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半。
拓跋超正在酣睡。
自從上次中了楊凡的毒針之後,拓跋超就一直過的很是沮喪。
命雖然暫時保住了,可是家裏邊卻也為此耗費了一比巨款。
這段時間他巴不得自己趕緊好起來,然後去找楊凡算賬。
但,遺憾的是身體卻偏偏跟他作對。
不過,好在這傢伙自我調節的能力不錯,要給了旁人,恐怕早就鬱悶死了。
熟睡中的拓跋超似乎做夢了。
他的面色變化多端,一會兒歡喜,一會兒悲傷,一會兒憤怒,一會兒狂笑。
拓跋超永遠都想不到,此時此刻,楊凡已經站在了他的床前。
直勾勾的盯着拓跋超看了好一會兒,拓跋超卻依然沒有醒來。
楊凡覺得有趣。
便趁機檢測了一番這傢伙體內的毒。
檢測的結果讓楊凡很是滿意。
看上去拓跋超體內的毒似乎控制住了,但,實際上,只是控制住了其中的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正在瘋狂的吞噬着他的神經系統。
相信不用了多久拓跋超便會徹底的癱在床上。
當然,癱瘓只是第一步。
癱瘓之後,還會有更加兇殘的結果等待着拓跋超。
一想到這些,楊凡就歡喜不已。
於是乎,楊凡推醒了拓跋超。
看到了楊凡的時候,拓跋超猛地一驚。
他忽地坐了起來。
「拓跋少爺,好久不見,怎麼樣,有沒有想我呢?」楊凡笑眯眯的問道。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拓跋超面露慌張的說道。
楊凡聳了聳肩,就好像是在看白痴似得,看着拓跋超說道:「你們家的那些看家護院的狗實在不給力,我當然是大搖大擺就進來了。」
拓跋超想吐血。
門外面守護着自己的可是拓跋家族最為頂尖的高手。
可是在楊凡的眼中他們卻是如此的不堪。
隱忍着自己的恐懼之意,拓跋超問道:「你想做什麼?」
「哦,不做什麼,你放心,我不會弄死你的,畢竟,你現在已經等於是半個殘廢了,我這個人還算有點愛心,但我也不得不提醒你幾句,你體內的毒正在瘋狂的吞噬着你的神經系統,大概最多兩周之後,你就會徹底的癱瘓,等到你癱瘓之後,這種毒才會正兒八經的發揮他的功效,你的身子開始腐爛,不過你放心,在腐爛的過程中,你並不會感覺到任何的疼痛,到最後,你整個人會只剩下森森白骨。」
楊凡說的雖然輕鬆無比。
但那拓跋超聽來卻覺得毛骨悚然。
他從未聽說過這個世界上竟然如此兇殘的毒藥。
「千萬別感激我,這是我應該做的。」楊凡看着拓跋超一臉恐懼的樣子,笑眯眯的說道。
「楊凡,你就不怕遭報應嗎?」拓跋超咬牙切齒的問道。
「報應?你是在開玩笑嗎?你做的壞事不比我做的少吧,你怎麼不怕遭報應?」楊凡反問道。
拓跋超頓時語塞。
不錯,要說起來,他做的壞事兒可要比楊凡不知道多出多少倍。
見他不說話了,楊凡笑了笑說道:「行,不逗你了,說點正事兒吧,想活命嗎?」
「你什麼意思?」
「哦,沒什麼意思?兩千億,外加你們拓跋家族歸順與我,我救你於水火之中。」
「你做夢。」拓跋超怒喝道。
楊凡笑了笑說道:「你看,都說你詭計多端,可其實你很愚蠢,你所計較的都是一些不重要的,反而重要的東西你卻從來都不在意,是,我不否認,兩千億確實不少,可拓跋超,你想過沒有,以你的實力,你要是能夠活下來的話,兩千億對於你來說算什麼,你甚至可以賺到更多的錢,對不對?」
「錢不是問題,但,想讓我們拓跋家族歸順於你,那你是在痴人說夢話。」
楊凡笑了笑說道:「看樣子你並不相信我剛才說的關於你中的這種毒的事情,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在幫一幫你吧。」
說話間,一枚冒着寒芒的銀針出現在楊凡的手中。
拓跋超的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
他正要說話。
楊凡卻突然出手了。
卻是見那枚細細的銀針瞬間變得堅硬無比,直接扎入了那拓跋超的胸口之處。
拓跋超並沒有感覺到疼。
可是他的身子卻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恐懼,還是恐懼。
深深的恐懼徹底的包裹了他的全身,讓他有種自己下一秒就要死掉的感覺。
「瞧你這點出息,老子只是給你扎了一針,你又馬上死不了,這一針不過是加快你體內毒素的運作速度,三天之後,你就會徹底的癱瘓,信不信由你,一旦你癱瘓之後,就算是把整個拓跋家族給我,我也救不了你了,所以,這件事情你自己好好的考慮一下吧,我先走了,回見!」
說着,楊凡便大搖大擺的閃人。
拓跋超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濺的到處都是。
楊凡的心情不錯。
大搖大擺的出了這棟別墅之後,上了車。
隨後迅速閃人。
清晨五點多的街道已經是車水馬龍。
到底是京城。
楊凡不緊不慢的駕駛着這輛奔馳g級的suv奔行在京城的道路上。
他喜歡這種行雲流水的感覺。
也不知道奔行了多久,楊凡停下了車。
已經是六點多的時間,天色開始慢慢的亮了起來。
「你打算在後面躺多久啊。」楊凡突然說道。
這話一出。
原本空蕩蕩的後備箱中突然坐起來一個人。
接着外面的燈光,楊凡清楚的看到對方的那張面孔,很漂亮,漂亮的讓人覺得驚艷。
不是般若還是能誰。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我?」般若問道。
「我一上車就發現了。」
「那你為什麼不揭穿我?」般若嫵媚一笑問道。
「我想看看你能在後備箱中藏多久。」
「好吧,你贏了。」
「什麼時候來的京城?」
「我要說剛到沒多久,你信嗎?」
「當然,為什麼不相信。」
「事實上,我跟你一起到的。」
「哦,來京城做什麼?」
「看你。」
「看我?」
般若點頭。
「看我做什麼?」
「看看你過的如何。」
楊凡笑道:「托你的福,過的還不錯。」
「可我怎麼覺得你一點兒也不幸福。」
「這話怎麼說呢?」
「難道你沒發現,這個車上除了咱倆之外,還有一個人?」
「什麼人?」
「來要你命的人。」一個無比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