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沒有三年,身體狀況不斷惡化,那為什麼不試試手術呢。
「但是我知道,我只是連城先生的私人助理和莊園的管家,沒有資格決定這件事情。這只是我的看法,因為最近看到連城先生有了女兒,他想儘可能的彌補你,也想彌補一點自己的遺憾,終於開始覺得生命也是值得爭取的,而非從前的平靜等死。所以這種時候,我想他自己也會希望想活下來。」
麗薩說着這些,神色越來越凝重。
她知道自己作為一個外人,根本不應該這麼說。
如果連城先生在手術的過程中出了什麼狀況……
「那我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他選擇手術?」陸晚晚又問道,「手術的風險有多大?」
「從前的說法是五成左右,我們可以找最好的醫生,最好的醫療設備,最好的藥,但成功率也只不過能提高一成。現在的話……沒有當時樂觀了。」
陸晚晚腦子裏亂成一團,即便現在還有五成,也不過是一半。
這個成功率太低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她無助的看向顧安南,六神無主抓緊他的手。
麗薩繼續說,「我想,這個需要連城先生自己提前做好決定。等到連城先生醒後,我會在晚小姐跟他見面之前,和他談談。」
顧安南似是想了一刻,「麗薩,麻煩你帶她去酒店休息,這件事我跟連城先生談談。」
「我不用休息。」
「麗薩說得對,他不會讓你做這個決定,只能在她和他見面之前將是否手術決定下來。我會告訴他,你回酒店調整時差,等這件事談妥了,會派人讓你過來。現在我去聯繫醫生,再想想什麼時候安排手術。」
「可是我可以等在這裏,你告訴他我在醫院就行了……」
「聽話。」顧安南給麗薩使了個眼色,對她說,「酒店就在醫院附近,你過來很快的,先回去休息。」
陸晚晚只好點了點頭。
麗薩帶她離開後,顧安南和醫生以及醒後的宋老醫生談了談,直到聽說謝連城醒了。
「我們剛來的時候您還在休息,我見晚晚太累,時差的問題,飛機上睡不好,所以很早就讓她先去酒店了。剛才給她打了電話,她一會過來。」顧安南走上前,在病床前坐下。
謝連城虛弱的自嘲說,「這身體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大概就是,報應吧。你應該讓她多休息,不要這麼快打電話。她畢竟還懷有身孕。」
「沒事的,她想第一時間過來看看您。」顧安南遲疑了一刻,「情況我剛才已經大致跟醫生了解過了。」
謝連城閉了閉眼,凝眉道,「說了什麼,我大概也能知道。晚晚知道了麼?」
「讓她走的早,還沒告訴她。」
「也是遲早的事,只不過,很可能沒有從前預期那麼久了。早知相聚的日子這麼短,可能我們不相認更好點。」謝連城悔道,「對生死我早就看淡了,但也真不想看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經歷這種事。」