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信也說道:「沈先生您可能不太了解,關於這個烏鴉標誌的事情。」
唐信說着就抽/出一張照片來,是呂小/姐浴/室間鏡子上的血烏鴉照片。
沈先生稍微垂下眼睛這麼一瞄,全身都打了個哆嗦,說:「這這這是什麼?」
謝紀白說:「這就是在呂小/姐浴/室鏡子上發現的血烏鴉圖案。而且遠不只如此,我們懷疑這個血烏鴉和之前多起命/案有關,都是同一個人指使的。沈先生,那個人殺/人的方式千奇百怪,而且毫不手軟。沈先生如果知道什麼,我覺得你真的應該告訴我們,至少我們可以保護沈先生的安全。沈先生可能真的不明白,自己的生命現在有多危險吧。」
沈先生被他們說的抖個不停,不過還想再做抗爭,扛了一個多小時,臉上表情變得很頹廢。
沈先生說:「我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們要相信我。當初是那個呂小/姐找上我的,她先來勾搭我的!」
沈先生說,有一天他接到了一條莫名其妙的短訊。別人收到那種短訊多半覺得是騷擾,不過沈先生那時候是個無業游民,正好沒有工作整天在家,非常的無聊,他一看這樣的短訊,以為是一條約炮的短訊。
沈先生就回/復了,沒想到發短訊的人也給他回/復了,一來二去沈先生和呂小/姐就通/過短訊認識了。
陳艷彩當初查了所有呂小/姐給陌生人發過的短訊息,但是沒有查到沈先生,因為沈先生已經變成了呂小/姐的朋友,在呂小/姐的通訊薄里,已經不是什麼陌生號碼了。
沈先生發現呂小/姐還是個非常有錢的富/婆,而且長得還不錯,他就開始做白日夢了,覺得如果自己傍上一個富/婆,那以後都不用再去看人臉色工作了,豈不是特別的好?
於是在沈先生和呂小/姐漸漸熟悉起來之後,沈先生就說要去見呂小/姐,說自己正好到c城去,約呂小/姐見個面。
沈先生說:「我真是冤枉,我本來是想和呂小/姐約炮的,哪知道呂小/姐早就有男朋友了,而且還帶着男朋友一起來見我,我當時差點嚇死,哪還敢跟她明目張胆的調/情,簡直嚇死人了,她那個男朋友全程臭着臉坐在旁邊,一副要站起來揍我的樣子。」
沈先生記憶猶新,當時特別的氣憤,感覺自己白跑了一趟。
「那烏鴉名片是怎麼回事?」謝紀白問:「你不是給呂小/姐介紹了一個俱/樂/部?」
「是,是有這麼回事。」沈先生說。
沈先生回憶,他和呂小/姐沒見面之前聊過很長時間的天了,知道呂小/姐喜歡刺/激,所以他就在這方面下功夫了,畢竟他是想傍富/婆的人,不下功夫討富/婆高興是不行的。
他找了好多比較刺/激的活動,後來/經過別人介紹,知道了一家俱/樂/部,而俱/樂/部就在c城。
沈先生說:「我根本就沒有去過啊,就收了那張名片,上網去搜也沒有搜到相關信息。後來我見了呂小/姐和她男朋友,當時就想和呂小/姐找一些相關話題,所以就想起那個俱/樂/部,把名片給了呂小/姐……」
沈先生沒想到,呂小/姐忽然就死了,而且還和這個俱/樂/部有些關係,沈先生覺得自己特別的冤枉<="r">。
謝紀白和唐信還以為沈先生就是俱/樂/部的一員,沒想到沈先生根本對俱/樂/部什麼都不知道。
謝紀白皺眉,說:「沈先生還有多餘的俱/樂/部名片嗎?」
沈先生搖頭,說:「沒有,就那麼一張。」
「沈先生是從誰那裏拿到俱/樂/部名片的?」謝紀白又問。
沈先生說:「就是走在大馬路上,有宣/傳的人遞了名片給我。我就隨手一接,後來發現是一個俱/樂/部的名片。」
有的時候,在比較繁華的區域,都有一些發小廣告和宣/傳/單的人,有行人走過來,他們就會第一張宣/傳/單過去。那張烏鴉名片就是這麼落到沈先生手裏的。
沈先生拿到名片看了看,還以為是什麼新開的餐廳或者游泳館,沒想到是一個俱/樂/部。名片正面寫着電/話和地址,翻過去背面,就是一張烏鴉圖案了。
沈先生說:「我只記得那個俱/樂/部是在c城了,其他上面寫了什麼實在是不記得,上面的確有電/話號碼,但是我沒打過,也記不得了。倒是背面的烏鴉圖案,雖然我只是看了一眼,但是記憶特別的深刻,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一股壓抑感。」
沈先生怕他們不信,趕緊又繼續說:「你們別不信,我說的都是真話。我一個月工/資根本沒幾千塊錢,住房吃飯都快不夠了,哪有閒錢去加入那樣子的俱/樂/部。」
謝紀白眉頭不展,唐信也是。
他們現在只知道一個烏鴉俱/樂/部,其餘什麼也不知道了,陳艷彩那邊也查不出來,完全沒辦法繼續下去,難道這條線索也就這麼斷掉了?
沈先生忽然說:「對,對了。我雖然不記得名片正面都寫了什麼,不過我記得那個俱/樂/部的名字。」
謝紀白一愣,唐信立刻說道:「叫什麼名字?」
沈先生說那張烏鴉名片正面有俱/樂/部名字,俱/樂/部地址和電/話,還有一行像是簡介一樣的小字,就是俱/樂/部宗旨,他只記得什麼尋求刺/激一類的話。
還有就是,沈先生隱約記得俱/樂/部的名字。
「叫……我記得好像是叫做,灰度。」沈先生說:「我記不太清楚了,應該是差不多的這兩個字,或者是三個字?」
灰度……
這兩個字代/表了什麼,是不是俱/樂/部真正的名字,謝紀白和唐信不知道,但是他們現在又有了一條可以查下去的線索了。
沈先生說自己沒得可說了,但是他不想走,他怕死,要警探保護他,所以堅持要留下來,住在警探局裏才覺得安全,這事情就由陳萬霆來處理了。
唐信和謝紀白從審訊室出來,立刻將得到的消息告訴陳艷彩,讓她查找一個關於「灰度」的俱/樂/部。
他們之前一直圍繞着烏鴉來尋找那個俱/樂/部,根本一無所獲,原來這個俱/樂/部的名字和烏鴉並沒有什麼關係<="r">。
陳艷彩立刻搜索,睜大眼睛說:「真的有這麼一個俱/樂/部,就在c城市中心,但是有點像私人會所,必須有介紹人才能進去,管理的比較嚴格。看坐落位置,應該是個很有逼格的地方啊。」
唐信皺眉,說:「這不對勁兒。」
陳艷彩問:「怎麼了?」
謝紀白說:「這麼高檔的俱/樂/部,為什麼會在馬路上發宣/傳的名片?不是需要介紹人才能進去嗎?而且c城的俱/樂/部,竟然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發名片宣/傳,反而沒有在c城宣/傳。」
的確如此,唐信也察覺到了,難道是沈先生說了謊?
只是他們再次詢問沈先生的時候,沈先生還是很肯定的說就是在馬路上拿到名片的,他當時都沒有注意發名片的人的臉,只是急匆匆的路過,順手接了就走了。
那個地方是他上班的必經之地,他也就那麼一次見過那個發名片的人,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事情變得奇怪起來,謝紀白忍不住說:「難道是有人特意給了沈先生一張名片?」
「他的用意在什麼?」唐信說。
雖然是這麼問,不過看到如今的結果,唐信不得不想到,或許那個給沈先生名片的人和灰色風衣的男人有關,他的最終目的就是呂小/姐。
「不管怎麼樣,我們要對這家俱/樂/部進行調/查了。」謝紀白說。
陳艷彩先調/查了一下這家俱/樂/部,查到的資料不多,這家俱/樂/部沒有公佈什麼宗旨,而且看起來規模並不大,在網上也沒有宣/傳什麼。俱/樂/部的圖標也不是什麼烏鴉,而是一塊灰色的塗鴉,就像用畫筆隨便塗抹了一筆一樣,看起來沒什麼規矩似的。
陳艷彩查了好半天,說:「查不到什麼東西,就查到了幾個會員的資料。」
陳艷彩把僅有的資料拿給他們看,有三個會員資料,一個是詩人,一個是科學家,另外一個和呂小/姐有點像,不過是個男人,是個富二代。三個人都是小有身份,而且家底比較豐富的人,看起來就是閒錢很多。他們加入俱/樂/部的時間不同,居住的地點也不同,大江南北的,並不在一個城市,而且也都不在c城。
謝紀白快速的翻了一眼資料,頓時表情凝重起來。
唐信問:「怎麼了?」
謝紀白將資料全都放在桌上,說:「難道你們沒有注意到?他們三個有一個很大的共同點?」
陳艷彩奇怪的說:「在哪裏?有男有女,長得有胖有瘦,而且工作領域也不同啊,我沒看到有什麼共同點。啊對了,都是有錢人。」
謝紀白說:「他們都已經死了。」
「什麼?」陳艷彩驚叫出來。
唐信皺眉,仔細的看了一眼資料,果然,資料上註明了他們的死亡時間,不過並不是被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