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跟別人說你的好話,讚揚你反而還成亂七八糟了?阿鋒,你太令我寒心了!」
「媽,巧昕也是我的孩子,她是你的孫女,我希望你別一直冷漠的對待她,她還是個孩子,咱們的事情別影響到她這一輩好麼!」譚鋒哀求地說道。
王芳華怒目而視,大罵道:「她媽媽害死了你爸,你讓我怎麼好好面對她!我一看到她我就想起你去世的爸爸,我就恨不得打那丫頭一頓,打她都不夠消我的氣。」
「都說了爸的死跟海蓮沒有關係,你為什麼要一直胡攪蠻纏着。」
「什麼?你說我胡攪蠻纏?我胡攪蠻纏?你爸在天上聽到你說的這些話,他得多寒心吶……」王芳華一臉哀愁,憤恨地說道。
王芳華說了十幾年的東西到現在還一直在說着,譚鋒煩躁地站起身,說道:「你愛怎樣就怎樣,我明天出差,這幾天都不回來了。」
「誒,你剛才怎麼沒說明天要出差?明天可是我的六十大壽,你不在怎麼行。」王芳華質疑地問道。
譚鋒懶得回答媽媽的話,準備回房間去。哪知一轉身,便看到呆愣在原地的夏惠萍,他尷尬地看着兩眼空洞的夏惠萍,張着嘴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好。
「誒,譚鑫媽……」王芳華也看到了夏惠萍,看着她的反應就知道她應該把他們的對話給聽得差不多了,想到剛才譚鋒說的那句話,王芳華心疼地看着她的二媳婦。
當年王芳華拼命拆散掉譚鋒和閻海蓮,以死相逼着譚鋒去和夏惠萍相親。
雖然譚鋒心裏十萬個不願意,但是等譚鋒應付地相親完,王芳華立馬跟對方說譚鋒非常鍾意夏惠萍,年輕的譚鋒一表人才、意氣風發的模樣的確是讓市裏的大家閨秀都為之傾心,夏惠萍也不例外。
得知譚鋒十分鐘意夏惠萍,雙方家人一拍即合,立馬便定下了婚事,一點餘地都沒有留給譚鋒,他們就這麼決定了他的人生大事,同時也將譚鋒和閻海蓮給徹底的分開了。
夏惠萍嫁進來這麼多年,她不是沒有感受到譚鋒對自己的冷漠,王芳華也多次安慰她說那是因為譚鋒比較內斂,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看着孩子生下來,他臉上也沒有多大的喜悅。
雖然譚鋒比較冷漠,但是他也沒有在外面亂搞,一直都按時回家。夏惠萍只好在心裏一直安慰着自己,譚鋒是個好丈夫,他是個好父親,他只不過是不善於表達情感罷了,他是愛我們的。
哪知道今天聽到了這件事,她才知道原來這麼多年來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譚鋒根本不喜歡她,他一直是被逼的,他對自己沒有任何的真心。
夏惠萍看到譚鋒愧疚地看着自己,她苦澀地笑了一笑,淚水從眼眶裏傾瀉出來,她抹了一把眼淚,艱難地說道:「原來如此……」
說完她轉身便打開大門跑了出去,「譚鑫媽,唉,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譚鋒看着一臉痛苦的夏惠萍,心裏一陣無奈,雖然自己是不喜歡她,但是他也不想給她帶去傷害。
「你還傻愣着幹嘛啊,還不快追,別發生什麼意外了……呸呸呸,我這烏鴉嘴,你快點追上去看看。」王芳華恨鐵不成鋼地罵着譚鋒。
譚鋒回過神來,立即拿起一旁的西裝外套,一邊快速穿好衣服一邊向外跑去。
在二樓旋轉樓梯處,閻巧昕靠着牆壁上嘆了口氣。下面幾人的對話她都一清二楚的聽進了耳里,她狠狠地抓了一把頭髮,這亂如麻的事情弄得她一陣煩躁。
咔,旁邊的房門被人從裏面打開了,圓嘟嘟的譚鑫看着門外靠在牆上的閻巧昕,他高興地拿着零食跑到閻巧昕的跟前,愉悅地說道:「姐姐,吃糖嗎?這可好吃啦。」
看着比自己小兩歲的譚鑫,真不知道他一副只會吃,什麼事都不管的模樣是不是裝出來的。按理說十歲的孩子也開始懂一些人情世故了,上一世的自己只要看到母親默默的流淚,她的心就跟着一起難受,
而這個孩子,家人在他面前吵過那麼多次了,他也只知道埋着頭吃東西,完全不在意外界的爭吵,仿佛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似的。
真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純真還是真蠢。
閻巧昕心情複雜地看着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她微笑地摸了摸那胖嘟嘟的小臉,說道:「姐姐不吃,你也不要吃太多了,小心長蛀牙。」
上一輩的事情,就不要牽扯到無辜的孩子吧,閻巧昕看着他那純真的小眼,心裏想道。
譚鑫看到閻巧昕不吃,大笑地抬着頭將零食袋朝自己的嘴裏全都倒進去,嘴裏咀嚼着糖果開心地笑道:「好,這是今晚最後一包。」
過了半個小時,不知道譚鋒到底追上去和夏惠萍說了什麼,反正他們兩個平安地回到了家裏。
譚鋒知道這些年來苦了無辜的夏惠萍,他知道夏惠萍對自己的感情,但是他喜歡的是閻海蓮。摟着哭泣的夏惠萍,不停地在她耳邊低語道歉,感受到懷裏人兒肌膚的柔軟,他壓抑多年的感覺慢慢喚醒。
看着梨花帶雨的面容,譚鋒情動深處,便將夏惠萍推倒,一親芳澤。
……
待到夜深人靜,閻巧昕打坐完再次輕車熟路地翻牆跳下來,每天都偷偷溜去秦志誠家裏習武,她那小胳膊小腿也漸漸鍛煉得越髮結實。現在不需要秦志誠在牆下接着自己,她就能夠輕快地翻牆跳落地。
自從上次在郊外發生了暗殺事件,他們的訓練地點便換到了秦志誠的家裏,還好他家夠大,要不然也受不了他們倆這麼折騰。
閻巧昕看着已經等候多時的車子,上前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便鑽了進去,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說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沒事,你誠哥我是個紳士,等等小美女也無礙。不過,你今天怎麼這麼晚呀?他們還沒睡?」秦志誠右手放在閻巧昕的椅背上,側着身子往潭宅看過去。
「沒有,他們早就已經睡了。」秦志誠的胸膛就在閻巧昕的臉旁,感受到對方身上的傳來的體溫,閻巧昕的臉頰蹭地紅了起來,她悄悄地側着身子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