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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之明白一個道理,其實事情的好壞也沒有什麼誰對誰錯,只是如果人太自私,只會看到自己的難處,從來不顧及其他人,那就有點讓人覺得厭惡了。``し
而穎之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不過現在大家也沒有心思去說穎之如何,將葉竹葬了,沈太太足足老了幾歲,不光是對葉竹的擔心,也是對穎之的失望。
也好在圓圓一直都陪在沈太太的身邊,倒是讓她心裏舒服了許多。
沈太太是鐵了心打算送穎之去老宅的,而同樣的,得知許恆在葉竹下葬那天被槍殺,穎之也對沈家的人厭惡到了極點,表示自己如何都不能原諒這些沒有度量的家人。
呵呵,還是這般的自私。
穎之不肯帶圓圓走。
沈太太也問了圓圓的心思,圓圓是並不願意跟着穎之的,其實沈太太也不放心圓圓跟着穎之,穎之現在十分偏激,對圓圓又特別的冷漠,認定是圓圓告訴沈太太的話才導致導致許恆後來的情況,這樣說也是讓沈太太十分無奈的。
她特別怕圓圓真的跟着穎之,會受到穎之的虐待,好在小姑娘還是願意跟着姥姥的,圓圓從小就跟着沈太太,讓她離開沈太太,那更加不容易。
悠之在沈家陪了沈太太幾天,總算是回家,她抱着自己的小糰子不撒手,心疼的不行,一個勁兒的呢喃:「這幾天沒有看到媽媽,有沒有想我?我要想死你們了。」
悠之不斷的蹭小不點的臉蛋兒,小不點咯咯的笑,快活急了,許是很久沒有看到悠之,爭先恐後的往悠之這邊滾,發出噠噠噠的聲音求關注。
悠之從不厚此薄彼,每人都親親之後終於抬頭,她道:「這段日子謝謝你們。」
陸潯與陸寧都笑了起來,陸潯道:「你與我說謝謝?」語氣里有調侃。
而陸寧更是覺得有趣了,她輕聲道:「都是我們陸家的寶貝嘎達,我過來照顧照顧又有什麼,應該的。」
悠之失笑,隨即點頭道:「看來也是的,我真是胡言亂語,都是一家人,我好像真的不用道什麼謝。」
悠之感慨完,又道:「找到褚一寒了麼?」
這個賤人,怎麼不去死呢!
陸潯搖頭,道:「正在加緊搜索,你放心好了,他一個瘸子,特徵這樣明顯,不管裝成老人還是少年,都是很容易被找到的,今天是第三天,已經有了不少的眉目,我相信五天之內,必然會找到。」
也不是陸潯真的特別的張狂,而是真的有這份自信。
他掌握北方這兒多年,北平城雖然不小,但是也沒大到找不到人。這幾天不斷有線索上來,找到褚一寒也是指日可待。
他道:「你放心好了,我斷然不會讓這個人在北方張揚跋扈,不管如何,他都一定要死在這邊,從哪個方面看,如此都是最好。」
陸潯有些話中有話。
悠之奇怪的問道:「有什麼內情?"
陸潯輕笑:「我與他弟弟達成了一致,褚一寒死在這邊,那邊逼宮。」
悠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們商量好的?」
陸潯點頭。
自從得知褚一寒在北平,他就已經和那邊聯繫上了,褚一寒的弟弟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如若他做到褚大都督的位置,是強過其他的人的,而且,按照現在的局勢來看,也勢必不能讓褚大都督繼續留在位置上,他雖然看似無所謂,對所有兒子都一樣,但是對於大兒子褚一寒還是不同的,不管用了什麼理由幹掉褚一寒,褚大都督都不會善罷甘休。
既然如此,既然褚家已經勢必會對他們動手,那麼他們倒是不如先下手為強。
褚一寒不死是個大的隱患,既然如此,那麼他們倒是也不用客氣了,用全部的力氣都找不到一個褚一寒,這一點,陸潯是如何都不相信的。
他現在越發的縮小搜索範圍,那褚一寒必然越發的艱難。
他漏出破綻的日子更是指日可待。
其實就如同陸潯所預料的那般,褚一寒真的特別的痛苦,他這次為了方便起見,並沒有帶太多的人,而最為順手的副官竟是被葉竹一下子打死了,這讓他更加的艱難。
他一個人坐在小旅館的床上,整個人陰森森的,只恨當時沒有將葉竹千刀萬剮,都是那個賤人,都是她。若不是她,現在的事態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而他更加憎恨的是許恆,一個女人,他竟是都搞不定,以至於讓事情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想到此他就憤恨異常。
他本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過來報仇,但是現在卻被人困在這北平城裏,死活不能離開,想到此,他簡直氣的不行。
「咚咚。」敲門的聲音響起。
褚一寒陰森森道:「什麼人?」
「少爺,是我。」
正是他的手下之一,褚一寒小心謹慎的將槍上膛,繞到了門後:「進來。」
那屬下推門而入,道:「少爺,東西買好了。」
除了晚飯,都是一些做偽裝用的行頭,他道:「我仔細看過,沒有人跟着我。」
褚一寒四下打量了一下,將槍收了起來,恨道:「該死的陸齊修,不過是一個女人,與他又沒有什麼關係,我看他是瘋了。」
屬下道:「少爺,我已經查過了,許恆已經被打死了,在葉竹的墳前。我看他們是不達目的誓不擺休。您看要不要先想辦法回西南,其他的問題,我們再看?」
其實他們這幫屬下的壓力也是特別的大,北師尋找的越來越緊密,包圍圈也越來越小,他們即便是分散了也不好躲。這樣下去,他們面臨的只會是喪命,現在想想,越發的覺得可怕,幾乎不知如何做才是最好。
他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們現在是落在陸潯的包圍圈裏,再不走,怕是他會殺人的。」
褚一寒冷笑,「難道我是嚇大的?這樣的情況我見得多了,我褚一寒經過這麼多的大風大浪,我難道還會怕他們?他們想抓到我,簡直是痴心妄想。「
他沉默了一會兒,道:「我褚一寒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既然陸潯這麼着急想要殺我,那麼我倒是要主動出擊,讓他們知道我褚一寒也不是縮頭烏龜,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怕他陸潯。」
屬下言道:「少爺是打算……可是不管是陸少帥還是陸夫人,他們身邊都戒備森嚴,我們不可能下手成功啊!」
「我自然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但是未見得就是直接針對他。」沉默一下,褚一寒呵呵的陰森冷笑出來:「給我跟蹤沈涵之,我要知道她這幾日的行動規律。」
那屬下終於明白,道:「少爺是打算幹掉沈涵之?」
褚一寒冷笑,他揚了揚相機,帶着幾分詭異道:「上一次沒能拍成她的照片,這一次,我不會放過她。」
摸着自己陰天下雨就會疼的右腿,褚一寒冷笑道:「我這條腿與其說是拜陸潯所賜,倒是不如說是因為沈涵之而起,既然如此,我就要讓她知道,得罪我褚一寒是個什麼樣的下場。還有那個鄭晨,鄭晨不是很喜歡她嗎?這麼多年不是一直苦苦追求她嗎?這一次,我要讓他親眼看着沈涵之是個什麼貨色,他一輩子都得不到的人,她也只能在我身下求饒。」說到此,褚一寒越發的興奮,他道:「你去安排,我要把他們倆都抓住,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倒是要讓他們同年同月同日死。」
屬下回道:「是!」
褚一寒陰森森:「等我弄死鄭晨和沈涵之,將他們二人扔到鬧市的顯要位置,然後就趁這個他們悲憤忙亂的時候我們快速離開北平,轉道奉城,我相信他們絕對想不到我們會轉道奉城,而不是西南,到時候我們在奉城重新圖謀煙土的事情。」
將手下安排出去,褚一寒默默的沉思起來,他並不是關鍵時刻還不知死活的人,他這樣對待鄭晨與沈涵之,除卻想要報仇,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想要利用這個混亂的時期離開北平。
他並不是不想走,只是現在他們根本就走不成。
與其如此躲起來,倒是不如想想辦法,利用這樣一個危險的境地而重新得到一個機會。
他自言自語道:「既然父親安排我來處理這件事兒,希望我能重新找到一個煙土的合伙人,那就說明他還是很信任我的,是希望我得到一個機會,讓其他人不能言語更多,如果我不利用好,怕是將來登上大都督的位置也很難服眾。」
他冷冷的站在窗邊,輕輕的拉開一角,見並沒有什麼異樣,微微眯眼:「希望一切能夠順利。」
褚一寒並不打算坐以待斃,他主動出擊尋求機會,可是卻不想他身邊的人未必這麼想,沒人想要背叛自己的主子,但是褚一寒來了之後不好好的做事兒反而是想要尋花問柳,也正是因此導致他們遇到了這樣的情形,其實仔細想想就知道,他們這樣下去,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如果真的被發現,那也只有死路一條,陸家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他們出來做事情,斷沒有想要送命的想法,如此委實覺得心裏難受。
與褚一寒接頭的屬下是相對也算是他的心腹,他對褚家是衷心的,但是他身邊也有旁的人,並不是每個人都如此。
而負責去跟蹤沈涵之的人就是如此。
他其實並不明白這個時候還要置氣做這樣的事情是為了什麼,好端端的,難道真的就為了報仇嗎?
他也發現沈涵之身邊是有保鏢的,因此格外的小心。
雖然沒有被發現,他卻知道,如果想要成功,很難,怕是要付出自己的性命。
而就這麼一個猶豫便是被涵之身邊的人發現,很快被抓了起來,他失手被擒,幾乎沒有猶豫就交代了褚一寒的交代。
涵之聽說褚一寒的目標是她,冷笑道:「這個陰險小人既然如此的憎恨我,那麼我用自己引他出來倒也是最快的法子了。」
涵之十分大膽,她覺得這是最快捷的法子,但是卻並不被陸潯幾人採納,陸潯明白,如果讓涵之去引蛇出洞,一旦有個好歹,那麼悠之該是如何的難過,他可以不顧及任何人,但是不能不顧及他自己的妻子。
他道:「這件事兒,不行。」
陸潯有自己的打算,既然這件事兒他們知道了,而這個人又是在最短的時間被抓到並且審問出一切,那麼倒是可以將人放回去,不是放虎歸山,而是利用此人得到更多的消息,他能第一時間就說出褚一寒的打算,可見對褚一寒的行為是有很大的意見的。
很多人出來做事,為的還不就是錢,有時候不要說自己有多麼堅定,其實很多的堅定都是因為引誘的籌碼並不夠,如果夠,那麼陸潯倒是相信,沒有不能搞定的人。
他們北師里有的人是這樣,而褚一寒身邊的一個小嘍囉也如是。
他交代陸林:「把人放回去,告訴他,照我們說的做,最快的速度找到褚一寒,價錢隨便他開。」
陸林回答道:「是!」
陸潯起身,不與涵之說更多,這件事兒只有他與涵之知道,涵之是當事人,而負責保護涵之的是他的人。
他道:「我不是顧及你如何,我不能讓悠悠的四姐出事。這件事兒,就按照我說的做。另外,我去見鄭晨不方便,你與他溝通一下,切記小心,褚一寒那個人報復心重,當年鄭晨那樣打他,他不會善罷甘休。」
涵之沉默一下,點頭道:「可以,這件事兒我來做。」
兩人商討結束,陸潯很快離開,他這個人很是避嫌,之前他與很多女人有過緋聞,而悠之也因為這個事情很難抉擇要不要嫁給他,正是這一點讓他明白,他該是嚴於律己,就算是親屬,也該如此。
他不會讓人有機會拿這些做文章,也不會讓人有機會用這樣的事兒嘲笑悠之。
悠之那麼好他,她只得所有一切最好的對待。
而陸潯的表現也得到了涵之的讚賞,雖然他的話不太好聽,但是最為一個聰明人,她深切的知道如此最好。
她微笑:「我很高興,你能夠這樣為悠之着想。放心吧,鄭晨那邊,我去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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