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樓下,他們說夫人現在在醫院搶救。」保姆李媽急忙對陳鵬飛說道。
陳鵬飛使勁晃了一下腦袋,將腦子裏僅存的一絲酒意給全部甩去,他匆忙地從臥室跑下去。看到站在客廳里一身制服的警察,臉上儘是擔憂的神色,問道:「警察同志,我夫人怎麼了?」
「剛才H市西海岸某處的一個廢棄倉庫着起了大火,我們的消防官兵到現在對火勢進行控制時,發現您的夫人昏迷在了一旁,身上滿是淤青。我們已經將您夫人及時送去醫院醫治了,現在醫院那邊的檢查情況到底怎樣我們還不清楚。」警察將案發現場的情況娓娓道來。
「淤青?怎麼受傷的?」
「這個……您夫人還沒有清醒,所以具體的情況我們還不清楚。」
陳鵬飛穿好西裝外套,焦急地問道:「哪家醫院呢?」
「H市人民醫院,我們現在一起過去吧,有什麼疑問我們在車上再一起討論。」
「好的好的。」陳鵬飛看了一眼李媽,吩咐道:「李媽,我不知道今天早上還能不能趕回來,你好好照顧一下明月,注意別讓她到處搗蛋了。」
李媽低着頭恭敬地說道:「好的,您放心。」
陳鵬飛打開車門便要坐上去時,一旁的警察立即拉住了他,皺着眉頭問道:「先生,你喝了這麼多酒怎麼還開車啊!」
陳鵬飛打開車門的手僵了一下,想到在警察面前酒駕有點太囂張了,太明目張胆了。陳鵬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那我坐你們的警車吧。」
警察從平遙縣一路狂奔至市內,陳鵬飛疑惑地問向警察:「警察同志,我想問問,我夫人……她沒有被人怎樣吧?」
怎樣?這是什麼意思?警察擰着眉頭想了想,恍然大悟地說道:「哦,應該是沒有的,我們那時候看到她服飾還是比較完整的。」
「那你剛才說她身上都是淤青。」身為王琳的老公,他的老婆被人侵犯了,那可是非常丟臉的事情了!一想到王琳身上都是淤青,陳鵬飛心裏就認為他老婆會不會是被人施暴了,反抗之中所以身上才都是淤青。
「是的,從她身上的傷痕大概看來,應該是被人毆打了。當然,這只是我大概的判斷,具體還是要去醫院看看醫生的結論。」警察猜測道。
「大半夜的她不回家去西海岸做什麼?」陳鵬飛低語道。
警察向陳鵬飛詢問道:「陳先生,請問你或者您家人有沒有和誰發生過矛盾呢?」
陳鵬飛想了想,應該也沒有發生過什麼矛盾啊。而且即使有矛盾也是自己欺負別人,哪有被人欺負上頭的。
陳鵬飛突然在腦子裏想起上次在醫院出現的那個人,那個譚總。那個十分漂亮十分有魅力的閻海蓮,她的老公。
上次在醫院裏他們的確有些不太愉快,但是,他覺得譚鋒應該不是那種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的人。
警察注意到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回憶起了什麼的樣子,立即期待地詢問道:「想起什麼了嗎?」
陳鵬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一直沒有和別人鬧過矛盾。」他怎麼可能將王琳懷疑自己出軌大罵別人的事情說出去呢?更何況後面王琳還鬧肚子拉了一褲子,這說出去實在是太丟臉了。
警察觀察到他彆扭的表情,暗自留了個心眼,繼續問道:「請問你覺得你和你的夫人關係怎樣呢?」
「我……我覺得我和我夫人十分恩愛。」陳鵬飛嘴角扯了一個僵硬的笑容,心虛地說道。
警察眯着眼睛,冷靜地問道:「真的?」
「醫院到了?在幾樓幾房啊?」陳鵬飛看到警車已經開到人民醫院樓下了,立即打開車門跳了出去問道。
「急救室。」
聽到王琳的位置,陳鵬飛立即跑了過去。身後的警察一臉狐疑地盯着陳鵬飛的背影,他好像想要逃避這個話題,警察在心裏想道。
趕到急救室的陳鵬飛立即詢問值班室的護士問道:「你好,請問我妻子怎樣了?受傷嚴重嗎?」
護士見慣這種着急的病人家屬,職業般地笑着問道:「你好,請問你的妻子叫什麼名字呢?」
「王琳。」
護士翻找着本子上的記錄,回答道:「哦,傷者沒有大礙,已經轉到普通病房去了,前面左轉101就是了。」
陳鵬飛來到101病房就看到清醒地躺在病床上的王琳,此時她頭髮凌亂地散着,嘴角眼角全是淤青。
「阿琳,你這是怎麼回事?」陳鵬飛走到床邊坐下,詢問道。
王琳沒想到陳鵬飛這麼快就出現了,慌亂地閃躲着,不知道如何作答。
「說話啊,你這是怎麼了?大半夜的怎麼跑去西海岸了?怎麼還被人給打了?怎麼還暈在了着火的倉庫外邊?」這裏面有太多疑問了,陳鵬飛一股腦全問道。
王琳不可能告訴他自己是為了綁架閻巧昕才去西海岸的,她只好傷心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走在路上突然覺得頭好暈,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就看到自己在病床上,然後身上都是傷痕。」
「你沒有被……沒有被人怎樣你吧?」陳鵬飛一臉認真又含蓄地問道。
王琳臉色一白,急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
「你不是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麼?你被人那個了你又怎麼知道?」陳鵬飛覺得很可疑,他覺得王琳一定是被別人侵犯了。送上門的肉,哪個男人會不吃呢?
「我真的沒有,只是被別人給打了。」
「夫人你好,你看看你的包有沒有少了什麼東西呢?」這時候警察走了進來,向王琳詢問道。
王琳突然想到自己給了紅毛黃毛一萬塊的綁架訂金,沒想到綁架沒成功,他們還不肯還錢。王琳憤怒地說道:「對了,我包里少了一萬塊現金!」
「什麼?一萬塊?是上次從我這裏哪的那些麼?」陳鵬飛吃驚地問道。
「是的,上次從你哪裏拿的三萬,我在包里放了一萬,現在不見了。」王琳看到陳鵬飛一臉怒色,她有些害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