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看到段淵和夏五月的作戰方式時,單念就萌生了一個想法,雖然他沒法想這裏的獸人和亞人一樣,但是他想到了一個上戰場和野獸戰鬥的辦法。他在地球靠的不是武力,可是他的槍術可是比凌冬還更準確的,所以一般和凌冬一起出任務時,他負責的是遠程距離,凌冬負責的突然情況和搏鬥狀況。五年來,因為他們兩的合作無間,多次的出生入死也成了難得的患難兄弟。
由於夏五月是蝶族,所以大部分的蝶族都沒有攻擊能力。單念留意到夏五月一般都是負責放毒注入到敵人身上,然後段淵就負責砍殺敵人。
現在他先要做的就是先要把他要的□□藥物找出來,花貝醫館裏也沒有他需要的藥物,所以他才獨自來到後山。大貴賓在嗅着一路的氣味,緊緊跟在了單念的後邊。它兩邊掛着兩個大藥箱,藥箱上也裝滿了單念採摘了一上午的草藥。
&汪。」大貴賓突然對着前面的單念吠了幾聲。單念轉過頭看向它,看到大貴賓示意他走向草叢裏。
看着兩米長受傷的大蛇嚇了單念一跳,「蛇族嗎?」單念想起之前花貝救的那條大蛇也是這麼大的,不過不同於那條白色大蛇,這條是深綠色的花色青花蛇,讓人印刻深刻的是,蛇身上還有一些很特別的藍色條紋。大蛇受的傷沒上次那蛇族的傷重,傷口也不是很深。用着現成的草藥,單念很快就把傷口包紮好。
忙完後,覺得口渴的單念拿出木水壺喝了一口水,然後又給大貴賓喝了一口。想着大蛇可能也昏迷了很久,便把剩餘的水倒到大蛇的口裏。可能是由於有水源的滋潤,大蛇緩緩地增開了他那青色的綠眼。
&別亂動,我剛剛幫你包紮好傷口,你一動就會又流血了。」單念連忙阻止了大蛇想有所動作的身體。
&你救了我?」大蛇發出一把磁性十足的聲音問,雖然虛弱着輕聲問,「你們聯盟部落怎麼會這麼好心救我們風部落的人。」
&部落?」單念很肯定自己沒聽過這個部落,不過他記得還有許多小部落,所以也沒太計較這個是個什麼部落了。
大蛇看着單念沉默着,不解這個見到他完全不害怕他的漂亮亞人,他安靜地問:「有吃的嗎?」
單念拿出他和大貴賓的午餐,大貴賓知道單念的意圖後,「嗚嗚」地叫了兩聲。單念安撫大貴賓道:「我只是給一點大蛇,還有你的份。」
大蛇雖然吃了半飽,總是沒有覺得太過難受了,「我叫麒,你呢?你這隻寵物我朋友也有一隻。」他看了一眼在吃東西的大貴賓。
&叫單念。」單念沉默了幾秒,拿出脖子上的玉佩,給麒看了看。
&你朋友有這個玉佩嗎?」前天他還回去過發現大貴賓的地方,不過繞了一圈都沒發現能回去的辦法。
麒結果玉佩,細細地看了幾眼,神色有點怪異地看了一眼正在等着他的答案的單念。
&然有,這玉佩是龍族遺留下來的,誰擁有了玉佩誰就能支配溫泉聖獸一隻和玉佩連接的溫泉聖獸。」
&你知道這個玉佩是在哪裏發現的嗎?」麒發現單念帶上了焦急的語氣問,即使他臉上還是那樣的波瀾不驚。
麒低頭不讓人察覺地冷笑了一下,「你想知道你可以跟我回去風部落,你自己慢慢問。」
單念細想一下拒絕了,畢竟他還不能完全相信眼前的人,只是問:「風部落在哪裏?」待晚上他可以問問羽風的意見,到時再去風部落問清楚,他暗暗想道。
來了異世里的日子裏,不知不覺中,他第一個在這裏遇到的獸人,他下意識去信任着的人竟然只有羽風了。
除了凌冬,他能相信的人里就只有羽風。
麒沒有回答,用那冷冷的蛇眼看着單念一會,見自己的主意打動不了單念,更不想單念就這樣回去,那麼他就失去了最佳的先機了。
這個亞人只能是他的!
突然在他的身體裏傳出一陣長嘯,然後不顧身體上的傷口,用蛇身捲起單念,跳上了那隻飛馳而來在尖叫的大鳥。
待大貴賓反應過來,變成單念第一次發現它的體積,灼熱的身體準備攻擊那條大蛇時,卻被麒出言阻止了。
&攻擊的時候,可是要小心不要傷害了你的主人。」大蛇在大鳥的身上冷笑道,他十分了解溫泉聖獸的所有弱點和那忠心耿耿的天性。
大貴賓猶豫的那一刻,大鳥便飛得更遠,然後漸漸不見了,消失在藍色天空裏重重的的雲層里。
大貴賓向前奔跑了幾下,被它觸碰的樹也燒了起來,見真的不見單念的身影后在原地打轉了幾圈吼叫了幾聲。由於後山燒起了熊熊的大火,引起了附近的獸人注意,紛紛都來滅火。
&貴賓,發生什麼事了?!小念呢?」羽風收到後山火燒的消息,所以匆忙地趕過來。
&大貴賓看到羽風後,化回貴賓犬的形態,然後走到發現大蛇的地方狂吠了幾聲。
羽風跟着它飛了下來,化成人形後,看到草叢裏的血跡,心裏一緊,他點了一點血聞了聞,心才放鬆下來。不是單念的血跡,是蛇血。他細想了一下正在跟他吠叫得厲害的大貴賓的着急情形。
那麼,唯一能解釋的是,這裏曾有過野獸部落的蛇族出現。
羽風化回白馬形態後說:「大貴賓,你跳上來,你沿着小念的氣味告訴我方向。」
大貴賓汪了一聲,然後跳上了羽風的馬背上,由於體積太大,只能臥在羽風的馬背,前左肢就在羽風的眼前做方向指引。
大貴賓指示着羽風方向,在經過森林的方向後,準備穿過海域時,羽風被大貴賓示意向森林後邊的海域邊的方向裏面飛去。
沿着海域邊的方向看了一圈後,看到那個在海域邊案上的人影,羽風快速地直落而下了。
單念覺得覺得自己快要被冷死了,在夏天的季節里,海里的水居然比冰還冷,這裏的一切都太反常了,太考驗他平時所知道的常識了。他艱難地在四肢還沒僵硬前迅速地遊了上岸後就沒有力氣再動了。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聽到了有人喊他的名字,熟悉的聲音令他安心地陷入昏迷的狀態。
羽風抱起那凍得沒有知覺的身體,脫了單念濕透而冷的發硬的衣服,脫了自己的衣袍包裹着他。看了看四周後人形狀態下化出雙翼飛到森林裏去。
大貴賓舔着單念的臉,見他沒有反應又舔了天他的手,試圖喚醒在昏睡的單念。
過了一會兒,羽風抱着一大推木條來到單念旁邊放下。
&貴賓,生火。」
大貴賓立刻化成巨獸型態後把前爪放到了木條上,接着木材就全部點燃了。
抱起單念,羽風抱着他湊近火堆。感覺到冰冷的身體漸漸溫暖起來時,緊繃的神經才慢慢鬆弛下來。他撫順單念漸漸幹起來的柔軟黑髮,久久盯着那雙緊閉着的雙眼。
&風……你的心跳跳得好快,都把我吵醒了。」單念雖然沒有睜開雙眼,漸漸恢復意識的他輕聲喚了一聲,然後說道。
「……」
羽風嘆了一口氣,無奈地道:「你就不怕我來遲了,你生生把自己凍死了嗎?」
&怕,因為失去意識之前我聽到你喊我了。」單念脫口而出。
聽到他在說話,大貴賓奔到單念旁邊「汪嗚」過不停。
&大貴賓尋到我的嗎?」
看着大貴賓的高興叫喚着要獎勵的樣子,單念平時波瀾不驚的臉上似乎也變得柔和了幾分。
&不是要解釋一下為什麼會掉到海域裏,海域的水是可以冰凍死人的。」羽風抱緊他道。
&救了一條大蛇,是一條青綠色的大蛇。」
&等……小念念,你不知道那條大蛇是野獸部落來的?」羽風打斷他,連稱呼都改變了而不知道。
&獸部落?他說他是風部落的。」
&部落是野獸部落的一個分部落。」羽風看着他問:「你分不清什麼野獸部落的獸人是怎麼樣的嗎?」
&可以分清的嗎?單念沒敢問出來,但是看着羽風的灰色的雙眼分明發出了這個信息。
&單說,我們純色的獸型就不會是野獸部落的獸人,花色的獸型就是野獸部落的獸人。」羽風也怪自己一時大意,差點鑄成大錯,單念總說清楚這個世界的事,他也沒太在意他對這個部落的常識居然是貧乏到一無所知的地步。看來平時他們視為理所當然的事情,可能單念是完全沒有概念。
&蛇族不是帶走你嗎?怎麼你會掉在海域裏?」羽風繼續問。
&跟花貝學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但是好像不太成功,待走了很遠才能把大蛇弄暈,看到下面是海就沒想太多就從大鳥上面跳了下來。」他當時想着,跳下去都比跟着它繼續不知飛去哪兒的結果好。誰知道,下面的水卻是刺骨的冷,他想起都打了個冷戰,如果他知道是海水會這樣刺冷,他真的不會直接就跳下去。
&冷嗎?」羽風看到他臉上有了些許的血色,柔聲問。
&冷了。就是好餓……」聽見單念說餓,大貴賓也搖着尾巴汪汪的叫着。
羽風把他放在火堆前,笑道:「等我一下。」然後就飛到前方的森林裏。
看着羽風逐漸消失的背影,單念逗弄了一下大貴賓,拍了拍他的頭問:「大貴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什麼?以前問冬哥他也說不出什麼感覺,看着冬哥愛得那麼絕望和辛苦,我有時就在想,是不是所有的同性之間的愛都是這樣……可是在這裏,一切都感覺不一樣了。如果不是冬哥給了這玉佩我,或許它就能救到冬哥,如果是冬哥來了這裏,你說他的經歷是什麼?」大貴賓當然不可能回答他的問題,單念繼續自顧地說:「如果是冬哥來了這裏,他一定會很快就適應了這裏的生活。他或許就能放低他跟那個人的感情了。」說到這,單念卻浮現羽風剛才擔心他的表情,他搖了搖頭,痛苦道:「我不能對這裏的人有留戀的感覺,更不能在這裏愛上任何人,我總有一天會找到回去的辦法,如果到時我捨不得這裏的朋友,捨不得羽風,捨不得大貴賓,那時我該怎麼辦?可是我也捨不得冬哥,我很想知道他的消息,我很想回去見一見他……」
大貴賓舔了他的臉額,只是默默聽着單念繼續說着話。
&貴賓,如果不回去……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的話,我一輩子留在這裏也不會安心跟開心的。」
&要回去哪裏?」羽風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