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白。」
唐信急匆匆的走過來,他還戴着眼鏡沒有摘下來,看到謝紀白立刻說:「我這裏似乎有些發現。」
謝紀白說:「我也有發現。但是現在需要立刻出去一趟。」
謝紀白要去取那個快遞,和畢承遠說了一聲,立刻就出發了。
唐信雖然不知道他要去哪裏,不過看樣子非常着急,沒有問就跟着跑出去了<="l">。
唐信開了車,謝紀白給他指路,兩個人就往陳萬霆父母家那邊去了。
謝紀白以前家就住在那裏,和陳萬霆的父母家挨着,是鄰居。後來搬走之後,已經不是很常過去了。
陳萬霆的父母對謝紀白很好,因為是鄰居,關係還不錯,自從謝紀白父母去世之後,更覺得他可憐,本來想讓謝紀白跟着他們一起生活的。不過謝紀白並不想打攪別人的生活。
路不是很遠,但是也不算近了,在車上的時候,謝紀白將快遞的事情告訴了唐信。
唐信非常吃驚,畢竟誰也沒有想到,常老竟然會給謝紀白家裏寄了一個快遞。
快遞里是什麼東西,他們完全不知道。
這根常老的死有沒有關係,謝紀白不敢肯定。
「小白。」唐信說:「我這裏也有情況要跟你說。」
「什麼?」謝紀白說:「驗/屍有結果了嗎?」
唐信點了點頭,說:「根據我們剛才的驗/屍結果,常老很有可能是自/殺上吊的。」
「什麼?」謝紀白一愣,說:「自/殺?」
謝紀白似乎也對於這種可能性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常老為什麼忽然要自/殺?到底是因為什麼。
唐信說:「雖然不可置信,但是這種可能性非常大。常老是上吊窒/息而死的,過程中只有應激性的反應,但是沒有大幅度的掙扎。如果常老是被人勒住脖子窒/息而死,那麼他應該有掙扎的痕跡才對,身/體的各方面反應都不對。」
謝紀白說:「有沒有可能是在昏迷狀態下死的?」
他說完了也覺得不怎麼可能,常老死的時候並不是閉着眼睛的,而且臉上有隱忍和痛苦的表情。
唐信說:「常老死的時候應該是神志清/醒的狀態。他的身/體裏並沒有麻痹神/經或者催眠的藥物。」
謝紀白沒有說話了,他的腦子裏一團糟。常老難道真的是自/殺?那麼他是死之前特意寄給謝紀白一個快遞?
謝紀白覺得那個快遞里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謝紀白和唐信到了地方,是一個有點老的小區了,不過看起來被打理的還不錯。
他們走進去,唐信是第一次來這裏,有點好奇謝紀白以前住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
謝紀白/帶着他上了樓,然後坐電梯,很快就到了九層。
一層就兩家住戶,謝紀白敲了左邊一家的房門,唐信則是瞧着右邊那戶的防盜門。
謝紀白以前就住在那裏,不過現在他想進去看看是不可能的了,感覺有點遺憾。
唐信完全沒見過小時候的謝紀白,一張照片都沒瞧見過。謝紀白牴觸回憶以前的事情,家裏是不會擺放照片的,以免勾起回憶<="r">。
很快房門打開了,是一個看起來上了些年紀的女人,不過打扮的倒是不錯,看起來很有精神,是陳萬霆的母親。
陳萬霆的母親看到是謝紀白,頓時眉開眼笑,說:「小白你怎麼來?快進來,快進來,好久沒看到你了,萬霆說你工作太忙,唉,忙成這樣要注意身/體啊,我們老想給你打電/話呢,就怕打攪你工作。」
陳萬霆的母親非常的熱情,看到謝紀白也很高興。
謝紀白笑了笑,說:「阿姨我不進去了,我聽說有我一份快遞送過來了,所以就趕來拿了,今天還在加班,所以要趕緊回去。」
「哦哦對。」陳媽媽趕緊說:「那你等着,就在客廳放着呢,我馬上就去給你拿來。今天早上送來的,也沒有發件人,不知道是誰寄來的快遞。你這都搬走好些年了,怎麼還有人往這邊寄快遞。幸好啊我就在家呢,聽到聲音出來看一眼,真是巧了。」
陳媽媽一邊說就一邊拿來了一個快遞包裹,沒有拆開,遞給了謝紀白。
「謝謝阿姨。」謝紀白連忙接過來。
唐信全程在旁邊站着,陳媽媽還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唐信微笑着說:「阿姨您好,我是小白的……同事。」
「你好你好。」陳媽媽熱絡的打招呼說:「有空和小白一起過來坐坐。」
「好的,謝謝您了。」唐信說。
陳媽媽顯然對彬彬有禮的唐信第一印象好極了。
謝紀白拿到了東西,就跟唐信下了樓,他們回到車裏就將包裹迫不及待的拆開了。
一個差不多四十厘米大的紙箱子,有點癟。裏面有東西在「咣啷啷」的響,一晃動就有聲音,沒有裝滿。
謝紀白將紙箱子打開,紙箱子上面纏着很多透/明膠條,似乎怕快遞包裹的不嚴實。
紙箱打開,謝紀白和唐信都吃了已經,裏面只有一樣東西,常老的那個筆記本。
那天他們去圖書館遇到了常老,常老手中也有一個和謝紀白手中幾乎一模一樣的筆記本,只是封皮的顏色不同而已,這本是暗紅色的。
而現在,常老的筆記本就躺在紙箱子裏,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了。
筆記本有磨損,幾乎全都記錄滿了,厚厚的一本。
常老說過,這是圖書館紀/念筆記本,一共只有八本。
謝紀白將筆記本拿了起來,打開,果然裏面記錄的滿滿當當的,後面已經沒有幾頁空白的了。
「啪嗒」一聲,有東西從筆記本里掉了出來。
謝紀白撿起來,發現是一張照片,應該是很多年/前的照片了,照片紙有點發黃。
這看起來是一張合照,照片上有不少人,大家站在一起,遮遮擋擋的,照的似乎不是很清楚。
照片裏的每一個人,手裏都拿着一個筆記本,原色都不同<="l">。
謝紀白和唐信一眼就看到了拿着暗紅色筆記本的常老。
常老那個時候頭髮還沒有花白,看起來挺年輕,長得也精神,如果不是他手裏拿着那本暗紅色的筆記本,恐怕他們是不會一眼就認出來的。
還有一個人,手裏拿着棕色的筆記本,那個人也很年輕,就站在常老的身邊,應該是彭薛柏了。
「只有七個人?」謝紀白仔細一數不禁皺眉。
唐信說:「你忘了,還有一個照相的人。」
相片裏有七個人,他們手裏都拿着圖書館紀/念的筆記本,少了一個。剩下的那一個或許就是給他們照相的人。他隱藏在攝像機的後面,完全沒有拍到他的臉。
圖書館是私人圖書館,很多年/前由幾個志同道合的年輕人建立的。剛開始只有一間十幾平米的小屋子。後來慢慢的他們把圖書館建的越來越大了。
他們剛開始並不是想建一個大圖書館,而是想弄一個私人的聚會地點而已。這八個人的學歷都非常的高,有心理學家,也有物理學家、化學家等等。常老的主攻方向是物理化學。
他們雖然設計的方向不同,但是一起說話的時候感覺很有共同語言,所以就創辦了一個圖書館,大家可以在這裏交流研究。
他們有很多奇怪的想法,有的時候非常沒用,有的時候又非常危險,不過多數情況下是沒辦法深入研究下去的,畢竟他們需要金錢作為支撐。
他們給自己的圖書館設計了一個logo圖標,三/條線組成了一個翅膀的模樣,寓意着他們美好的未來。不過有的時候,大家也會開玩笑,覺得那個圖標更像是一個雞爪子。
等時間過了幾年,忽然有人找到他們,願意資助他們做研究項目,那個人帶來了非常非常巨額的資金,還幫他們把圖書館辦了起來,變成了現在圖書館的模樣。
然而這個人是誰,他們並不知道,誰也沒有見過。
不過這足以改變一切了。
常老在筆記本上記錄着,從那天開始,他們的一切都變了,因為他們瘋狂的想法,竟然有得意實現的一天。
那之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直到有一天,終於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圖書館破裂了,因為他們的意見不統/一,很多人都離開了。
後來甚至有警探介入,開始調/查案/件。常老寫到,事情比他想像的更要可怕,那個人已經不是他們認識的夥伴了。
而常老提到的那個人,就是八個人其中的一個,他手裏拿着一個灰色的筆記本,就是在鏡頭後給大家拍照片的人。
他主攻心理學,非常有才華,但有的時候思維過於偏激,旁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經常提出一些古怪的研究方向,而那個出資者似乎非常欣賞他。
然而在一次意外車禍中他差點死掉,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他得了一種奇怪的病症,叫做短期記憶喪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