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閻巧昕這麼一嚇,急忙說道:「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我們說,我們全都告訴你!」
閻巧昕雙手環抱胸前,一臉冷寒地盯着他們兩人,薄唇輕啟道:「你們要是敢對我有半點欺騙和隱瞞,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哼,就像這樣。」閻巧昕伸出那纖細的小手指向地上的落葉,心裏默念道:「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燃。」
乾枯的落葉頓時燃燒起來,那火焰的光芒在這幽暗的街道上格外的明顯。
突然冒出來的火光將他們兩個嚇了一大跳,他們驚恐地看着眼前這不可置信的一幕,紅毛膽戰心驚地哭道:「鬼火,啊啊啊!這是鬼火!」
「嗚嗚嗚!胡奶奶饒命,我全部都告訴你,我絕對不會欺騙你的。」黃毛恐懼地盯着閻巧昕的玉手,他真怕這位姑奶奶用手指指向他,到時候他也像那片樹葉一樣着火了那該怎麼辦!
「哼,王琳讓你們帶我去西海岸做什麼?」
「王琳那婆娘讓我們將你抓去西海岸,然後綁在裝滿石頭的麻袋裏,一起丟進大海中。」紅毛一五一十地說道。
紅毛看到閻巧昕露出這一手,絲毫不敢隱瞞,而且還將他們的僱主王琳給臭罵了一頓。他只希望自己好好回答好讓這位姑奶奶心滿意足,希望她能對自己網開一面,放自己一條生路。
「讓你們?剛才你不是說是王琳逼你們的麼?」閻巧昕挑眉冷笑地問道。
黃毛狠狠地瞪了紅毛一眼,他這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急忙求饒道:「對不起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是王琳那臭婆娘逼我們的,我們是被逼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們!」
閻巧昕知道他們在撒謊,被逼?怎麼可能。閻巧昕看他們兩個那賊眉鼠眼的樣子就知道這種事情他們絕對沒少做。
不過閻巧昕現在懶得追究這個,她繼續追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從哪裏出來的?」
「是那臭婆娘告訴我們的,所以我們才會有眼無珠惹到你這尊大佛了,實在是慚愧了,姑奶奶請息怒。」
「王琳又是怎麼如此的精確知道我從哪裏路過?」閻巧昕眯着眼睛冷聲問道。
紅毛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們就不清楚她是怎麼知道了。」
閻巧昕視線轉向黃毛,黃毛膽怯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這是真的,我真的沒有騙您!」
從他們那無比認真的表情看來,他們是真的不知道內情了。不過,到底是誰泄的密?閻巧昕沉思道。
她現在的「敵人」太多了,王琳,夏惠萍,王芳華,考古專家。對了,還有今晚宴會的「主角」,那個不知道有沒有斷子絕孫的林少,和她那些亂七八糟的親戚。
這一個個都對自己抱有敵意,閻巧昕還真猜不出到底是誰和王琳合作了,想要將她拋屍大海。
「你說你們是被逼的?我看你們分工合作很熟練呀。」閻巧昕一臉冷意地「感嘆」道。
他們兩個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洗白,因為他們手上的人命還真是多得數不清了。
「嗯?看來你們剛才騙了我!」閻巧昕肯定地說道。
紅毛睜大了雙眼,激動地說道:「沒有沒有,我們以前不懂事,的確有做過這些違法犯罪的事情。但是我們現在金盤洗手了,我們洗心革面打算要好好做人,我們打算不再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了。但是她一直逼着我們,我們沒辦法只好妥協了。」
「你們兩個大男人還會被一個女人給逼了?你們也太沒用了吧,她是怎麼逼的?」
紅毛越解釋言語間的漏洞越多,他臉色難看地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開脫。
「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話一落畢,他們兩人立即興奮地看向閻巧昕。
閻巧昕幽幽地問道:「你們是想死?還是想活?」
「活,活,我們想活!」他們激動地喊道。
閻巧昕看着剛才燃燒樹葉剩下的灰燼,說道:「如果是想死的,我可以讓你們嘗嘗烤肉的滋味。如果是想活的,你們就給我乖乖地去警察局自首,將你們以前犯的罪一五一十地向警察說清楚。」
紅毛一臉慘白,苦澀地說道:「姑奶奶,這……我跟警察自首了還有命活麼!」
「只要情節不嚴重,最多關個幾年就可以出來了。」
紅毛在心裏哭道:我們犯的事非常嚴重啊!要是都說了,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磨磨唧唧的,到底是想死還是想活?」閻巧昕皺着眉頭呵斥道。
「活活活,我們想活。」兩人嚇得急忙應道。
閻巧昕頭一甩吼道:「那還不快點跑去警察局。」
黃毛正想說自己的手腳動不了,他身子的涼意卻突然消失了,他試探性地動了動手指,發現身子終於可以聽自己的指揮了。他興奮地看向紅毛說道:「身子可以動了。」
紅毛立即抬了抬腿,驚喜地說道:「終於可以動了,多謝姑奶……」
空無一人,原先閻巧昕站的那個地方現在一個人影都沒有!
他們兩人頭皮發麻地跑向前去,一邊跑一邊扯着嗓子喊道:「有鬼啊!」
兩人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們兩個累得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氣。
黃毛警惕地往四周看去,悄悄地湊到紅毛的耳邊說道:「紅毛,要不然我們兩個就不去警察局了吧,她好像不在了。我們要是真把我們以前做過的事告訴警察,我們真的死定了。」
「既然你們不願意晚點死,那我就提前送你們上路。一個略微稚氣卻又充滿冷意地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他們猛地一回頭,便看到閻巧昕「惡狠狠」地盯着他們。
「啊!」兩人嚇得急忙從地上跳起來。「我們剛才是開玩笑的,我們現在就去警察局自首!」
「不用了,這裏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說完他們兩人的上衣便着起火,他們驚慌地快速拍打着衣服上的火焰。
火焰的溫度燙得他們的手非常疼,眼見這樣拍打一點效果都沒有,火焰又越來越大了。他們兩人急忙將上衣給脫掉丟在一邊,急忙跪在地上向閻巧昕磕頭哭道:「嗚嗚嗚,我們錯了,我們錯了,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