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強勢仿佛帶着懲罰的意味,她一張臉憋得通紅,幾近窒息,一連退了好幾步,只是這退步反而讓他更加逼近。
身後就是床沿邊,陸晚晚緊張中,一不小心就要摔下去。
被顧安南托住的腰身驟然鬆開了,她仰身倒了下去,欺身而上的男人手臂在她肩旁一撐。
他在陸晚晚上方不過幾公分的位置,眼神冷冽地看着她緋紅的俏臉,眸子不知道因為驚慌還是緊張,有種水霧般的明亮。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爬上我的床?」他動了唇,極近嘲諷的口吻,絲毫沒有因為剛才的激烈有什麼憐惜。
陸晚晚頓時說不出話來,明知道顧安南只是譏諷她摔落到床上這個動作,也明知道她摔下來是因為顧安南故意鬆手的。
「我……」她故意在他房裏等,等了他三天,目的確實就是他說的那樣。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顧安南目光幽深的低眸看着她,難以克制都深藏在眸底最深邃處,「等了一個月我沒碰你,終於等不下去了?」
冰冷入骨的嘲弄仿佛在凌遲她的尊嚴,但她眼睛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嘴角噙着幾縷冷意,薄情冷漠的俊容向後,已經打算起身。
「顧安南,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陸晚晚微揚着下巴,剛剛還縮在床上那張可憐巴巴的小臉,現在充滿挑釁,直視他瞬間冷至零度的眸子,「也許你不喜歡女人的傳聞確實不是真的,那只有另一種可能……就是你根本不行!」
顧安南嘴角抿出冷峻的線條,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按到她腦袋以上,眼神犀利,「你說什麼?」
「難道被我說中了?」她不甘示弱的一字字說,「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金主,花了幾十萬卻根本不敢碰我,每次吻過之後就將我推開讓我滾,難道不正是惱羞成怒怕我發現嗎?」
男人英俊深邃的面容在微暗的光照下,逐漸朝他逼過來,氣勢凌厲至極,「你再說一次!」
「行不行只是生理反應,你卻次次不敢讓我發現。不要拿那天晚上當做辯解,那天晚上發生過什麼我根本就不記得,誰知道你是不是……」
最後的聲音被直接的滅掉,狂襲而來的吻讓她半個字音都發不出。
好半天,她用力呼吸着,下顎被捏得很痛。
「陸晚晚這是你自找的!」緊繃的聲音壓得低啞,卻滿是情潮。
*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像是一灘泥躺在床上,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最後的挑釁如她所望的成功了,但代價之慘重,也是她完全沒有預料的。
雖然那些話都是為了激他故意說的,可他的證明也太徹底……
這哪是不行啊!
陸晚晚欲哭無淚,低頭看了看身上那種近乎凌虐的痕跡,不知道為什麼,眼眶就紅了。
這才是她真正的第一次。
浴室的門推開了,她聽到走出來的聲音,迅速閉上眼睛。
頭是昏沉的,但她還不能任由自己睡過去,還差最關鍵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