在門口處直接就停下了。
&跟花貝有點私人恩怨,進入實在不適合,你有什麼就在這裏說吧。」
&是今天我帶你去看看我研究藥物的地方,以後我研究的藥物需要大批量生產的時候,你就嚴格按照我說的要求做。」紙上談兵的道理單念也沒有信心能把令紫說明白,還不如帶着他進入藥室里省事。
令紫想了一下,還是覺得以藥店的事為主,正想跨步而進時,花貝懶洋洋的身影就出現在他的前面,花貝看着他差點踏進花貝醫館的腳,緩緩道:「令紫,我說過什麼,如果你再進入到花貝醫館裏幾步,我就把你的熙和拆成幾段,你試試看我能不能做到。」
令紫頓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抽回雙腳,然後對單念道:「我還是下次再來吧。」說着,就落荒而逃地走了。
單念不解地看了一眼花貝,然後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令紫。
花貝對着那個走遠的紫色人影冷笑了一聲後,對單念道:「小念,你來了正好,我有個病例想跟你商量一下。」
單念見花貝不想多說,也沒有多問什麼,想着下次帶令紫進來只能在花貝不在的時候了。畢竟他的另一種藥已經很快研發出來,跟古仙蓮的功效合起來止血的效果會更好,因為古仙蓮難以培植,出藥量每朵蓮花只能使用一次,所以他覺得不能一味就只靠古仙蓮,總有一天會有坐吃山崩的一天,他必須找出跟古仙蓮同樣的藥效,但是找出同樣跟古仙蓮同樣止血效果的藥,單念知道簡直就是天荒夜談了,上次也是誤打誤撞,大貴賓也不知是不是對他的玉佩的原因,沒有對誤闖禁地的他把他烤熟,才讓他找到古仙蓮這種對止血功效猶如外掛一般的藥,再來一次那麼驚險的事,他不敢保證自己能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他嘗試了多次,才把古仙蓮跟其他止血的傷藥合起來,研製成功,他的本意是把古仙蓮的很小的部分跟其他止血藥材合起來功效差不多的話,耗用古仙蓮的株數終於不用那麼大了,而且還減少了古仙蓮摘下來要立刻用的缺點,又有容易儲存攜帶的好處,就是對製藥的地方要求較高,他才要令紫看一看他的臨時製藥室,讓他做一條同樣的製藥流水線,就可以大量生產了。那麼下次戰爭來臨時,有着這種止血藥死傷起碼不會太大。他生在和平的年代,所以一直不能理解這裏的殘酷,既然靠他的一己之力不能改變這裏的人對於戰爭的看法,那麼他只能做到用藥物讓他們減少犧牲了。
花貝跟單念商量過後,就急急地出去出診了。單念立刻叫小義帶着令紫過來了,令紫心有餘悸地道:「我告訴你,一定要告誡想追花貝的人,寧願追條野獸,也不要追花貝,花貝那人太可怕了!」
他的話讓單念終於明白了二人的『恩怨情仇』,只是個中緣由,單念見令紫還有着餘悸,也不忍多問了,只是嗡嗡睜着好奇的大眼看了看令紫,又看了看沒有準備多問的單念,於是也不再感興趣了。
單念簡單地解釋了一下製作藥物時的衛生要求,例如製藥時要穿特製的衣服,衣服單念會給他一件樣式。再比如只要之前要洗乾淨雙手,然後再消毒,甚至連製藥的容器也要用不同的類型,以及每種藥類都要有一套各自的方案。令紫儘管對這些聞所未聞,但是他自己本身就是賣藥出身,單念的解釋也簡單易懂,所以也能明白單念的每一個要求的原因,只有一種是他不能理解的。
那就是什麼是水質的要求。
&餾水?純淨水?」
令紫再次仔細地參觀了一遍,幾下每一個重要的要求,單念就跟令紫說起最為重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水質的問題跟古仙蓮有很大的功效。只是,單念解釋什麼是水質時,這個陌生的字眼讓令紫有些費解。
&餾水?純淨水?」
&除了培育古仙蓮的那個洞穴里的水能用之外,其他地方的水都不能用。」
&什麼?」
&為會影響藥效,甚至沒有太大的效果。」這個原因說出,單念知道令紫會十分重視以後的用水問題了,而且他要的就是令紫能把水質的問題視為製作止血藥的首要的條件。
令紫有些吞吐地道:「這個問題有點困難,畢竟這裏離洞穴那邊的水源太過遙遠了,批量製作的方法很難。」
單念也明白自己的這個要求十分為難令紫,這裏沒有能通水的辦法,而且他一時也找不到能通水的方法,但是卻再三跟令紫堅持,水質是必要條件,不能缺少。水的純淨是會影響藥效,雖然不大,但是單念不想有萬分之一的可能發生,到時救人不行,反而讓傷口因細菌而感染,那麼他的善意就成了最厲害的□>
&再想想辦法吧。」令紫說完,就離開花貝醫館,回到熙和後,立刻寫了一封信叫人送到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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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你看我帶了什麼來,熙和叫人送到夏家,夏家今天給我送來的,是小念新研發的藥物,治療風骨症跟舊傷隱患。」夏五月在懷裏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子,遞給了羽風。
羽風接過後,看着上面那個念字,沉思了片刻,手指輕輕地划過上面的每一筆每一划。
他果然用這個方法找那個人的下落。雖然自己叫令紫跟單念合作的時候就會想到這個可能,但是見到單念真正這麼做的時候,他心裏還是有些不安了起來。
他不但對那人的身份有些不安,更是對單念對那人的感情有更大的不安。
可是,他答應過小念要替完成他所有的願望……壓制下自己那些異樣的情緒,羽風把藥瓶放進懷裏,然後對夏五月道:「剛才有暗線匯報,有另一批人在這裏紮營,我們過去會一會他們。」
來到暗處,羽風跟夏五月才化回人形,畢竟二人一紅一白的顏色在夜裏實在太耀眼了。羽風的衣服還是平時一般的灰色,而夏五月在出發前也換了一套暗一點的顏色的衣服。
突然,幾個扎得嚴實的營的燈火一同熄滅,二人同時身體緊繃了一下,夏五月皺皺眉頭,看着羽風靜默了一下才道:「有人發現我們了?」
羽風聽着細碎的腳步聲跟閃過的影影綽綽,「不是,看來不止只有我們來到這裏參觀,跟在他們的身後吧。」
靜的詭異的主營外,幾個穿着差不多夜行的黑色衣袍的人跟對方打了一個暗號。
他發現我們了,頭的意思是殺無赦。
另外幾人點點頭。
突然,一把粗啞的喘息響起後,羽風跟夏五月的身影也在暗處里看過去,只見幾個看不出是獸人還是亞人穿着黑色衣袍的人已經躺在地上,滿是鮮血,看不出生死。而站着的兩個人力,一個人的脖子裏已經被一把鋒利的刀子抵在那裏,刀子已經劃破了他的皮膚,脖子裏鮮血沿着脖子直流而下,沾染到那人麻色的衣服上,顯得十分的可怖。
羽風有些好奇那個持刀的人這樣悄無聲息就把人殺了的高超能力,他微微眯起雙眼時,看清那個持刀的人的模樣後,跟夏五月同時相視而看了一眼。
拿着刀子的人顯然夜視能力也是出眾,他看向羽風跟夏五月的地方,卻沒有多在意。因為,他感受不到躲在暗處的人的惡意,所以也就暫時忽略了。
這時,那個被抵着刀子的人顫抖着沙啞的聲音說話了,「你把我也殺了也是無補於事,我們不知道頭兒的計劃,更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被頭兒帶到哪裏去了。」
&們談一筆交易吧?」持刀的人輕聲道,他的聲線刻意壓得很低,只在被挾持的那人的耳邊響起。
&想怎麼樣?」那人儘管想裝作不害怕,但是顫抖着的沙啞聲音直到此刻也沒有緩下來。
&知道我殺一個人是多麼容易,只要你帶着我去你們出來的地方,我就不殺你,這筆交易怎麼樣?」持刀的人冷笑了一聲,刀子也從脖子放下,「相比起性命,哪個輕重,你可要想清楚了。」
刀子離開後,帶着沙啞的喘息終於冷靜下來,「我不可能為了你這個身份都不明的人就把頭兒出賣!」
持刀的人再次用刀光射向那人的眼裏,那人嚇得連站也站不起來了,他趴在地上,驚恐地看着持刀的人沒有靠近才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已經目睹過這人殺人的速度究竟是有多快,如果自己不是帶着懷裏的東西,或許下場就跟他的同伴一樣了。
&非……你要確保我不會被他們發現我帶你過去……還有,如果是你們首先找到回去的方法,你就把我也加上是第一批回去復命的人。」他現在只想回去而已,再也不想那些任務內容了。他只想能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這個他一無所有的地方!
&以,我保證。」擦乾刀子上的血,他才斯條慢理地把刀子向羽風站着的方向甩過去,顯然不太滿意躲在暗處的人這麼心安理得就在看戲。
&夜,是我們。」夏五月的身影首先出來,接着接過刀子的羽風也從暗處走出,隨手就把刀子甩回去。
然而,那把刀子仿佛有靈性一般,又重回曲夜的手裏。
&你們?」夏五月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曲夜的聲音為之一震。他有想過躲在暗處的人是他的故人,但是卻沒有想到是他們。
&們怎麼在這裏?」不待他們回到,曲夜隨即又道:「風,你是為了近日野獸部落能進入到王族地帶而來的?」
&錯,天弱知道你在這裏的消息嗎?」羽風皺皺眉頭,總覺得曲夜剛才那種嫻熟的殺人手法讓他覺得很陌生。
曲夜不太在乎自己在二人心目中的感受,只是收好刀子才道:「看來你已經見過天弱了,我暫時還不能讓他知道我在這裏。你們在哪裏紮營,我要留宿一晚。」曲夜拉起剛才他挾持的人,「跟我走。」
回到自己的營里,羽風才注意到曲夜的身上滿是鮮血,叫了一個守衛隊的獸人前來給了曲夜一些傷藥,他們就離開讓曲夜把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止血,半響,他們才重新進入到帳營里,曲夜已經摸出獸皮在拭擦那把他們沒見過的鋒利的刀子。
&夜,你是不是要交代清楚你到底在打着什麼主意。」羽風直接問道。
&有個朋友被人捉走了,如果你能帶上你的守衛隊跟我一同救了他,我就把全部事情告訴你聽。」曲夜想了一下答道。
&友?他是誰?」據羽風所知,曲夜這人除了天弱是從來不跟其他人有牽連的,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也會有朋友了?這讓羽風不得不對那人的身份感興趣了起來。
&個很重要的人。」曲夜把刀子用布條包着時,羽風突然看到刀柄上面刻着的一個凸字,他連忙把刀子從曲夜的手裏搶過來。曲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問:「怎麼了?」
&把刀的主人是誰?」
曲夜愣了一下,才道:「我這次要救的人也是他,你要不要加入我,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想怎麼還?你要知道,欠我東西的人下場都不會太好。」
&我不是你的敵人!」曲夜有些咬牙切齒地道。
羽風微微笑了一下,恢復了平日微笑裏帶着一絲高深莫測之意,「我可以幫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